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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一時

051護你,已經成了我的本能

清零一時 湫閆 1506 2020-08-22 23:59:00

  火光烈焰,燒了很久,不知道里面死了多少人,消防隊到場救火,警察局,救護車也隨即而來。。

  現(xiàn)場人很多,加上熊熊火焰,現(xiàn)場很混亂,急救的,滅火的,錄口供的.....

  消防隊行動很快,火沒多久就滅了,里面抬出了一具尸體,是大貨車剎車失靈,才有了后續(xù)一列事。

  一場車禍,除了死了的大貨車駕駛員,其他都是輕傷,但周遭的公共設施被毀得差不多了。

  易琳坐在救護車上,女護士正在給她清理傷口,她擋住了飛過來的碎片,手背刮開了個口子。

  周圍人來竄去。

  很亂。

  “幸好傷得不深,不然這么漂亮的手要毀了?!?p>  女護士輕輕擦拭著血跡,這位小姐和她見過的其他女人不一樣,傷口里有碎片,她很能忍疼,也很漂亮,連手都很好看,細長又白嫩。

  是那種古典東方美。

  “稍等?!?p>  傷口延伸到右手無名指下方,口子細長,很觸目驚心。

  易琳把婚戒摘下,放假口袋里,方便女護士處理傷口。

  護士覺得連說話都很好好聽。

  “Je m'en occupe.”(法語:麻煩了,我來吧。)

  阮清時從警察處回來,就直奔易琳這來,臉色不是太好,眉間顯見的凝重,望向易琳的時候多了些許溫柔。

  女護士和阮清時還說了幾句,易琳聽不懂,反正女護士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望向阮清時。

  那眼神含情脈脈。

  易琳坐著,阮清時站在幫她處理傷口,把手平鋪撐著她的手,連擦酒精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

  “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如果飛過來不是碎片是火星子,你的手就毀了?!?p>  他不敢吼她,他舍不得,但他還是氣,說話的時候都壓低了聲線,傷的是右手,手背上還有動脈,如果傷得重,手就殘廢了。

  “我知道?!痹频L輕,好像在說我知道今天會下雨。

  易琳眨巴了兩下眼,他現(xiàn)在生氣,她就乖乖的。

  “知道了還擋?以后還想不想拿畫筆了?”

  他的聲音不是吼,但透著低沉和氣。

  他是氣她不顧自己,傷在右手,她不是左撇子,也確實沒有那個能力用左手。

  “你好兇?!币琢枕斨鴥蓚€好像會說話的眸子,其實他不兇,真的,他拿著溫柔的語氣說著狠的話,她只想讓他消點氣。

  碎片飛過來的時候,她沒想那么多。

  易琳身上套著阮清時的西裝外套,自己的外套還在車里,裙擺上的紗透著醒目的紅,剛剛劃破手,血順著手背滴到了裙擺上。

  阮清時一聽到她說好兇,說話的聲線都緩和了許多,他更多的不是氣她,而是自責:“傻瓜,我只想讓你多顧著你自己一點?!?p>  不管在什么時候,他寧可傷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她身上。

  從她跟他在一起開始,她就一直受傷,書簽劃破了手臂,電梯里撞破了額角,手臂被擦傷,現(xiàn)在又是手背……

  他開始給她纏繃帶,好專業(yè)的樣子。

  “知道了,老公。”

  易琳第二次叫,有些生疏,開口的時候有些難以啟齒。

  被叫老公,心情應該好點了吧。

  阮清時拿她沒轍,心里的氣消了,嘴上還有:“坐好,別動?!?p>  聲音柔柔的。

  氣消了呢。

  易琳聽話坐好:“哦?!?p>  周圍人來人往,警報聲,人聲。

  兩人,一站一坐。

  嘈雜里的一份寧靜。

  “阮先生?!鄙砗笠晃淮┚碌哪凶幼哌^來,他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有些口音,“這是貨車司機的證件,是非法移民?!?p>  阮清時接過被封口袋掃了一眼,“多謝。”

  現(xiàn)場還在紛亂中,阮清時和警方打了招呼,先回了酒店。

  “你們怎么樣?”

  彭晏和阮風因繞了路,沒有遇到車禍,這剛回酒店,就遇見阮雷火急火燎地要出去,才知道兩人出來車禍。

  “她受傷了?!?p>  彭晏浙直覺很靈敏:“是事故還是人為?”

  他和阮清時交情深,他的事,他比易琳知道得要多。

  阮清時連身上的襯衫都沒換,上面還有易琳的血跡,他神情凝重,望著自己房門口的方向。

  目光深邃又幽深,“人為?!?p>  在彭宴浙抬眸看他,意料之中:“是你的,還是她的?”

  是要你命的,還是要她命的。

  阮清時好半天不回,彭晏浙看出來了。

  是他的。

  “那三年的?”

  阮清時二十三歲接手阮氏國際,之前的三年,在軍隊。

  阮家祖上就從商了,沒什么仇人,要有,也是那種雞毛蒜皮的,但他在軍隊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有那么幾個一直想讓他死,不為別的,阮清時太強,好幾次把他們的老巢給連根拔去,讓他們落荒而逃,只能活在黑暗里,像過街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他退役時,有一個至今還在法網之外。

  “嗯?!比钋鍟r沒有說可能,大概,也許,他直接肯定,“貨車司機身份沒有掩蓋,是他手底下的人?!?p>  阮清時入伍的身份不是阮家少爺,這層軍方是絕對保密的,也為了保護軍人的家人,但事在人為,那個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連殺他的人都沒有掩蓋身份。

  這是要明目張膽地提醒他,他已經知道了。

  他以前一個人,阮父他們近不了身,阮母在醫(yī)院靜養(yǎng),沒幾個人知道,阮清蔓在國外讀書,身邊有人保護,可他現(xiàn)在結了婚,有了軟肋,相當于把底牌露出來了。

  彭宴浙:“你現(xiàn)在退伍了,也碰不了那邊的事了吧?”

  確實他碰不了,但不代表不能碰,“明天回國。”

  阮清時回到套房,易琳剛巧從臥室出來,接了杯水。

  已經凌晨了,他剛是在易琳睡了之后才出去的:“怎么還不睡?”

  右手手背上有傷,喝水時她用左手托著水杯,不是很習慣,“在等你?!?p>  阮清時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給她掩好背角:“我去換個衣服?!?p>  衣服上有血跡。

  他把衣服換下,簡單的沖了個冷水澡,把頭發(fā)吹干了才上床。

  “琳琳,”他從后背抱住她。

  她輕嗯了聲。

  “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去?!?p>  “嗯~”她很困,迷迷糊糊之間還殘存著些許清醒,“為什么?”

  “這邊的事差不多處理完了,剩下的讓阮雷留下盯著?!?p>  “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易琳翻了身,蜷在他懷里,“阮先生,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了,不需要家長看護了。

  更何況,她也沒被看護過。

  易琳說完,睡著了。

  夜半云端有繁星在閃,繁星之下,霓虹已暗,落地窗前站了一男人,屋內沒有開燈,月光侵了滿地。

  男人開口,聲音很低沉:“事情辦得怎么樣?”

  男人身后的人,低著頭,“已經辦妥?!?p>  月光的素色鋪在男人的臉上,卻顯得陰沉:“好戲才剛剛開始?!?p>  “我們弟兄還發(fā)現(xiàn),夜景宸娶了個女人?!?p>  “女人?”

  “他居然娶了個女人?!?p>  不愛男女的修羅居然愛上一個女人。

  夜景辰我這次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去,查清楚那個女人的來歷?!?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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