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早是拍攝一個飲料的廣告,我化完妝趕緊跑去棚里給他噓寒問暖送肥宅快樂水。
等他中途補妝的時間,我雙手奉上了肥宅水。
他接過喝了一口,才來得及發(fā)現(xiàn)我當下的美麗動人,如我預想的一般眼中明顯閃過一抹驚愕。
然后說:“你讓人家給你化的?”
我原本想著謙虛收斂一些,然而發(fā)現(xiàn)自己情難自已,只好笑瞇瞇的點頭,“對啊?!?p> 他把肥宅水放回我手上,笑說:“我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化妝能有這么大差別,看你這么像個人,我都不太習慣?!?p> 我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明媚的笑意煙消云散,一點渣渣不剩。
這丫的…怕不是個狗嘴?
如果可以,我可能會把他給打到毀容。可惜,現(xiàn)實不容許我這樣的暴力行徑,并且我還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斷送我如此美麗的青春年華。
所以我不死心的努力勾起嘴角,聲音溫柔,“…什么叫做像個人?”
他斜眼睨著我,沉思了一秒,漫不經心的說:“就是還不錯,忽然還像個女的?!?p> 果然是個狗嘴,鑒定完畢。
我瞪他一眼,干脆的退到旁邊,然后摸出手機自我欣賞。
欣賞到他都走到我身邊入了鏡頭,我才發(fā)現(xiàn)。鑒于剛才的仇小心眼的我還記憶猶新,我下意識轉頭瞪他,“你干嘛?”
他也瞪我,“我拍完了?!?p> “噢?!蔽颐κ掌鹆耸謾C,和他走出攝影棚。
我們這個小小恩仇在我的心里生根萌芽,眼見著差點就要茁壯成長為一棵小樹苗了,他忽然對我說:“淼淼,我們都沒有合照?!?p> 我們都坐在后排,不過各自為陣各坐一邊不打擾。我正托著下巴看窗外,聽到他的話,我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后轉頭又瞪他,厚著臉皮且傲嬌的開口,“美女是不輕易合照的?!?p> 我清晰看到了他面部肌肉的一秒抽搐,聽到司機師傅隱忍的笑聲,于是我的臉色更差了幾分,但大度的我實在不想跟他們這群憨批計較,寧愿回頭繼續(xù)看著枯燥的車水馬龍。
他又說:“帥哥也不行?”
事實證明,女人絕對是水做的動物。他隨隨便便的一開口,不過只是語氣軟乎了一些,惡心人了一些,我就有點頂不住了。
但我強撐著倔強的腦袋,“如果你夸我是美女,我可以勉強跟你合影一張?!?p> 他笑,“你是美女,比宋旻更美的美女?!?p> “為顯我的誠意,我愿意為淼姐專門發(fā)一條微博?!?p> 宋旻是誰?就是新生小花旦中的人氣最高,兼閨蜜他的同學,和這個劇的女主角,并且還是巴掌臉的辣種青春動人的小美人。
人美腿長臉小可人短發(fā),除了胸小了一點,什么毛病沒有。
一句話形容,每個男人夢想里的初戀情人。
我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求生欲頓使我失去自尊,連忙按住他試圖行動的手,“哥哥,這話別亂說,我怕被打?!?p> 他看著我笑,“那拍不拍?”
我徹底雙手高舉投降,摸出手機,“拍拍拍。”
當然,我的表情肯定是不怎么愉快的,甚至充滿著一股怨婦的怨氣,至于為何,拋開我們之間不愉快的經歷,就說一個臉小的人為什么還在我后面?
這一點,足夠令任何女性生氣。
更別說他之后還在微博上公然公開我的美麗大臉,以致于我又上了半天的熱搜。
并且他的文案還是——她說,她是美女[微笑]
驚動到不怎么關注熱搜的蕾姐都給我發(fā)消息說——淼淼,感覺你可以出道了。
我:哪個百人女團需要我?最好是表演武術那種的,我可以考慮。
蕾姐發(fā)來一個滿屏哈哈哈的表情包,然后說:行,我?guī)湍愦蚵牬蚵牎?p> 王奕燃私下是個走貓步的男藝人,走路沒聲,只要一個沒注意,他就悄悄的會出現(xiàn)在你的身后,比如現(xiàn)在。
就在此時,我一個下意識的扭頭,他一張大臉就在我身后,嚇得我差點跌下板凳。
其實也并不是差點,我已經失去平衡跌下去了,只是在屁股要接觸到大地媽媽之前,他先一步把我給拉了起來。
他劈頭就說:“你又在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
我摸了摸驚魂未定的小心臟,才瞪他說:“蕾姐讓我出道參加女團?!?p> 這回換他受了驚似的瞪我,“你會唱歌跳舞?”
我翻他一白眼,“我不會。”
五音姑且還算齊全是我唯一能貼近藝術的技能,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他問:“那你是參加散打女團?”
“…”
我徹底不想再理他。因為被人拆穿的滋味,實在是不太美妙。
我承認,我的心眼固然小,但對于工作我還是認真負責,絕不會參雜半點的私人恩怨。蕾姐提醒說,讓我給王奕燃拍個vlog。
現(xiàn)在藝人之間流行的記錄日常生活的方式,他自然也不能落下追逐潮流的腳步,所以蕾姐前兩天就安排了我這個任務,只是我給忘了。
還好蕾姐今天又好脾氣的提醒我。
下午錄制節(jié)目之前,我拿起了手機步步緊跟在他的身邊。噢,還有一件事需要說明,不才本人上學是學計算機專業(yè),略自學過一些剪輯方面的技能。
因此拍攝過后光榮而偉大的后期工作,也一并交到了我手上。
也就是說,萬千粉絲的性命,他的臉面,全權都由我負責。
他正在做頭發(fā),看到我貓著腰偷拍得猥瑣行為,忍不住轉頭向我發(fā)問:“你在干嘛?”
我小聲說:“我…給你粉絲們制造精神口糧?!?p> “說人話。”
“拍vlog?!?p> “噢?!比缓笏屠淠幕剡^頭,問:“那你要拍多久???”
我故意逗他,“拍到你死我活。”
他也如我所愿的笑了起來,我慢慢的移動到他前面,像記者一樣用標準的播音腔開發(fā)問:“奕燃哥,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他大概不想搭理我,但礙于我手中的鏡頭,只能耐著性子,微笑說:“可以?!?p> 我回想著剛才的微博私信,“有粉絲問,因為上次采訪你說有考慮談戀愛,就想問你現(xiàn)在的理想型是什么樣的?”
顯然這道題對于他來說有些超綱,他愣了一愣,然后嘴角勾起了一個狡黠的細微弧度,“淼姐這樣的?!?p> 我當即暫停了錄像,咆哮,“哥哥,請你為我的生命安全考慮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