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風拉著小雪來到幾人面前,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有點私事商量,讓大家久等了!”
“公子嚴重了!”王元笑呵呵的說道:“在下觀公子亦是癡情中人,所作所為皆令王某佩服不已!”
林小風大汗,正要開口,卻聽得他身旁的美婦酸溜溜的說道:“癡情中人多無情,公子,這小妹妹可是好姑娘,莫要辜負人家?。 ?p> 林小風無語,這女的有病吧!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少婦拉著小雪的手,低聲說道:“妹妹,姐姐跟你說啊,一定要趁早要個名分!要知道,世上男兒多薄情,當心被辜負!”
名分?小雪偷看了林小風一眼,紅著臉說道:“不、不用了,我就是風哥哥的侍女...”
“住口!”一聲怒喝,王元一巴掌拍在了美婦臉上,他看到了林小風鐵青的臉,同時也很氣憤她怎么這么不分場合的亂說話。
林小風的臉色確實不怎么好看,他討厭心眼重的人,特別是女人!
小丫頭心思單純,這個女人明顯是在給她灌輸不良思想。
看著一旁低頭不語的文仲,林小風說道:“文伯,把一萬五千兩銀票給他,這座宅院我買下了!”
文仲拱手應下,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給王元,說道:“這里是一萬五千兩,麻煩你去官府一趟了?!?p> 王元拱手道:“文管家放心,王某這就去辦轉(zhuǎn)讓的房契,天黑之前,定可把房契送來!”
看著王元和少婦離去,文仲笑著說道:“公子,老奴陪您再去買些下人吧?!?p> 買些下人...不是找些下人嗎?
林小風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文伯,這下人貴不貴???一個月要給多少錢比較合適?”
公子好像對世俗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啊!
“公子,牙市的奴隸大多是貧窮家庭的子女或罪民,買一個幾兩到幾十兩銀子不等。”
想了想,文仲接著說道:“買下他們,公子便是他們的主人,他們的命都是您的,至于例銀,您心情好,可以給一點?!?p> 這么夸張的嗎?這可是光明正大的買賣人口??!
人命如草芥,他忽然想到了這句話。
不一會兒,眾人乘坐馬車來到了牙市。
所謂牙市,便是買賣奴隸的地方,賣奴隸的商家便是牙商,拉客來買的人便是牙人。
文仲笑著說道:“公子,這里是京城最大的牙商市場,這家牙商也是屬于王家?!?p> 幾人帶著幾個王府家奴走了進去,一進門,便有數(shù)個牙人迎了上來,有男有女。
“公子想買仆人還是丫鬟?”
“公子,我們這里...”“公子...”
林小風被吵的腦袋都快暈了,隨機指著一名婦女說道:“就你了,帶我去買幾個下人!”
婦女一喜,揮手趕走其他人,然后給他施了一禮,笑著說道:“公子請隨我來,只要你想要的,奴家這里都有!”
牙婆在前面帶路,不一會兒,眾人便跟著她來到了一個地下市場。
林小風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空曠的地方,身處地下,光線昏暗,只有零星的油燈提供視線。
這里陰暗潮濕,一股發(fā)霉的味道撲面而來。
順著中間的路走過去,兩邊皆有十幾個巨大的鐵籠子,每一個籠子里都裝著一群人,左邊的籠子全是男子,右邊的籠子全是女子。
籠子的前面還有一個長長的槽,槽里黑糊糊的殘渣,說明這就是這些人的食物。
見有人來,籠子里的人都拼命的往前擠。
看著籠子里這些衣衫襤褸的人,他們的的眼睛里,看不到希望,找不到靈動,只剩下麻木了。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習慣了人人平等,忽然見到這樣的場面,林小風只感覺喉嚨干澀,想說點什么,卻又說不出來。
婦牙婆問道:“公子是想買什么樣的奴隸?家丁還是丫鬟?”
看著這些盯著自己看的人,林小風頭皮發(fā)麻,生澀的說道:“買幾個丫鬟吧!”
牙婆帶著他們來到了最里面的籠子,指著一個籠子說道:“公子請看,這個籠子里面的奴隸,大多都是官家小姐,或書香門第之女,本應充當官奴,我們掌柜好不容易才買下的,皆還是未經(jīng)人事?!?p> 在這里,妓院是合法經(jīng)營的。
所謂官奴,便是有人犯罪,被朝廷處死,其妻女充作官家開的妓院當官奴,賣身贖罪。
見他沉默不語,婦女接著說道:“公子,這些可是最好的侍女了,長得也不錯,還讀過四書五經(jīng),會琴棋書畫...”
這牛吹的!
看著一堆抓在鐵欄桿上眼巴巴望著他的女孩兒,他皺眉問道:“買一個要多少銀子?”
有戲!
牙婆滿臉笑容道:“因為他們出身好,所以自然不是普通丫鬟可以比的,要知道很多人就好這一口,買個曾經(jīng)的千金小姐回家當暖床丫鬟...”
林小風皺眉道:“別說那些沒用的,我是問你,買一個多少銀兩?”
牙婆笑著說道:“這個籠子里面的奴隸,皆要九十兩銀子一個,不過我跟公子您比較投緣,就收八十兩銀子就好了!”
鬼才跟你投緣!
看了看籠子,里面十幾個女子,皆是一臉期盼的看著他。唯有一個小女孩躲在最里面的角落。
“就她了!”林小風指著最里面的小女孩兒說道。
兩個守著的男子當即打開籠子,將一臉茫然的女孩兒帶了出來。
小女孩兒長得挺好看,生在富貴人家,皮膚白白嫩嫩的,粉嫩的小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
牙婆笑容滿面:“公子好眼力!她叫林玉兒,以前可是富商的千金小姐,正是豆蔻之初,買來暖床最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