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酒還不錯。”
正當這時,酒樓傳來嘈雜的聲音。
“不好意思,今天小店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還請去別家吧?!?p> “哈哈,去別家?今天小爺我就是要在這里喝,別擋路?!?p> 此時酒樓門外卻是來了一幫人,為首的人更是不顧酒樓老板的勸住,帶著五六人進到了酒樓內(nèi)。
“不錯嘛,裝修挺好,風景也挺好,今天哥幾個就在這里不醉不休?!?p> “哈哈哈,都聽虎哥的?!?p> 小弟們一番附和讓領頭的虎哥一陣舒爽,拍馬屁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一門技術活。
“幾位兄弟,小店今天確實已經(jīng)客滿了,要不你們明天來吧,明天我請客怎么樣?!?p> 老板是一位中年微胖男子,此時臉上已然布滿了一層冷汗,但還是強顏歡笑的朝著虎哥客套到。
開業(yè)第一天就遇上找事的,這讓老板也很是無奈,現(xiàn)在動靜已經(jīng)鬧的挺大的了,一頓酒錢是小事,但如果第一天就出了什么事,那名聲可就不好了。
名聲不好,相對應以后選擇來這里的客人就會少,客源少了,那白花花的銀子可就少了。
“滿了?我怎么感覺是空位挺多的了。爺幾個像是差你那頓酒錢的樣子嘛,要想以后好過,就老實點知道嘛,這一片我管的?!?p> 雷虎冷冷的警告一聲之后,便不再理會一旁冷汗直流的老板,帶著幾人便朝著姜凱的方向走來。
老板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他畢竟才剛剛進入煙柳巷做生意,這附近的情況并不太清楚,這些人一看就是有來頭的,如果以后自己還要在這里繼續(xù)開店,自然不能與其鬧僵。
雷虎也是這煙柳巷的一地痞流氓,平日里跟著黃毛鬼混,今天黃毛回家吃葷,他就帶著幾個較好的小弟出來找樂子。
“喂,小子,你換個地方,哥幾個要在這里?!?p> 姜凱抬頭掃了一眼面前的雷虎,沒有理會,自顧自的繼續(xù)喝著酒。
“臭小子,我虎哥跟你講話沒聽見嘛。要不想躺著出這煙柳巷就給我快點滾蛋?!?p> 見自家虎哥臉色有些不對勁,身旁的小弟也是紛紛站出來,指著姜凱叫罵道。
“我先來的?!?p> 姜凱一口灌下一杯酒,淡淡的說了一句,絲毫沒有起身讓位的樣子。
“瑪?shù)?,勞資叫你滾蛋,聽不懂話是不是。”
姜凱講道理,但雷虎卻沒有準備和他講道理,話語剛落一拳已是落在了桌上,震的桌上的酒杯噼里啪啦一陣巨響。
姜凱端起裝有酒的酒杯沒讓杯中的酒水灑落,隨后當著幾人的面又是一杯灌下,然后淡淡的掃了一眼雷虎身后的酒樓老板。
酒樓老板卻是略有些躲避姜凱的眼神,先來后到的道理他又何嘗不懂,但奈何這幫人不是善茬啊,你和他講道理,他偏偏不和你講道理。
“怎么?還想讓我請你出去嘛?”
雷虎見姜凱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心里面也是一陣不爽,要不是看著姜凱這身裝扮,他還以為姜凱大有來頭。
在這煙柳巷待久了,雷虎的眼光還是有的,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他一眼便可看出來,之所以挑姜凱這坐,就是看準吃定姜凱了。
“這位小兄弟,實在對不住了,要不你今晚換個地方,之前的酒全當我請了,但凡以后你來都給你打折,你看怎么樣。”
酒樓老板眼看大事不妙,急忙上前來到姜凱身旁,小聲說了幾句,希望姜凱能夠給點面子。
“哈哈哈,這世道便是如此嘛,你們不去其他桌偏偏來我這讓我走,還有你,之前進來的時候還叫我好生喝有事找你!”
姜凱聽到酒樓老板的話后卻是大笑起來,邊笑邊搖頭,人善被狗欺啊,這世道一直如此。
以前作為白家贅婿,姜凱不但要被外人欺辱,就連白家都不把他當人看,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都沒理會,都不在意。
“小子,好話已經(jīng)說盡,要是聰明點就趕快滾,別到時候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幾個下手可沒輕沒重?!?p> 雷虎的忍耐已然到了盡頭,他就是吃準了眼前這小子沒什么能耐,所以才帶人過來的,現(xiàn)在手下這幾個小弟可都在看著,要是連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這還讓他以后怎么混。
“哎呀,幾位哥要不我在前面加幾個座?”
酒樓老板看著雷虎越來越陰沉的臉,也是明了,心里面一陣著急,這要是在酒樓里面打起來了這可讓他怎么辦啊。
“滾,這里沒你什么事,今天哥幾個就是要坐這里喝?!?p> 雷虎一把推開酒樓老板,隨后拽著拳頭向前方走去。
“臭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在外面從來都是比誰的拳頭大?!?p> 只聽一聲獰笑之后,雷虎便伸手抓向了姜凱的衣領,后面的幾個小弟也是紛紛圍了上來。
酒樓老板此時正被服務員攙扶著,見到眼前一幕也是閉上了眼睛,暗道一切都完了。
“我看誰敢!”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聲雷鳴般的怒吼卻是響徹整個酒樓,使的雷虎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去,只見門外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了幾個身穿西裝的男子。
姜凱從頭到尾都坐立在那,即便是在面臨雷虎動手時,他都沒有挪動半步,依舊不緊不慢的喝著杯中的酒,迷離的眼神卻是越喝越凌然。
“姜先生,宋總讓我們派人跟著你的?!?p> 就在酒樓眾人不知怎么回事的時候,只見這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姜凱的面前。
剛才宋一哲走的時候知道他們是談事情,也看出今晚上姜凱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派了幾個人跟著。
這個世道便是如此,人善被狗欺,你手中的拳頭決定著你有多少事情可以通過講道理來解決,當你遇到不能通過講道理解決的事情時,那只能說明你的拳頭不夠硬。
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落在酒樓眾人的面前,然而卻沒有一人出聲制止,大部分人有的只是慶幸被雷虎找上的不是自己,全都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