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蔡先生神游天外,久久沒有發(fā)話。
方衡小心翼翼的問道:
“蔡先生,如今計劃失利,我們該如何是好?”
“蘇家這邊,還需不需要我們繼續(xù)行動?”
蔡先生冷冷地瞥了方衡一眼,似乎在警告他。
冰冷的眼神,讓方衡冷不丁縮了一下脖子。
周老爺子看到方衡的窘態(tài),心頭暗喜。
論年紀,方衡這家伙算是本市的新起之秀,輩分跟他還有周家老爺子都差了一輩。
因此不了解蔡先生和蘇家老爺子的恩怨情仇。
否則絕不會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
果然不出周老爺子所料。
面對方衡的詢問,蔡先生斬釘截鐵的答道:
“行動繼續(xù)。不過計劃要改一改?!?p> “你們聽我說,下一步這樣……然后這樣……”
如今大概率可以確定,蘇家背后有未知勢力相助。
蔡先生認為。
只有先解決蘇家背后的勢力,才能動搖蘇家的根本。
否則敵在明,他們在暗,戰(zhàn)線會被無限拉長,不利于主人的計劃。
而他下一步的計劃。
就是用最快捷的方式,把蘇家背后的人揪出來,然后釘死在十字架上。
……
兩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趁著這段時間,姜凱又跑了幾次周邊的古玩市場。
由于蔡先生打壓蘇家的計劃,原本輸送給蘇家古玩店的那些古玩,全部擠壓在其他市場。
導致古玩市場多了一批質(zhì)量上佳的文物。
雖然姜凱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并不妨礙他出錢收購。
憑借過人的眼力,僅僅是兩天多一點的時間,姜凱已經(jīng)從市場撈了三十件精品古玩。
價值百萬的有十件,其他二十件也價值三十萬以上。
其中最厲害的一件古玩,名叫鈞窯三足盆。是一件源于宋代的瓷器。
瓷器本身造型精美,是鈞窯的精品,哪怕是二十年前的拍賣會上,也出到了一百五十萬的高價。
放到現(xiàn)在,鈞窯三足盆的價格,怕是在千萬元以上。
姜凱對這次的搜刮行動非常滿意。
這三十件古玩加起來,只花了他三百萬不到。
跟它們本身的價值比起來,簡直跟白送差不多。
這就是地攤市場的好處。
相比于專業(yè)收藏家和古玩店,地攤上的貨多而雜,大都以次充好。
賣家也大都不識貨,出價也低。
這就給了姜凱撿漏的資本。
拿到這些古玩后,姜凱并沒有把它們?nèi)糠诺浇鸲﹂w出售。
而是從其中挑出一部分,準備送給行秋。
這次蘇老爺子來尋求幫助,若不是行秋出手,只怕會無功而返。
到時,蘇家利益受損是其次。
一旦蘇家扛不住其他勢力的打壓,他這次精心籌劃的報復行動,也將成為泡影。
姜凱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圣人。
但知恩圖報,他還是做得到的。
這些精品級的古玩,包括那件價值千萬的鈞窯三足鼎,就當是給大小姐的謝禮了。
當天晚上六點左右。
姜凱準時開車出發(fā),前往行秋所在的別墅。
時間已經(jīng)約好,準備的禮品也已經(jīng)放在汽車后備箱。
只不過為了給行秋一個驚喜,姜凱并沒有告訴她送禮的事,只說是一次普通的吃飯。
來到行秋家門口。
姜凱走下車,行秋早已在門外守候,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
“嗨,姜老板,怎么突然有功夫來小女子這里吃飯啦?真是有失遠迎啊?!?p> 姜凱微微一笑,打開了汽車后備箱。里面正是用氣泡材料包裹著的精品古玩。
“我不僅來了,還給你帶了一樣好東西。要不要來看看?!?p> “噢?”行秋眼睛一亮,連忙走到姜凱身邊,向車內(nèi)望去,“宋代的鈞窯三足鼎,你居然也能搞到手?”
“對了,你說這東西是送我的。不會吧?姜老板你這么大方!”
行秋不愧是骨灰級收藏家,一眼就認出了姜凱精心準備的禮品,并對姜凱的大手筆感到驚訝。
姜凱嘿嘿一笑。
把盛放古玩的箱子,捧起來向別墅內(nèi)走去,邊走邊說道:
“大小姐是我的朋友。而且這次幫了我大忙。我姜凱可不是不識相的人?!?p> “大恩不言謝。這幾件文物,就當是在下的小小心意了?!?p> 行秋一時間說不出話,默默看著姜凱,把東西搬向屋內(nèi)。
姜凱沒有注意到,行秋的眼角不知何時,淌下了一串晶瑩的淚滴。
對行秋來說,姜凱口中的朋友這兩個字,比他送來的所有禮品加起來都要寶貴。
她已經(jīng)多久沒聽過了……有人稱呼她為朋友。
幾乎所有認識行秋的人,不是敬畏她如猛虎,就是恐懼她如蛇蝎。
姜凱是唯一一個,敢把她稱作朋友的普通人。
沒錯,在身為異能者的行秋眼力,姜凱即使再厲害,也是一名普通人。
默默擦掉眼角的淚珠,行秋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
微笑過后,行秋把右手舉到胸前,并用力握緊,似乎在心底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
當晚,行秋化身為一個豪爽的東北女漢子。
拿出家里珍藏的所有美酒,跟姜凱比拼酒量。
身為一個九尺男兒,姜凱嘴上不饒人,與行秋展開了激情對拼。
只可惜……
作為一個不怎么喝酒的人,怎么可能是行秋這種酒蒙子的對手。
更何況,行秋還能通過血液中蘊含的異能,驅(qū)散身體里的酒氣。
很快,姜凱便不省人事,倒在桌上。
望著姜凱那寧靜而帥氣的臉龐,行秋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
姜凱醒來,睜開眼便看到躺在身邊的行秋。
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再一看,自己渾身上下居然……只穿了一件內(nèi)褲!
不過還好,躺在他身邊的行秋,身上包裹著睡衣。
看起來他們之前,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出格的事情。
姜凱痛苦的揉了揉腦袋。
昨晚喝得太多了。
沒想到大小姐酒量這么好,直接把他喝斷片了。
他居然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
不過說起來挺離譜的。
他至今和大小姐都不是那種知根知底的關(guān)系。
可相處起來,竟把她當做了完全值得信任的朋友。
這種疏忽以后可不能再犯了啊。
殊不知,躺在姜凱身邊裝睡的行秋,此刻眼睛狡猾的睜開一條縫。
看著姜凱頓足捶胸的模樣,行秋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