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佳坐在屋內(nèi)悶悶地喝著果酒,吳雙推門走入。
“三弟此番決定太過魯莽,既已在眾人面前夸下???,若是五日后果真落敗,便也只能退賽了?!睙o雙沉著臉責(zé)備道。
“二哥莫要腦怒,坐下喝杯果酒,且容我細(xì)細(xì)道來?!?p> 待得吳雙心氣平順了些,吳佳這才問道:“二哥以為,今日這般情況,若我不做些極端之事,能否善了?”
“不能”吳雙說:“一但你退卻,他們定會死咬著不放,不會輕易罷休?!?p> “正是!我會徹底淪為笑柄,并成為所有參賽者鄙夷的對象,他們會一直鬧到我被取消參賽資格為止。”
吳雙問:“那你為何還要在今日使用武器?”
“我之所以選擇在今日使用武器,既是當(dāng)時的形勢所迫,同時也是想提前試探一下眾人的態(tài)度。”
“我的情況你也清楚,若是單對單戰(zhàn)斗還好,此番變動過后,光憑卡牌戰(zhàn)斗很難長時間維持?!?p> “既然早晚都得使用武器,不如早一點(diǎn)使用,讓大家提前接受?!?p> 吳雙問:“可他們接受得了嗎?”
吳佳替他添滿杯中酒,道:“我也沒想到大家的反映如此強(qiáng)烈,索性作出些極端言行,堵住他們的嘴,讓他們無話可說。”
吳雙擔(dān)憂道:“可你自信能在五日后三場全勝嗎?一連戰(zhàn)斗三場,何以為繼?”
“毫無把握。”
“那你...”
“二哥別急,且聽我說?!眳请p回憶道:“你我兄弟二人參賽目的一致,都是想得到那個獎勵,借以提升家族的整體實(shí)力。”
“若還是之前的單對單戰(zhàn)斗,我倆都有希望??涩F(xiàn)在比賽規(guī)則大變,若我不能使出一切手段,恐怕是希望渺茫。既如此,為何不放手一搏?”
“若此時我連放手一搏的勇氣都沒有,咱們四兄弟當(dāng)初立下的誓言又如何能實(shí)現(xiàn),還談什么家族復(fù)興大業(yè)?”
聞言吳雙聯(lián)想到了些什么,悵然道:“是啊,大哥和四弟已經(jīng)為誓言作出了巨大犧牲,我倆自然也不能落后。且罷,此番你若是退賽,二哥自然會拼盡全力?!?p> 吳佳安慰道:“二哥不必如此悲觀,我說毫無把握是指沒有極品武器的情況下,若能在這五日內(nèi)得到一把極品武器,則至少有六成把握?!?p> 吳雙眼神明亮道:“當(dāng)真?”
“自然是真的。今日的比斗你也看了,若是我那如意棍足夠堅韌,不需要最后一擊就能戰(zhàn)勝那倔牛。”
“既然如此,明日咱們就一起去尋那極品武器?!?p> “不用,你們照常去參加比斗便可,免得那些人以為我們慫了。況且酒家兄弟如今態(tài)度不明,若他倆想不明白,那就從新組隊吧,選誰就由你來決定?!?p> “那好?!眳请p伸出右手搭在吳佳左肩,道:“從小咱們四兄弟就屬你最有主意,二哥不該質(zhì)疑你的決定。你且放心去尋,別的事情交由我來處理?!?p> 轉(zhuǎn)念又道:“對了,有個事情我可處理不了?!?p> “什么事?”
“你今日對寶兒姑娘那番話可是有些過了,別說是她,就連我在見到你使用武器的那一瞬,都覺得有些羞愧?!?p> “當(dāng)時確實(shí)是我?guī)Я饲榫w,一會兒去找她陪個不是?!?p> “那就好,這姑娘不錯,我可真拿她當(dāng)?shù)苊每创耍阈∽邮莻€聰明人,可別在這事兒上犯糊涂?!?p> “好好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賠不是行了吧。”
吳佳受不了自己二哥叨叨,起身向外走去。
“臭小子,賠個不是還要我給你找臺階下?!眳请p輕笑著搖搖頭。
。。。
房間內(nèi),玉寶兒盤腿坐在床上,死命撕扯著身下的蠶絲被。
邊撕且還罵道:“死吳佳、爛吳佳,活不長的蠢吳佳?!?p> “本姑娘哪里對不起你了,不就是關(guān)心你幾句嘛,干嘛發(fā)這么大火?是你自己惹得禍,還怪我嫌棄你不成?”
“你要用武器也好,木棍也罷,我才懶得管你?!?p> “還敢讓人家退出,弄得誰稀罕和你一隊似的,退就退,以后求我我都不加入?!?p> “不對!你說退就退,憑什么,就憑你是隊長?我都還沒同意呢?!?p> “堅決不能讓你當(dāng)隊長,否者哪天哪根筋沒對,又會讓人家退隊?!?p> “...你個沒臉沒皮的玉寶兒,別人都那樣說你了,還想著和他一隊呢?不行,這次一定不能輕易原諒他?!庇駥毴绱烁嬲]自己。
可一想到對方站在石柱上說出那些傲然的話語,以及那一往無前的姿態(tài),玉寶兒心里的防線轉(zhuǎn)瞬即潰。
“哼,除非你真誠的向我道歉,并跪在我面前發(fā)誓不會再犯,我就原諒你?!?p> 她所說的下跪,自然是那種男子求愛時的單膝下跪。
“不行不行,不能如此便宜你,還得罰你...罰你給我做十只叫花雞,陪我玩十次撲克牌,不許贏的那種。”
想到吳佳臉上被她懲罰畫滿小烏龜?shù)哪樱駥殐弘U些笑出聲來。
忽然間想到些什么,臉色又變得很難看。
“他真會向我道歉嗎?”
“玉寶兒你別做夢了,他現(xiàn)在怕是恨死你了,怎么會原諒你,還給你道歉。”回想起他那冰冷的眼神,玉寶兒委屈得想要流淚。
“可卡牌師不就應(yīng)該使用卡牌嗎,干嘛要使用低級武器,難道他有什么苦衷?”
“一定是的,我那些話肯定傷到他了?!?p> “若我此時向他道歉,他會原諒我嗎?”
玉寶兒忽又患得患失起來,正準(zhǔn)備去做些什么,房門忽然被叩響。
“誰?”
“是我,寶兒姑娘,我進(jìn)來了?!?p> 吳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玉寶兒慌亂道:“不能進(jìn),寶兒...寶兒姑娘不在家,不對,寶兒沒穿衣服?!?p> “...那你快穿上,我有話對你說。”
玉寶兒慌亂地裹起蟬絲被,擋住因她撕扯而破損的地方;又趕緊起身捋了捋長發(fā),整理好衣服。
這才坐到桌旁,拿手捂了捂嗓子,淡然道:“進(jìn)來吧。”
吳佳推門走入,隨意看了看四周,嘴角帶起些許弧度。
恢復(fù)正經(jīng)表情,走到玉寶兒對面坐下,倒上一杯果酒推到她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拿起酒杯說道:“記得當(dāng)初第一次在你面前喝這果酒時,還是在你玉家府上呢?!?p> 玉寶兒不為所動,吳佳接著說道:“只可惜還沒喝多少,就被你派護(hù)衛(wèi)給扔出府去,可憐我當(dāng)時還帶著傷呢。”
玉寶兒端不住了,腦袋偏向一邊,道:“是我錯怪你了,可我不是給你陪不是了嗎,還補(bǔ)償了你復(fù)生丸,咱們說好兩清的,現(xiàn)在提它干嘛?”
“所以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寶兒姑娘,今日是我不對,不該對你說那些話?!?p> 玉寶兒猛地回頭看向他,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向自己道歉了。
暗道:怎么辦、怎么辦,要不要原諒他?
吳佳忽然起身,剛轉(zhuǎn)身走出兩步,玉寶兒急忙叫到:“你站住,我又沒說不原諒你,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p> 吳佳回頭道:“你誤會了,為了表達(dá)歉意,我給你看樣?xùn)|西?!?p> 說著,他招出三張卡牌,令其懸停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