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救人,還是殺人?明知道人家對你情意深切,你這樣不就是讓人家自殺嗎,這不,自斷心脈了吧!
嘖嘖嘖,我說,你這個家伙怎么一點兒也不懂得人情世故,虧你還是魔域大佬,嗯?額...本來心里暗暗吐槽的楚山忽然想到,眼前的家伙好像真的不是人...
“咳咳?!北緛硐胝f什么的楚山,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并且也把剛才想說的話給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你,真是該死,該死的女人!”
看著手中宛若一具尸體的東方云若,楚臨清暗恨,嘴里更是忍不住咒罵兩句。
嘭,咚!
但是下一刻他就被一腳踹飛,狠狠的撞在對面的巨石上!
“你,這是為什么?”
精純的魔元封住她的心口,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的女子,古慶彥有些疑惑,甚至還有一些莫名奇妙的傷感。
“古公子,你能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把奴家,體內(nèi)的蠱蟲,取出來的嗎?”看著古慶彥此刻詭異恐怖的臉,東方云若緩緩開口。
“在你給我跳完那支舞后,我們碰杯的時候!你以舞相贈,我總要回禮一下。”
“是那時???”腦海里回想著那些時光,東方云若臉色有些癡癡然。
“就像你看到的,我并不是人族,你...”
“那,那又怎樣???”
妾望眾生皆無意,唯遇郎君動了心!
無論怎樣,我都無怨無悔。
啪嗒。
努力的抬起手,想要撫摸古慶彥的臉龐,但是抬到一半,她就感到無邊的困意襲來,手臂跌落,再無一絲意識。
原來這就是一見鐘情,一眼終生,能夠躺在自己最愛的人懷里,真是死也無憾了。
嘴角掛著笑意,最后的時刻東方云若感覺自己身上的苦疼都不見了,反而被一種無法言明的幸福圍繞。
臉上無悲無喜,古慶彥初來人域,他感覺好奇怪,這里的異性和魔域的完全不一樣。當(dāng)然也有一部分因為他是神境,沒有那位異性魔敢太過靠近他。
摸著她的臉龐,古慶彥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到底是什么感覺,我怎么會有這一種悲傷縈繞在喉嚨!
“你沒辦法?”站在旁邊的楚山不由輕聲開口問道。
聞言,古慶彥搖了搖頭,嘆聲道,“若是我本體在這,她想死都難!”
“但是此刻我只不過是一具分身魔種,就算心中藏有千般通天神通,也使不出來分毫!”
呼呼呼,天空風(fēng)起云涌。
這時,天空突然降下一道直徑七米的黑色光柱,而且一個猩紅色,巴掌大的圓盤在地面圍繞光柱快速旋轉(zhuǎn),“域盤?!什么時候?。俊?p> 古慶彥當(dāng)即摸了摸胸口,果然空空如也!
古慶彥雙手抱著東方云若,瞬息便來到光柱中央,但是此刻顯然已經(jīng)晚了,楚臨清的身體已經(jīng)虛化,“魔域,真是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啊,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回頭看了楚山和古慶彥一眼,楚臨清臉上掛著一絲古怪的笑意,不久后其滿是血洞半死不活身體慢慢消失不見!
古慶彥嘴里吐出一道黑芒,快速纏繞著不停旋轉(zhuǎn)的域盤,然后對著楚山開口,“域盤竟然被他啟動了,我要走了,不然這具分身魔種真就要留在人域了。”
“這個探尋珠子給你,它能帶你在葬魂谷找到一枚印符,若你以后能來魔域,這枚印符或許可以幫助你一些?!币活w漆黑的珠子浮在楚山身前,然后古慶彥身體也慢慢虛化。
“怎么,你也要去魔域?”
“姐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楚臨清被擊退,東方凌便被楚山救了起來,并還在其嘴里塞了一顆對東方凌來說珍貴無比的六品丹藥。
“沒什么送的,這一瓶六品丹藥都給你了!”
“祝愿你在魔域混的好些,一路順風(fēng)!”
走進(jìn)黑色光柱內(nèi),看著楚山扔過來的瓷瓶,東方凌眼中露出異色,顯然有些不解楚山為何對自己這個敵人這樣,嘴角微微蠕動,“謝了?!?p> “哼,你小子知道什么?。俊睎|方凌的想法楚山大致能夠猜到七八分,無他,看表情就知道。
你知道嘛,你姐報上大腿了,而且是粗的通天的那種!看著滿臉疑惑的東方凌消失在自己眼前,楚山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嘆!
片刻后,光柱消失,此地又恢復(fù)寧靜,而楚山則立馬奪路狂奔,一個時辰的時間可是所生剩不多了......
...
楚山?jīng)]發(fā)現(xiàn),在剛才域盤消失的地方,兩道模糊的光影慢慢走出,看著楚山離去的身影滿臉慈愛。
“沒想到臨清竟然是被魔域的虛魔附身了。”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楚經(jīng)天神色一暗,“是我疏忽了對他的關(guān)心!”語氣有些自責(zé)。
“連魔域的化神期第一時間都沒看出來,二弟你也不需要太責(zé)備自己。武者與天爭命,又怎能不擔(dān)負(fù)這其中的劫難與磨礪???”楚桓彥慢慢開口。
“唉!”楚經(jīng)天輕聲一嘆。
“剛才沒有攔著他離開,算是對臨清最后的關(guān)愛,而且我剛才悄悄打入其體內(nèi)一道靈元,不管最終他是與虛魔融合也好,吞噬虛魔也罷,總之到了魔域應(yīng)該不可能再來人域了。”
“對了,大哥剛才怎么沒攔著那個魔域化神期的分身,能夠拿到古月皇朝魔主唯一的域盤,身份應(yīng)該很特別,怎么說也是大功一件!”扭頭看向楚桓彥,楚經(jīng)天疑惑的開口。
“哈哈哈?!背笍┫仁撬室恍?。
“他都和山兒稱兄道弟了,到我們這里就算境界等同,也算晚輩了!”
“我怎么能為難一個晚輩呢?”臉上掛著笑意,楚桓彥慢慢開口。
淡然一笑,聽著自己大哥說完,楚經(jīng)天本來悵然的臉色微微好了些許。
“山兒也有自己的機(jī)緣,我們以后就不要太過鎖著他了,讓他自己飛吧,兒孫自有兒孫福,而且身上有我們的氣機(jī)不會出事的!”
“也許這些年不讓他出城,是我錯了!”望著天邊,楚經(jīng)天輕聲喃喃。
不久后,兩道光影又慢慢消散,好像本來就不存在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