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鑊不解:“這又有何關(guān)系?”
馬天承道:“中原雖高手如云,但不能說其他地方?jīng)]有高手,你的師傅也是個高手,我馬家征戰(zhàn)錄上,有過你滅族的記載,至于你和你師傅,卻沒有記錄,但這口鑊,確有圖,若是你想知道更多,恐怕只能問你師傅了?!?p> 馬天承一句剛說完,又接著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會和白水神宮的人在一起,不過我奉勸你,你不是賣命的人,等你搞清楚你使命的時候,再出江湖也未嘗不可?!?p> 與此同時,白玉堂的腳步踉踉蹌蹌,一蹶不振。
一個黑衣人道:“白玉堂,你想走?”
白玉堂不曾回答,嘴中還是喃喃道“差距”二字。
那黑衣人擋在白玉堂之前:“別忘了,我們帶不回馬天承,會有什么樣的懲罰?”
白玉堂抬起頭來:“重要嗎?你們覺得誰還是他的對手?”
幾個人一時語塞,畢竟剛才那一劍的威力,幾人是看在眼里的。
“你和白玉飛打正面,丁引負責擾亂他的劍法,我和楚嬌嬌負責刺殺。”暹羅開口道。
白玉堂道:“罷了罷了,你們不會明白什么叫差距的,我辦完事后,自然會回白水神宮領(lǐng)罪?!?p> 話說完,白玉堂已經(jīng)走了。
暹羅幾人互相看了看,紛紛搖了搖頭,暹羅道:“死馬當成活馬醫(yī),白玉飛你和丁引負責正面?!?p> 四人互相點了點頭,白玉飛與丁引,縱身一躍,已經(jīng)沖在最前。
馬天承見勢不妙,對著兇鑊道:“若有日后,詳談不遲?!?p> 馬天承的傷勢,在陳阿福的治療下,本來是需要靜養(yǎng)的。
剛才動用真氣,體內(nèi)氣血翻騰,經(jīng)脈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馬天承明白,此刻不能再調(diào)動內(nèi)力,不然不死在這幾個人手里,自己先筋脈寸斷,真氣逆行而亡。
馬天承的劍,不僅僅是內(nèi)力的強橫,也是劍法的威力。
當年在兮夜的手下,就是用劍法去戰(zhàn)勝的內(nèi)力,此刻,馬天承將自己的劍法,可謂是發(fā)揮到了極致。
丁引的飛劍,被馬天承不停的擋住,白玉飛的武功,是一把鐵扇子,這扇面如同盾牌,打開的扇面,如同鋼刀,不停的在馬天承的要害處攻擊,雖被躲過,但也膽戰(zhàn)心驚。
古有暹羅,謂曰神國,其人日行千里,可堪比汗血馬。
暹羅貓的身法,非常的詭異,如同鬼魅一般。
手中三寸長的匕首,卻是要命的存在。
馬天承且戰(zhàn)且退,一時竟然落在了下風。
江南金家,有一絕活,一把金弓名滿天下,這金弓乃圣上所賜,絕活的原因在于,這弓打出的不是箭,而是鐵蛋子,一弓三發(fā),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金家因此也在江湖上少有人敢惹。
金從龍在等,如同猛虎在捕食前一樣,他要的,是一擊必殺,因為他怕。
馬天承的劍,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馬天承居然不速戰(zhàn)速決,反而慢慢的和幾人對戰(zhàn),但金從龍是冷靜的,他只有一擊必殺,才能讓馬天承永遠也用不出那劍法來。
馬天承節(jié)節(jié)敗退,茅屋倒塌之后,馬天承身上,已經(jīng)被雨水淋濕,他的劍法雖然精妙,可雨中對戰(zhàn),卻影響了精準度,加上內(nèi)力的原因,他已經(jīng)退了有十多步之多。
暹羅的身影,在雨中似完全消失一般,這也是暹羅貓剛來時能從雨中走出來的原因。
這是一種奇藝的身法,曰百鬼夜行。
鬼怎么會被人看見,所以暹羅貓,在雨中消失了。
她的匕首,總是在馬天承最薄弱的地方出現(xiàn)。
已經(jīng)連著十五次之多,卻都被馬天承躲了過去。
就在馬天承剛駁開白玉飛的鐵扇時,一刀,對著馬天承的腋下刺出。
丁引的飛劍,也在馬天承喉前,任憑馬天承本事通天,這次卻再也躲不過去了。
馬天承能做的,只有用胳膊去換命。
馬天承的右臂,被暹羅的匕首刺中。
馬天承手中的長劍落地,但緊追的,是丁引的飛劍,接著又是白玉飛的鐵扇。
一個心口,一個喉嚨,都是要命之地。
金從龍嘴角一抹冷笑,他的金弓已經(jīng)準備許久,三個鐵蛋子,絕對可以達到一擊斃命。
就在幾人已經(jīng)覺得得手的時候。
他們所有的攻擊卻被化解了。
“叮叮當當?!?p> 所有的攻擊,都擊打在了一扣大鍋上。
“夠了?!?p> 兇鑊怒吼。
白玉飛面露兇相:“兇鑊,你在干什么?!?p> 兇鑊將轉(zhuǎn)過頭來,正要說話,白玉飛的鐵扇,卻直接對準了兇鑊的喉嚨。
兇鑊自知已躲閃不過,右臂抬起,用手將這鐵扇抓在手中。
手中的鮮血,霎時間就流了出來。
左手解下身上的鐵鏈,將那一百三十六斤重的鐵鍋,直接拍在了白玉飛的腦袋上。
白玉飛整個人一口鮮血直接吐出,整個右邊臉部,全部塌陷了下去。
“你們給我退走,我不想出手傷人。”兇鑊將手中的鑊,牢牢地抓在手中。
“你,你就不怕白水神宮嗎?”暹羅生氣的道。
兇鑊目露兇光,大吼一聲:“滾。”
眾人趕緊捂上耳朵,這聲音中有著深厚的內(nèi)力,若不護住七竅,必然七竅流血。
暹羅氣的跺了跺腳:“撤。”說完整個人隱在空氣之中。
幾個人叫暹羅撤退,也趕緊退走。
兇鑊將大鍋直接罩在馬天承身上,然后又道:“我知道你步伐奇特,身法詭異,不過今日,沒人可以殺他?!?p> 兇鑊盯著周圍,似乎在空氣中想找到暹羅貓的破綻。
暹羅貓隱匿在周圍,看到兇鑊居然如此堅定,一時無法下手,只能走了。
不過一時三刻,彌平玉到了,陳阿福緊隨其后。
一見到屋子已經(jīng)倒塌,彌平玉心里暗道不好。
見兇鑊居然還在,也不由分說,直接一記殺拳。
手上的雷芒閃動,在整個右臂上不停的跳躍著。
點殺。
一拳碎山河,夾雜著彌平玉的殺死與霸氣。
在彌平玉的心中,他的拳,戰(zhàn)無不勝。
兇鑊自知不是對手,趕緊將旁邊罩著馬天承的鑊拿起,想來抵擋住這一拳。
這鑊一起,彌平玉看到了已經(jīng)重傷倒地的馬天承,拳意更盛。
他的拳,永遠都帶著殺意,永遠都無堅不摧。
一聲巨響之后,整個庭院的地面,已經(jīng)裂地三尺,兇鑊直接整個人飛出三丈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