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倍鼙牬笾?,驚訝地說。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你們要去殺一個人。而那人先前在白溪莊住下了,想來你們真的就在白溪大道下手了。不過你們似乎失敗了?!避俱彐告傅溃挚戳丝炊艿哪印?p> 二熊望著芫沐,松了口氣,“是,沒錯,我們的確在白溪大道動手了并且失手了。至于,你問我大哥在哪,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大哥……他已經被那人給殺了……”二熊說著,突然有些哽咽。
芫沐聽他一說頓時了然,又開口問道,“只是不知,你們是復仇嗎?”
“復仇?”二熊重新收拾好心情,勉強一笑,“呵!是拼了命也要解決的恩怨!”
芫沐一聽,更加好奇了,“什么恩怨?”
“恐怕姑娘不知,廣城西北方的凌羽村,近幾個月來,正發(fā)生著一件大事。對于我們凌羽村所有人來說,就是一場災難?!?p> 二熊回憶著,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岸@一切的操縱者便是那個我們要殺的人。”
“凌羽村?你是凌羽村人?我上個月就聽說當今圣上要派兵毀掉凌羽村,但據(jù)說那是為了重新建造大規(guī)模的瓷瓦廠,因為你們那有最豐富的原料。而且圣上不是還會發(fā)銀兩來償還你們嘛?”朵搖插話進來。
“呵!建造什么瓷瓦廠?那是我們世世代代生存的家,我們父母的骸骨還在那呢!為了所謂的瓷瓦,逼著我們大家伙同意,殘暴地派人摧毀房屋耕地,之后甩給我們一些銀子就能了事?”二熊氣憤地說著。
朵搖頓時就閉了嘴,她自己也了解得不多。那圣上當真如此無情?看他說得如此認真,朵搖心里懷疑了起來。
“所以,若你傷好了,你還是要去殺死那個人?殺了那個主導人,你們村就可以留嗎?”芫沐問著,她一直覺得二熊的做法很是愚蠢。
“那人是圣上身邊的紅人。凌羽村的事本就眾多大臣反對。只有那個人心狠手辣,利欲熏心,再三上書懇求圣上執(zhí)行這項決策。”二熊說著。
“圣上身邊的紅人?能說得上是圣上身邊紅人的只有一人……遠芳村的大人物……榮非?”朵搖似乎明白了什么。
“沒錯,只有我們把他殺了,其他原本就看不慣榮非的大臣就會立刻反應過來,就是這荒唐的決策會引起民憤。最后勢必會勸誡圣上撤掉這項決策?!倍芾^續(xù)堅定地說著。
“天哪!你要殺榮非!大名鼎鼎的榮非!”朵搖驚訝起來。
芫沐心里也很驚訝。在芫沐心中,榮非就是一個無人能比的英才,她不相信榮非會做出這樣激怒百姓的事。
這事恐怕另有隱情。芫沐心中暗想。
二熊望著兩位姑娘一個驚訝一個平靜,知道沒有人能理解他,“我就知道。世人都說,那榮非多么聰敏,多么勇敢。我們凌羽村就是傻子??峙履銈円彩侨绱讼氲陌伞T了,不信我就罷了。如今我這條命是你們救的,你們把我送去衙門報官我也認了?!闭f著,低下頭像是走到了末路,準備投降了。
“我們不會報官的。你要殺人我們倆個弱女子也攔不住你。只是……這樣值得嗎?”芫沐開口問道。
“值得。”
這兩個字久久回蕩著整間屋子,二熊的眼神中滿是堅定。
值得?無論是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命更值得。芫沐原本就是這么想的。她不明白,不明白二熊為什么要拼上命去殺人。芫沐心里久久回味著。
一切突然變得那么靜謐。
又過一段時間,長云莊山上,天氣晴朗。
“二熊,快將車推到這來!這里還有好多云菜沒收割呢!”朵搖在遠處云菜田上,向二熊揮了揮手。
“好嘞,我這就過來!”二熊穩(wěn)穩(wěn)地將車推了過去。
自二熊受傷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個月,二熊前些日子就能開始走路了。
“作為你的恩人,你就姑且?guī)臀腋牲c活吧!”朵搖毫不客氣地說。
因此,眼下二熊正被他的大恩人逼著干農活。
“朵搖姑娘,車來了!”二熊對菜田里的朵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