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包廂里的黑衣男子,聽到隔壁房間里的對話后,捏著陶瓷茶杯的手指關(guān)節(jié)不由得微微泛白,杯子里的茶水也緩緩蕩起了一層層波紋。
“殿下息怒,息怒??!”江籬急忙出來好生勸說了一句:“雖然那小屁孩說得是事實,不過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
“本王像是短命的人嗎?”黑衣男子淡淡地問道,香薰冒出來的煙氣拂過他那精致的半張銀制面具,讓他顯得更加神秘,不可捉摸。
“不是,絕對不是,殿下一看就是洪福齊天,長命百歲。”京墨急忙附和到。
“那本王看上去可是粗暴蠻橫?巨丑無比?娘娘腔?”男子又問道。
“那怎么可能?殿下你玉樹臨風,簡直是仙人下凡,若是你摘掉面具從他們楚國這上京街走一遭,估計整個京城的少女都會被你迷倒。”江籬急忙拍起了馬屁。
“是啊是啊,而且殿下英勇無比,怎么會是娘娘腔?你是我們西遼大漠上的雄鷹,是大漠女兒們都想要嫁的情郎!”京墨也不甘落后,這兩個人的彩虹屁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若真如你們所說,那為何她偏偏就沒有被本王的美色所迷惑?”黑衣男子說著,面具下眉峰緊蹙,他與她朝夕相處了那么久,為什么她就沒有一點心動?
“她?不知殿下指的是哪個她?若真有這等女子,那她一定是眼瞎了!”京墨跟江籬隨聲附和到,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家主子的眼神已經(jīng)冷了下來。
“今日去楚國皇宮參加的元夕晚宴,你們兩個就不必跟著了?!蹦凶臃畔虏璞?,語氣冷冽地說到。
他們家殿下這是生氣了?京墨跟江籬一頭霧水,早就聽聞楚國的宮廷宴上都是山珍海味,他們早就想一飽口福了,沒想到他們家主子竟然不許他們跟著了!
這可真是怪了,為何這失而復(fù)得的主子,反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真是越來越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了。
“那個,殿下啊,我們能問一句為什么嗎?”江籬弱弱地問了一句。
“自己猜!”男子說完,直接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這么久不見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想起他?
縱使她有千般不好,別人也說不得。
“殿下,你要去哪里?”京墨跟江籬見他們主子要走,于是急忙一左一右跟了上去。
燕行簡見他們要跟上,于是腳步一頓,接著說到:“本王去處理點私事,你們兩個就不必跟著了?!?p> “殿下,這可不行,你這身體剛剛恢復(fù),江清寒那廝說了,這幾天殿下千萬不能使用內(nèi)力,否則毒性會反噬的,萬一再遇見那些鬼面人怎么辦?”京墨跟江籬不放心地說到。
“據(jù)本王所知,那些鬼面人已經(jīng)去了白厘國,即使能留下幾個殘兵敗將,那也不足為懼,本王即使不用內(nèi)力,一樣可以把他們打殘?!毖嘈泻喠滔逻@句話,直接拂袖離開了。
京墨跟江籬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等他們跑出去的時候,哪里還見他們家殿下的身影,不過,迎面倒是跑過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哎呦,你們兩個大人怎么欺負我這個小孩子?”小包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眼前這兩個大男人給抱進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