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么?!贬⒉幌敫嬖V兩個(gè)弟弟,他拿起二人剛剛飲盡的茶盞,“阿瑤贈(zèng)我的云霧茶,你們喝著好嗎?”
兩人心里咯噔一下夸贊道,“挺好的,茶湯猶如冬日云霧果然不是凡品。大嫂贈(zèng)的茶就是香!”
“這茶我本來打算送給母親的。”岑洵之望向兩個(gè)弟弟,“言之,安之?!?p> “大哥,你放下,放下竹藤。”十五歲的岑安之在院子里上竄下跳,而岑言之在一旁拍著胸脯安慰自己,幸好自己已經(jīng)娶妻,不然今天必然是免不了一頓打。
看著安之被大哥打得涕泗橫流,他暗下決心明天一定要給自己媳婦把那個(gè)簪子買回來。
安之抱著岑洵之的大腿哭,鼻涕眼淚滿臉都是,丑的讓人不忍直視。
轉(zhuǎn)眼到了明日。
踩著清晨朝露出門,靈感寺香火靈驗(yàn),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離尚都有點(diǎn)距離,前頭的岑洵之騎在棗紅駿馬之上,馬車上的岑夫人帶著小兒子岑安之。
岑安之還沉浸在昨天被大哥打的陰影之中,如同一朵被驕陽曬得焉巴巴的花朵。
他真的好想好想在府里休息,昨天被大哥打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尤其是屁股,坐在軟墊之上都覺得難受。
“母親,咱們?yōu)槭裁匆レ`感寺燒香啊?!贬仓畣?。
“昨日不是說了嗎,母親想要去求護(hù)身符?!贬蛉穗m然生了三個(gè)孩子,可是容顏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仿佛上天都偏愛岑家的人。
“哦,好吧?!贬仓畬⒛X袋倒在岑夫人的腿上,將自己蜷縮起來,岑夫人伸手為岑安之不慎撩起的衣服理好,手輕輕拍著岑安之昨日被竹藤打出來的淤青。
岑安之:……
“母親,兒子大了,不用哄我睡覺了?!贬仓桓艺f自己昨天被大哥打了,只能換個(gè)聽起來很正常的理由。
“是嗎?可你昨日還說你還小,不去軍營歷練?!贬蛉说椭^面帶疑惑問,然而被她注視的岑安之緊張得身子都僵硬了,岑夫人最后輕輕嘆息,“哎,兒大不由娘了?!?p> “母親,我不是這個(gè)意思?!贬仓呕艔垙埾胍忉?,岑夫人失落的搖了搖頭閉上眼,“沒關(guān)系,母親明白的,孩子大了不喜歡母親親近了?!?p> “母親……”岑安之覺得自己有理說不清,腦子都疼死了。
外頭傳來自己大哥的聲音,“母親,靈感寺到了?!?p> 岑安之立馬起身去掀開車簾,扶著母親下馬車。
靈感寺的山腳之下,岑夫人走在前面,兩個(gè)兒子緊隨其后一路爬上山。
岑洵之瞥了一眼岑安之瑟瑟發(fā)抖的腿,心道:昨日我下手可能狠了點(diǎn)。
一路爬上靈感寺,岑夫人微微喘著氣,一杯茶順勢(shì)遞了過來,岑夫人順著茶看過去,一個(gè)俊秀嬌俏的小姑娘端著笑舉著茶水遞給自己,“夫人請(qǐng)喝茶?!?p> “多謝姑娘?!贬蛉私酉虏瑁皇浅蛑@位姑娘,卻未將茶送進(jìn)嘴里。
只見那個(gè)姑娘又倒了一杯茶低著頭羞答答的怯怯的將茶遞到自己的大兒子面前,“公子請(qǐng)喝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