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柔新郡主近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尖銳,刺得人耳朵疼。“你太過分了!”
合衣十分有經(jīng)驗的用雙手捂住耳朵,從柔新郡主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就開始準備了,果然沒有判斷錯誤,合衣有點開心。
再看向秦尋瑤云淡風輕的臉,從容不迫的動作,朱唇輕啟不禁惹人注目,“本宮竟不知自己過分了??ぶ鬟@么喜歡摻合旁人的事情,不如先管好自己?!?p> 一個驚聲尖叫儀態(tài)盡失的郡主,一個從容不迫的長公主,兩相比較高下立見。
“今日這賞花宴看來是場鴻門宴啊?!鼻貙が幰馕渡铋L,起身拂袖就要走,江昭連忙起身跟上,“今日賞花宴臣婦也不知會這般,還望殿下恕罪?!?p> 她回眸看向江昭,花枝搖曳,樹葉嘩嘩,“今日賞花宴需要本宮恕罪的太多了?!?p> “殿下……”江昭愣在原地,只能看著秦尋瑤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眾人面前,饒是她再多的說辭最后出口也只能是一句,“恭送殿下?!?p> 風越來越大,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雨滴漸漸落在嬌花之上,花瓣零落飄然一地。
一場賞花宴有些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有些人本是來湊熱鬧如愿以償瞧見了熱鬧;有些人本來打算雅艷群芳最后落得個嘩眾取寵的份。
岑洵之從鶴唳書院回來,便直接到了長公主府,暢通無阻進了垂云閣。
岑洵之站在門外去了沾濕了雨的披風方才進去,進了門便看見秦尋瑤手捧一卷古書坐在窗前,聽著雨打琵琶淚落梨花,手邊一只天青色云釉茶盞。
蔥白玉手捏起書頁輕輕翻過,似乎讀到有趣之處勾起唇角露出笑意。
“阿瑤看什么有趣的東西,都不理我?!贬哌^去站在秦尋瑤身旁探頭去看,她側(cè)過身子擋住古書一個人繼續(xù)看。
岑洵之察覺不對勁試探問,“今日賞花宴可是不好,惹你不開心了?”
不提還好一提秦尋瑤就將手中古書放下,喝了一口茶慢悠悠說,“我這個落魄長公主哪里敢不開心啊,就怕別人的爹一紙奏折參我一本?!?p> “誰敢參你?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岑洵之忙哄自家這個嬌氣的長公主,看著秦尋瑤陰陽怪氣的樣子柔聲說,“你告訴是誰,明日我就請父親上奏折參他。”
秦尋瑤回頭沖著岑洵之笑,直勾勾看著他的臉柔聲說,“這參我的好說,可是今日有位才女說我囂張跋扈,強人所難呢?!?p> 聽著秦尋瑤這“輕描淡寫”的“才女”二字,岑洵之頓感大事不好,愣了半晌。
秦尋瑤蹙眉一臉不高興,“想來你知道這說我的是誰了?”
“誰?”岑洵之遲疑著問出口。
“還能是誰,不就是多年前見你一面就情深幾許的柔新郡主嘛,怎么記不得了?我瞧著倒是好看的緊,弱柳扶風?!鼻貙が幎⒅哪樣行┏源?,今日瞧了柔新郡主那副弱柳扶風,吳儂軟語的模樣,秦尋瑤就想到柔新郡主送給岑洵之的那些信和東西,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