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府門又有人要求見小姐了”
華萱兒此時今和爹,二娘吃著飯,一名小廝從正門外一路小跑闖了進來。
“這次來的又是什么人”華文翰看著女兒此時正渾身搖晃著小腿吃著飯的樣子就覺得無力。
”來的也是名武者”
“行了,你下去好生接待一番,就說小姐今日身體受寒,不能見客”華文翰揮手回道,
此時華萱兒卻注意到爹說這話總感覺怪怪的,不過這文化上的差異,他們不能理解笑點在哪里也沒辦法。
”大人,又有一名武者在府外想見一下小姐”在小廝出門沒多久,又有一名下人匆匆跑了過來。
”都說了小姐今天不見客,誰也不許再通傳”華文翰臉色一沉,直拍桌上罵道。就連旁邊的邱小姚和蘇苗苗也嚇了一跳,看著這么俊雅文人會生這么大的氣,簡直和外面那些武官一樣可怕。
反觀華萱兒一臉平靜,該吃該喝影響不到自已。
“好了,文翰干嘛生這么大的氣,萱兒武資才絕,這不是件好事嗎”莫凌香在旁柔聲勸道。
“這哪里是什么好事,懷壁其罪之意難道還不能說明這一切嗎。萱兒只是一般天賦也就罷了,可偏偏隨地就能編劍式,這可不單單引起境國朝內的注意,現(xiàn)在朝內,三教九流的人都想親自看一眼這位小神童。他日若是被有心用利用,以我這等官位豈會護她周全”華文翰哀嘆一聲,更有幾分文人之氣。
“爹,放心啦,第一我盡量不連累華府,第二你這個小官位將來保我的可能確實也不大,所以我會盡量護我自已周全的”莫曉夏站在凳上拍了拍爹的肩,華文翰一臉的糊涂,倒是莫凌香和小姚、苗苗不由得偷笑起來。
”大人,外面有人……”
“都說了今日不見客”華文翰揮袖一擺皺眉道,
”不是啊大人,外面九殿下的人,說是要把華萱兒帶到慶元殿有事”下人忙跪地解釋,
華文翰還沒反應過來,倒是華萱兒直接從凳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笑道:“爹,既然是九殿下的人,想不去也不行了吧”
“小姚,苗苗你們也隨我來”以后這兩個丫頭是她的人,自然去哪里都得要跟著她的。
“胡鬧,九殿下都揚言只要見你,你怎么還帶官奴進宮呢”華文翰也是怕被別人捉了把柄,皺眉罵道。
“怎么不可以了,小姚和苗苗就是我的人啊,小姚苗苗,走”華萱兒一個眼神,兩個小丫頭像風似的立馬跟在身后,華文翰那是想擋也擋不住。
”凌香,我該拿這丫頭怎么辦……”華文翰都快要抱墻痛哭了,這到底是家門之幸還是家門不幸,出了如此妖孽之女。
莫凌香只得搖頭不語,這次她也懶得再勸文翰了。
華萱兒三人隨著九殿下的侍衛(wèi)走在皇宮里幾乎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慶元殿,派場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華萱兒也一如既往將注意力放在宮殿內的寶物上。
“你看的夜明珠有何不同,何以看得如此著迷”玄衣少年從屏風后走出來,身后依舊跟了幾個貼身隨從。見自已出來后,這小丫頭眼睛卻依舊盯在殿前之上擺放的夜明珠,表情似笑非笑實在古怪得很。
”我在想這皇宮里到底有多少顆這樣的珠子,這玩意應該蠻值錢吧”華萱兒突然反問道,
“放肆,見了九殿下既不下跪,居然還敢直呼,更乃大不敬!”旁邊隨從兩眼恕瞪,手落的位置正是在劍柄上。
華萱兒倒沒什么反應,但邱小姚和蘇苗苗習慣了這樣的官威,在見到九殿下之時便已主動跪了下來。
“不知九殿下把我從家里叫來慶元殿,所為何事呀”華萱兒待他官威發(fā)了一通之后,才不緊不慢半膝跪下來問道。
”聽聞你前幾日在刑部門前自創(chuàng)了一套問天劍法,用的兵器是短匕首,今日讓你前來,主要是想讓你和侍從比試比試”玄衣少年對著旁邊的侍衛(wèi)看了一下,站在玄衣少年身后的男子便從殿上臺階走了下來。
”九殿下,這不公平吧,這人可能都不止武師級別,你讓我和他比試不是送命嗎”華萱兒裝作生氣的樣子,嘟著嘴死勁搖著頭堅決不出戰(zhàn)。
”放心,說好的比試就是比試,你只要不耍計,認真把你前幾日新創(chuàng)的問天劍法使出來就好,他用的也只會是東里錦玉所使的天問劍式”玄衣少年平靜說道,知這小丫頭詭計多端,卻不能讓她信服,說不定她的真正實力還會藏著掖著。
之前宴會上他就看出來了,這華萱兒的實力絕對不止如此,她故意利用巧計取贏,無非就是讓人相信她的實力僅此而已。但她卻萬萬沒想到,一次隨意編制的天問劍式,會引多大的震驚,在一個五歲的丫頭身上,一把小小的短匕首也能充當一把更有效的武器。
華萱兒見他語氣雖平淡但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看來他是想看自已真實的實力,那可不行,這人不能是敵人,也不會是朋友,若一下子把底子暴露,對她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她此時一時間也做不了判斷。
就像是看穿了她此時在想些什么,齊允又悠悠開口了,“你若是有所隱瞞,我便給華府定個欺君之罪”
“九殿下,你何必這么……哇靠,使詐啊”華萱兒本來還想開口調戲一下,結果齊允一個眼神,身邊的侍衛(wèi)立馬揮劍捅了過來,直對她眉心,這,還真是東里錦玉那一招。
華萱兒也只好抽出短匕盡力應對,相比和東里錦玉時的輕松自在,與這位侍衛(wèi)的比試那才是步步驚心,一劍一式,力道和劍式精準得讓她有些吃力。當然自已也是保留了一定實力,還要隱瞞著自已身上體內的真氣,再加上還要耍出那天她不過隨口開玩笑的劍法,這讓她有些手忙腳亂。
不過幸好前世習慣了短匕應敵的套路,前面幾招雖慌亂,但后面漸入佳境,很快又將之前自創(chuàng)的劍法重演了一遍。
在她氣喘吁吁耍完劍法后,玄衣少年突然問了句“我不明白為什么最后一式是關門打狗”
“因為東里錦玉被我迫到角落里動彈不行,難道不像是關門打狗嗎”華萱兒本想翻個白眼,但一看旁邊那虎視眈眈的侍從,只好一本正經回道。
齊允沒想到是這么一個解釋,見身邊隨從抿嘴偷笑,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個華萱兒不僅沒規(guī)矩,還讓他的隨從也變得沒規(guī)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