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和蕓書回到房里,開始更衣打扮。牡丹故意調(diào)侃道,“不得不說,我的好妹妹有一手。”
“牡丹姐姐!”蕓書拖長聲音嬌嗔道,惹得牡丹發(fā)笑。
“那趙文淵,本來想著自己能從我這撈一個姑娘回去,現(xiàn)在啊,卻不得不跟他父母說了?!?p> “是啊,姐姐你也知道,我提的那三個條件,不算苛刻,只是為了我這樣一個身份的姑娘,倒真的是為難他了。他要是做不到,也正好,他賴不得任何人。他要是真能做到,或許也表明,他是真心想娶我,我嫁過去,姐姐還能留著那些聘禮,這也不算差,是不是?”
“好妹妹,男人啊,喜歡的時候你讓他摘月亮他都去。這都靠不住的。不過若是他真能辦到,也證明了至少當(dāng)下,他對你的感情是值得考驗(yàn)的?!?p> 蕓書笑了笑。
“銘均那邊……”牡丹吐出了幾個字,卻又住了嘴,偷偷看著蕓書的神情。
蕓書低著頭,拆下頭上的首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房間頓時沉默下來。牡丹安靜地幫蕓書梳妝著。兩個人彼此無話,但或許,心里藏著更多的話。
過了片刻,還是蕓書首先打破了沉默,“牡丹姐姐,你知道那天,他給我的信寫了什么內(nèi)容嗎?”
“你說。”
蕓書便把銘均信里的內(nèi)容和她回信的內(nèi)容告訴了牡丹。牡丹聽完,竟一言不發(fā)。蕓書繼續(xù)整理著身上的衣裳,也沒有在意。
等蕓書穿好婚紗,牡丹卻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蕓書,聲音也有些顫抖,“好妹妹,是姐姐對不住你。”
“姐姐別這么說。當(dāng)初我流離失所,是姐姐收留了我。若不是姐姐,我能不能活到今日都說不定?!笔|書說著,眼眶也不自覺地紅了。
海棠在這時推門進(jìn)來,嚇得蕓書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一邊抹臉一邊驚聲叫道,“海棠!你推門怎么都不敲的呀?”牡丹也匆匆忙忙地搓了一下眼睛。
“我來看看趙家的新娘子呀?!焙L男ξ匾贿呑哌M(jìn)來,一邊帶上門。
“好啦!又調(diào)侃我。你要是喜歡呀,這個新娘子你當(dāng)!”蕓書微微低著頭,故意撅著嘴開起玩笑來,怕海棠察覺出她的不對勁,“而且呀,這個新娘子當(dāng)不當(dāng)?shù)蒙线€不一定呢。我提條件的時候,你又不是不在場?!?p> “我倒是想當(dāng),人家趙家的少爺又不要我。而且呀,我看他的決心,你這新娘子當(dāng)定啦!”海棠說著,走到地上擺放的箱子前。她一眼就看到了箱子中的頭紗,連忙抓起來戴在頭上,對著鏡子一邊照一邊說,“我還從來沒穿過西式的婚紗呢!”
牡丹把頭紗從她的頭上取下來,“你呀,別說西式的婚紗,中式的你也沒穿過呀?!?p> “說得像結(jié)過幾次婚一樣!”蕓書也故意逗她。
牡丹和海棠都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