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地點(diǎn),不同的人,相同的事,在不斷地發(fā)生。
雨后的黃昏,路上的積水被輪胎鞭打后在空中幻化為彩虹,一切都是那么的濕潤(rùn)。如今的夏天,沒有了蟬鳴,也沒有了當(dāng)年的歡聲笑語(yǔ)。公交站的行人,像丟了魂似的在苦苦等待著那個(gè)承載著生活,夢(mèng)想的公交車,偶爾一條伸著一米長(zhǎng)舌的流浪狗走過,也會(huì)被衣冠楚楚的人窮追猛打。
你我對(duì)望,是在昏暗得壓抑的房間里,空氣中彌漫著輕微的霉味。月牙般的眉毛微微上揚(yáng),你笑了,清脆而又含蓄,房間也在剎那間變得明亮,壓抑也隨即煙消云散?!澳闶悄睦锶税??”我客套地問了一下?!敖髂?,你呢?”“本地人??!你怎么跑這邊來了?”“唉!”只見她眉尾下垂,一臉愁容,我也不敢再追問。“一身賭債,只能如此了!”太多的心酸,都凝聚在她眼角快要滴下的淚珠里面,隨著那熟練的眨眼,瞬間消失。
房間里面破舊的吊扇在茍延殘喘,微風(fēng)拂面,煽動(dòng)著我的惻隱。不知不覺間,尷尬的氣氛開始在這小黑屋里面蔓延,持續(xù),讓空氣開始變得粘稠,升溫,以至于熱得讓人窒息,最后昏昏欲睡,不知所為。
再次走在塵土飛揚(yáng)的馬路上,熟悉又增加了幾分。望著那條傷痕累累的流浪狗,和呆坐在公交站旁的行人,公交車又再次停在了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