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來偷獵的吧?”舒朗問。
偷獵這種事,在靈洞里時有發(fā)生。畢竟每個部隊所管轄的區(qū)域都不同,對應的靈獸產(chǎn)出也各有所異,誰還沒點特殊需求呢,所以,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偶爾來上那么一發(fā),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沒關(guān)系,打個招呼,意思意思就得了。
但如果觸碰到了關(guān)鍵利益,管你誰誰誰,一律不行!
真要沖突起來,把你弄死你都沒處說理去,畢竟那是人家的管轄區(qū)。退一萬步講,人家也完全可以說,是你自己實力不行,非要跑過來嘚瑟,結(jié)果被野生靈獸放個屁給崩死了。
一群人被舒朗當面揭穿了老底,慌的不行,有幾個湊近了竊竊私語。
“昊哥,這家伙你認識嗎?”
“不認識?!?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死鴨子嘴硬,犟到底!咱們?nèi)硕啵€怕唬不住他?”
“要是唬不住怎么辦?”
“挈~那還用說?直接弄死他!大半夜的一個人來靈洞,肯定沒干好事。”
“他要是有同伙怎么辦?”
“廢話怎么那么多?把獅子按住了,看我的。”
童昊收了壓在烈焰雄獅身上的靈獸,把他靈種里那頭尚未培養(yǎng)的烈焰雄獅放了出來。
沒錯,就是烈焰雄獅。
這個童昊也是當天在山羊胡那參與競標的人之一,因為去的相對比較晚,所以當時并沒有和舒朗碰面。童昊最終以2700萬的高價拍下了一頭烈焰雄獅,回去之后,立刻揪結(jié)隊友展開了研究,最后針對烈焰雄獅的各項屬性,制定了一套完整的作戰(zhàn)方案。
他們的想法是,既然別人能捉到烈焰雄獅,那么我們也能。
但烈焰雄獅畢竟屬于珍惜物種,又不在自己的管轄區(qū),為了避免麻煩,只好趁半夜偷偷的過來。若作戰(zhàn)方案有效,能夠成功捕捉到烈焰雄獅的話,豈不是有機會組建起一個烈焰雄獅群戰(zhàn)隊,整個隊伍的實力也會提升不止一個檔次啊。等到了年底,基地組織年度考核大賽的時候,必定可以取得不凡的成績。
作戰(zhàn)方案果然見效了,雖然有所損傷,但還好控制住了烈焰雄獅。
可誰知道,就在關(guān)鍵時候,正要準備釋放馴靈印收服烈焰雄獅的時候,居然冒出來一個電燈泡。就好比,你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軟硬兼施,通過各種手段終于說服了女神,剛剛把她推倒卻還什么都沒干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門口TM的居然還站著一個人。
這你不把他弄死,就對不起自己浪費過的感情!
“小子,這地盤歸我們管,識相的趕緊滾蛋?!?p> 童昊騎著烈焰雄獅,牛逼哄哄的走了過來。這玩意雖然還未曾培養(yǎng),但就憑這酷帥狂霸拽的外觀,裝逼用足夠了。
舒朗差點沒笑出聲。
看來眼前這哥們給自己做過貢獻啊,要不然給他留點面子?
舒朗撇撇嘴,連眼皮都沒眨,道:“這是我們?nèi)灏藞F的轄區(qū),你們是哪個部隊的,什么時候輪到你們管了?”
童昊大驚!
眾人大驚!
沒想到,假李鬼碰上了真李逵!本來他們就心虛,一聽人家道出了轄區(qū)的本主部隊編號,哪還顧得上懷疑人家的身份。
童昊雙眉一擠,扭頭朝身后的弟兄們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頭撼地牛放棄了按壓烈焰雄獅,朝舒朗撲了過來。
嗖~
只聽到一聲風響,眼前那個騎豹的家伙消失了。
再回首,兩頭撼地牛正被那豹子按在腳下,臉著地,使勁的摩擦又摩擦,腿朝天,邁著魔鬼的步伐。而那個家伙依然騎在豹背上,發(fā)型不亂。
剛才的速度有多快?一秒?兩秒?
不!那是一瞬間!
“糟了!”
眾人正在驚呆,那兩頭撼地牛的本主卻突然一怔,因為他們的靈獸已經(jīng)被摩擦出去了將近三十米,馬上就要超出他們的控制范圍了。而一旦超出控制范圍,靈獸將有很大可能會叛變。如果只是受傷還好,哪怕是重傷,也還有機會恢復??扇绻桥炎儯闶怯写罅_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不行!
二人當即前沖。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危險,立刻放棄了烈焰雄獅,全力圍攻舒朗。
童昊也重新把他的撼地牛釋放了出來。
嗖~嗖~
箕水豹突然停身,兩爪用力一甩,把腳下那兩頭牛扔了回去。那兩頭牛就像兩顆炮彈一樣,直轟人群。
“不好,快閃開。”
砰~砰~
眾人躲閃不及。
兩頭牛落地之時,砸中了兩名隊員,于是傷上加傷,動彈不起。
撼地牛原本戰(zhàn)斗力非常強悍,可他們剛剛經(jīng)過烈焰雄獅一戰(zhàn),靈力早已接近枯竭,實力哪還發(fā)揮的出來萬一。
很快,又有兩頭牛飛了起來。
又又兩頭……
又雙叒叕……
一時間,群牛亂舞,紛紛墜地。撼地牛的本主們,也是傷的傷,昏的昏。
誰又能想到,他們的對手是滿狀態(tài)下的上古異獸呢!
這時候,最早被烈焰雄獅打昏的那兩名隊員醒了過來,起身一看這慘烈的場景,立馬又躺了回去,眼皮一合,繼續(xù)裝昏。
不裝不行啊。
這特么比烈焰雄獅還要兇殘??!
舒朗騎著箕水豹,全程沒下地,走進那群傷員中間,仿佛一座殺神降臨。指著還算清醒的童昊,怒問:“擅闖轄區(qū),該當何罪?”
童昊不服,半仰在地上,抹去嘴角的血漬,略帶威脅的口氣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老子就是現(xiàn)在弄死你,又能怎么地?”舒朗居高臨下,道。
立刻有小弟起身過去扶童昊,低聲勸道:“昊哥,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咱們走吧?!?p> “等等,剛才是誰說讓我滾來著?”舒朗一邊說著,讓箕水豹呲了呲獠牙。
賊眉鼠眼那家伙一聽,立馬躺了回去,把牛腿往自己臉上一搭,繼續(xù)裝昏。
確實不裝不行。
“敢不敢告訴我你的名字?”童昊咬著牙問。
舒朗剛要脫口而出,又遲疑了一秒。
名字?
看樣子對方可能有點背景啊,這是要報復?。?p> 要是平時,舒朗肯定毫不猶豫的報上自己的大名,打不打得過另說,堂堂正正才是他的風格。只不過,眼下還有重要事要辦,晚上見完了烈焰領(lǐng)主,白天還要恢復靈力,同時還得琢磨怎么弄錢,哪有空搭理他們?
干脆,眼球一轉(zhuǎn):“我叫邱河。”
邱河這家伙消失好幾天了,肯定也在琢磨怎么報復他,不如先讓他們狗咬狗,回頭一塊跟他們結(jié)算。
“邱河,你給我等著!”
童昊說完,帶著尚還清醒的幾名隊員,又拖上那些真昏假魂的隊員們,撤了。
……
邱河睡得正香,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把自己嚇醒。
“瑪?shù)拢l在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