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院子外頭就傳來一陣嘈雜。
鳳凌夏抬眼看向紀珩之:“你猜等會兒外頭會有多少個?”
紀珩之挑眉,笑:“少說也得十來個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聲音分外洪亮:“侯爺,夫人,是青蓮親眼看見的,那夏姑娘啊同一個男的摟摟抱抱的進了二公子的院子,你就是借青蓮十個膽子,青蓮也不敢說謊??!”
門被一腳蹬開,門口瞬間擠滿了人。
鳳凌夏抱著茶杯,抬眼看向站在眾人之前的永寧侯夫人以及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婢子,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紀珩之看了一眼趴在一旁的男人,抬眼看向永寧侯夫人:“你們說的,可是他?”
永寧侯又不是傻子,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和婆子,立刻就明白了,這是永寧侯夫人陷害不成反被抓:“這就是你們非得拉著我來看的場面?”
鳳凌夏坐在那里,看著永寧侯夫人漸漸扭曲的臉,放下茶杯,微微偏頭,低聲說道:“我覺得你們家的這位夫人現(xiàn)在應該很尷尬!”
“蠢貨!”紀珩之笑,站起身,高挑的身量足以讓他微微低頭瞧著永寧侯夫人,“你是有多蠢才會覺得,一個能把劉汐檸打趴下的人會被幾個粗使婆子陷害?”
永寧侯看了一眼鳳凌夏,乍一眼,便有些驚艷,但是隨后便回頭愛看你想永寧侯夫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力:“你有那個功夫,倒不如多管管你那個寶貝兒子,不要成天的讓老子給他擦屁股!”
永寧侯夫人的臉已經(jīng)是黢黑,貴婦人的牌面已經(jīng)支撐不住,尖銳的指甲緊緊的深陷進那個叫做青蓮的手臂里:“你……”
“侯夫人!”紀珩之看著永寧侯夫人,眸光清冷帶了幾分殺氣,“你對我不滿,有什么手段只管對著我來,夏夏不過一介女流,你這般算計她,還算得上是豪門貴女嗎?”
永寧侯看了一眼身邊的永寧侯夫人,只覺得太陽穴一陣一陣的抽痛,然后回頭看向跟著來的婢子婆子,冷聲道:“還不走,等著被紀珩之滅口嗎?”
坐在那里喝茶的鳳凌夏被永寧侯的那一句話驚到,一口茶水直接噴出來。
紀珩之皺眉,輕輕的拍了拍鳳凌夏的后背:“瞎說什么大實話,嚇到我們夏夏了!”
幾乎是瞬間,原本簇擁在永寧侯夫人身邊的那些婢子,當下做鳥獸飛散,只剩下一些與永寧侯夫人交好的貴婦人,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保持沉默,好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鳳凌夏抬眼看了一眼那個動不動就喊自己夏夏的虛偽男人,笑容尷尬了片刻,然后做西子捧心狀,裝作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就是呢,都嚇到我了!”
永寧侯看向鳳凌夏,目光依舊凌厲,但是嘴角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上揚,要不是定力不錯,他這會兒大概已經(jīng)笑出聲了。
“咳咳!”永寧侯咳嗽了幾聲,穩(wěn)住心神,然后回頭看向永寧侯夫人,“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千辛萬苦辦了馬球會,做主人的在這里看熱鬧,讓客人自己在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