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符陣閣這幫人還是不給領取符箓,王管事又不管了,眼下咱們該怎么辦?”阿四一臉憂愁的說道。
“想其他辦法唄!船到橋頭自然直?!崩钐煸频L輕的說道。
口中雖是云淡風輕,其實他心中可絲毫不輕松,畢竟,眼下連符陣閣副執(zhí)事尤光明都出動了,想要越過尤光明這道坎領到符箓,難度相當之大。
“我覺得阻止咱們領取符箓的乃是呂師兄!”阿四一臉肯定的說道:“您與呂師兄是否有很深的仇怨???”
“你覺得呢?”李天反問道。
他連這個呂玉明都是第一次見到,哪里知道自己與對方有什么冤仇,所以只能反問阿四,看其是否知曉自己與呂玉明之間的冤仇,畢竟阿四跟隨自己數(shù)年,算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的恩怨情仇他應該知曉一些。
“我覺得!”阿四摸了摸腦袋,想了半天才說道:“據(jù)我所知,您好像與呂師兄之間沒什么仇怨??!”
李天不僅暗自思索起來,既然沒什么仇怨,那為何這呂玉明非要針對自己呢。
或者另有其他隱情,阿四并不知道。畢竟阿四只能算自己的左膀右臂,算不是關系極好的朋友。
那看來只有去找錢三寶了,他應該知道一些。
如果錢三寶也不知道,那我就只能去找吳長老了。
一想到那心狠手辣,當著自己面將一名陰煞宗弟子給活活燒成灰燼的吳長老,他就不寒而栗。
跟這種不僅地位高于自己,修為也高于自己,還心狠手辣之輩相處,但絕對是在刀尖上跳舞。
但相比于面對吳長老或者靈米欠收兩種選擇之下,他只能選擇第一種,求助吳長老。
否則靈米欠收,宗門處罰可是極為嚴重,他不僅可能會丟掉靈田管事職位,更會丟掉大筆靈石。
他身處靈田管事這個職位,雖每月所領取的靈石,靈米不多,只比內門弟子多出一些而已,但作為管事,他額外的油水可是相當足。
否則,宗門練氣九層后期之上的修士多如牛毛,他們都想成為各閣管事,但為何坐上管事之位的人卻寥寥無幾。
…………
“隨我一同去煉器閣的錢管事那里一趟?!崩钐鞂Π⑺恼f道。
陰煞宗坐落于整個黑風山脈之宗,占地面積極廣,所以他并不知道錢三寶所在的煉丹閣到底在各處。
阿四一臉興奮的點頭稱是。
能得到管事的青睞,他焉能不高興。
讓李風驚訝的是,煉器峰與符陣峰兩峰相距足有數(shù)十公里之遠,加上山路崎嶇,從符陣峰下來,他們足足又花費了近一個小時才來到了煉器峰。
來到處于半山腰的錢三寶洞府中,除了洞府內幾名仆從之外,并未見到錢三寶的人。
不過從仆從口中得知,錢三寶去了山巔的煉氣閣。
他們又火速直奔山巔的煉器閣。
煉器閣的外形與符陣閣幾乎大同小異,除了閣門上方的牌匾上那鐵畫銀鉤的寫著的‘煉器閣’三字有所不同罷了。
進入煉氣閣之后,他們詢問煉器閣弟子才知道,此刻錢三寶正在煉器室之內淬煉法器。
無奈之下,李天只能靜靜等待。
不過在等待前,他讓阿四先回靈田了,畢竟有錢三寶的存在,阿四留下的價值就微乎其微了。
大約等了不足半個小時,就見到氣喘吁吁,滿頭是汗,一臉著急的錢三寶從煉器室中走出。
在見到在門外等候的李天時,錢三寶吃驚的問道:“師兄,你來的正好!”
“我來是有些事……”
還沒等李天說完,錢三寶并快速打斷了他的話,欣喜道:“任何事先放在一邊,趕緊隨我進來,幫我一同淬煉我那白玉劍?!闭f完,拉著李風并匆匆走進了煉器室之中。
李天第一反應就是想拒絕,畢竟他只是一個冒牌貨,哪懂煉器?。?p> 就算他繼承了李天的煉器法門,煉器之道。但從未練手的他,連煉器流程,如何煉器都不知道,如何能幫錢三寶淬煉法器寶劍。
這倉促之下幫助錢三寶淬煉法器寶劍,只可能會適得其反,毀了法器寶劍。
“師弟,我傷勢處于,修為還未恢復全盛,要不你找別人?”
“哪里那么多廢話,我這白玉劍本身就是第二次淬煉提升精度,現(xiàn)在已經淬煉到了后期部分,需要外力協(xié)助共同淬煉,看是否能將我這二品白玉劍從0精度,提升到50%精度?!卞X三寶一臉期待的說道:“為了將這白玉劍提升到50%精度,我可是花費了不少靈石購買珍貴材料,所以,今日萬萬不能失敗?!?p> 精度通俗來講,就是一件法器的純度。
譬如煉制成一柄法器,品階只是下品法器,0精度。但這下品法器,是可以通過后期進行淬煉提升,讓其達到下品滿精度法器的。
精度越高,法器威力越大,價值越高。
理論上來說,法器能通過第二次淬煉提升精度,但不能通過第二次淬煉提升品級。
這些李天都知曉,他是通過上次請阿四喝酒,從阿四口中得知的。
…………
進入煉器室之后,錢三寶徑直將李天拉到了一尊近人高的煉器爐前。
這煉器爐與西游記中臺上老君的煉丹爐極為相似。此刻,炙熱的火焰在煉器爐中呼呼燃燒。
李天簡單的掃了一眼,他發(fā)現(xiàn)整個煉丹室,包括丹爐四周之處,都布置有各種陣法。
感受到煉丹室之中空氣中散發(fā)出的火靈氣,他并猜測到這些陣法定然乃是聚集火靈氣,用以增加煉器爐烈焰高溫,減少修士法力輸出,避免法力提前告竭。
進來之后,錢三寶快速吞服了一顆補充法力的丹藥后,催動法力轉化為真火,灌輸在了煉器爐之中。
經過錢三寶的真火灌輸,丹爐之中火焰大盛。
煉器爐蓋之處開始震動起來,仿佛里面炙熱的火焰會隨時噴涌而出,焚毀一切。
“師兄,趕緊利用法力壓住爐蓋,防止火焰外泄,溫度流逝,你在利用真火為我助你,我這白玉劍淬煉還差那么一口氣?!卞X三寶一臉焦急的催促李天。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天一咬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默運煉器法門,催動真火,對著煉器爐灌輸而去。
在灌輸?shù)耐瑫r,他還催動少許法力壓住了煉器爐的蓋子。
當他法力涌入煉器爐的片刻,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了爐內,此刻有一柄通體發(fā)紅、刺眼通透,銳氣外放的寶劍。
不管是爐內火焰,還是錢三寶與自己灌輸?shù)恼婊?,都宛如江河入海一般,向那通體發(fā)紅的涌去。
毫無疑問,這通體發(fā)紅的寶劍,就是錢三寶的法器‘白玉劍’。
此刻的白玉劍已經到了淬煉的最后階段,只要不出較大的失誤,就能淬煉成功,成為一柄二品半精法器。
…………
李天法力涌入的瞬間,白玉劍還尚在掌控之中,但畢竟他只是冒牌貨,就算繼承了昔日李天的煉器之道,但眼下這倉促而行,哪里能做到精妙的掌控火力與爐中白玉劍。
所以,不到片刻,爐中的白玉劍忽然顫抖了起來,完全有種脫離了二人的掌控,破爐而出之感。
“師兄,你的真火灌輸和對于白玉劍的掌控怎么會如此不穩(wěn)?”錢三寶一臉焦急的問道。
其實這哪里是李天掌控不穩(wěn),這完全就是生疏得宛如一煉器學徒好吧。只是錢三寶礙于與李天的交情,沒好意思開口說出來罷了。
李天哪里顧得上回答,而是感受著爐中的白玉劍,暗自告誡自己,要穩(wěn)住,要穩(wěn)??!
但是越是告竭,他對于真火與對白玉劍的掌控越是不穩(wěn)。
“你該不是將煉氣一部分的記憶也丟失了吧?!卞X三寶一臉恍然的慌促道:“師兄,你趕緊收回真火,剩下淬煉的部分還是我來吧,否則你會毀了白玉劍。”
沒想到的是,錢三寶的話剛說完,煉氣爐之中通體發(fā)紅的白玉劍忽然發(fā)出了‘咔嚓’一聲響。
在白玉劍的周身驀然浮現(xiàn)出了一道清晰而見的裂紋。
裂紋的出現(xiàn),導致白玉劍周身散發(fā)的銳氣開始急速降低。
完了!這次不僅沒能將二品法器白玉劍提升到半精法器,而且還損毀了。錢三寶見到白玉劍周身那道裂紋時,并知道自己這次淬煉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不怪李天,畢竟剛才是他二話不說,就強行將李天拉進來,幫助他淬煉法器了。如今法器失敗損毀,他責無旁貸。
見到丹爐中白玉劍劍身拿到裂紋時,李天也清楚白玉劍算是損毀了。
雖然是錢三寶強行將他拉進來,讓自己替他淬煉法器的,但這白玉劍終歸乃是自己因數(shù)導致?lián)p毀的。
一柄二品法器寶劍的價值可是極為不凡??!
所以,心中愧疚感那是必須的。
可惜了,這般銳氣十足的二品法器寶劍就這樣損毀了。李天心中感嘆之余,忽然聯(lián)想到自己玉鼎之內那紫色液體也是銳氣外放,散發(fā)氣勢與這法器散發(fā)的銳氣可是極為相似,要不將那紫色液體扔入一滴進入丹爐會怎么樣。
反正白玉劍已經損毀,死馬當活馬醫(yī),說不定這紫色液體能修補這法器寶劍呢。
想到做到,他立即拿出了玉鼎,倒入一滴紫色液體放于手心,趁著錢三寶站在原地自責、不注意的情況下,揭開爐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掌心中的紫色液體扔入了爐中。
他與錢三寶早已收回了真火,所以煉氣爐中火力威勢大減,他用法力包裹的紫色液體,非常順利的落在了身有裂紋,漸漸冷卻的白玉劍劍身之上。
他只是死馬當活馬醫(yī)罷了,壓根沒打算成功。
畢竟,他這是他天馬行空的猜測罷了,豈能當真。
如果這都能成功,就憑他這份運氣,完全可以去買彩票了。
讓他震驚的是,奇跡發(fā)生了,當銳氣外放的紫色液體落入白玉劍劍身之上。
劍身猛然爆發(fā)出一股無形的氣浪。
氣浪散發(fā)的同時,只見白玉劍周身忽然浮現(xiàn)出淡淡霧氣。
被霧氣環(huán)繞的白玉劍,忽然劍身拿到裂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修復。
短短數(shù)秒之內,白玉劍劍身那道裂紋并消失不見。
更讓李天驚訝的是,劍身修復的同時,白玉劍周身散發(fā)的銳氣停止下降,開始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攀升。
“這是……白玉劍的精度在提升!”李天不敢置信的喃喃說道:“那老子是不是可以去買次彩票了。這運氣,中個頭獎五百萬那是完全不在話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