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必如此!”嬴稷看著這一幕慌了神,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黑壓壓一片人,他慌慌忙忙的將白山扶了起來。
白山也順勢的站了起來,他輕拍了一下膝蓋上的塵土,然后誠懇的向嬴稷說道:“請新君跟隨我先移步退回函谷關(guān),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嬴稷回頭看了一眼后面魏國的雄關(guān),他點了點頭。
就這樣,在十萬大軍的裹挾下,白夜一行人終于回到了秦國的土地!
……
函谷關(guān)內(nèi),白夜正在自己帳篷里整理東西,這時白山走了進(jìn)來,白夜看到白山后,抬頭,甜甜的問了一聲:“白山叔叔,有事嗎?”
“小夜,我給你帶了一個你認(rèn)識的人來,你要見嗎?”白山神秘的笑了笑。
白夜一臉迷惑,難道自己在這函谷關(guān)還有熟人?她想了想問道:“誰呀?”
白山拍了拍手:“進(jìn)來吧!”
帳篷簾子打開,白讀惺惺的走了進(jìn)來,“小姐,好!”
白夜看了看白讀,又看了看白山,她當(dāng)初是叫白讀去咸陽大營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把白山救出來,難道白山能出來真的是白讀救的嗎?不過白讀什么時候有這本事了?能在有十萬大軍駐守的咸陽大營將白山安然無恙的救出來,自己都沒有這本事,他怎么做到的?
看著白夜疑惑的樣子,白山笑著解釋道,原來那天白山從渭水宮出來后,白讀還一直跟著他,后來因為跟得太近被白山抓住了,剛開始白讀抵死不承認(rèn),白山還以為是惠文后派來的人,只是后面沒辦法了,白讀才說出了白夜的名字,白山這才知道白讀居然是自己那個侄女派來救自己的。
緊接著白山指著白讀對白夜笑道:“真不知道你在哪找的人,那輕功我的馬差點都追不上,對了小夜,你是怎么知道我被趙達(dá)關(guān)押在咸陽大營的?”
“魏叔叔告訴我的!”白夜撇了白讀一眼,淡淡的說道。
“魏冉?”白山問道。
“嗯!”
白山點點頭,看著白夜認(rèn)真的說道:“小夜,魏冉這個人,城府太深,和他接觸你得多留個心眼。”
白夜點了點頭。
“行了,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白山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白夜淡淡的看了一眼白讀,“說吧!我讓你去救人,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白讀惺惺的看著白夜,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在咸陽大營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給白夜說了一遍。
聽了一遍,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什么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后,白夜揮手就把白讀給轟了出去。
……
咸陽后宮惠文后的住處,此刻嬴壯就在這里,母子倆神情凝重的聽著手下的稟報。
“娘,怎么辦,白山已經(jīng)帶著咸陽大營的十萬軍馬赴魏接嬴稷那賤種回國了,你說魏王能不能頂住壓力將嬴稷除掉?”嬴壯有些心急的看向惠文后。
“不只白山,楚國也出兵了,秦楚兩國差不多二十萬大軍對他魏國虎視眈眈,你說魏王能不能頂住壓力?”惠文后平靜的問道。
“那,娘我們,怎么辦,萬一嬴稷回來,這秦王的位置我豈不是要拱手讓給他?”嬴壯拉了拉惠文后的衣袖。
惠文后輕輕的點了點嬴壯的鼻子,“你啊你,就是沉不住氣!”
“娘,不是孩兒沉不住氣,你就甘心看著羋八子的兒子把王位搶走嗎?當(dāng)初我就說讓趙將軍直接帶兵進(jìn)咸陽擁立我為王,你還不同意,現(xiàn)在你看看,連這咸陽大營都變成嬴稷的了!”
“壯兒,這種糊涂話你以后休要再說,現(xiàn)在我們還沒輸呢,你就說這喪氣話!”惠文后沒好氣的說道。
嬴壯看著母親不高興了,急忙腆著臉陪笑道:“娘親息怒,孩兒這不是想坐上秦王的位置給你長長臉!”
“你啊你,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被菸暮蟮闪速鴫岩谎劢又f道:
“既然在外面我們動不了手,那等嬴稷回來我們自己動手?!?p> “可娘親,嬴稷回來想必甘茂那些人會把他保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我們怎么下手?”嬴壯想了想看著惠文后眼里帶著詢問說道。
“不錯,腦袋瓜轉(zhuǎn)得還挺快,誰說我們沒法下手了,他登基之前可是要去太祖廟祭祀,而太祖廟可是不允許無關(guān)人等進(jìn)的!”惠文后眼里射出一道冷光,嘴上卻笑瞇瞇的說道。
嬴壯一聽,“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對?。∥以趺赐诉@茬,果然還是娘你的手段高明!”
“行了,看你這小嘴甜得跟吃了蜜糖一樣!”惠文后笑著給了嬴壯腦門一記。
“對了娘,孩兒今天還給你帶禮物了!”嬴壯拉著惠文后的手神神秘秘的說道。
看著嬴壯神秘的樣子,惠文后也來了興致,“壯兒你給我?guī)裁炊Y物了?”
嬴壯輕輕一拍手,外面侍女便端了個木盤走了進(jìn)來,木盤上面是一個猶如圓錐狀的瓷瓶。
“這是什么?”惠文后看著上面那個奇形怪狀的瓷瓶說道。
“娘,你別急,過來聞聞!”嬴壯接過侍女木盤中的瓷瓶,將瓷瓶口的木塞子取了下來,瞬間一股酒的清香充滿了整個房間。
“這是……酒?”惠文后聞了一口有些驚訝的看著瓷瓶說道。
“母親,這可是現(xiàn)在坊間最貴的酒,據(jù)說是天上神仙賜下的,在外面可是有價無市啊,孩兒這瓶酒還是花高價從別人手里買來的!”嬴壯看著娘親驚訝的樣子有些得意的說道。
“什么神仙賜下的酒,不過是個噱頭罷了,這酒聞著這香味便知不一般,就是不知是何人所釀,若是我們能夠掌控……,對了,這酒你去查過沒有?”惠文后越說眼神越亮。
“查了,什么也沒查到!”嬴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母親的想法,當(dāng)時自己知道這酒反應(yīng)也是和母親差不多,畢竟一瓶酒自己花了百金啊,就算自己一天只賣一百瓶,早晚也會富可敵國,面對這么大的利益,誰能控制得住,他當(dāng)時就派人去查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你怎么查的?”惠文后問道。
“我派人去賣這種酒的那酒店問過,可是那些伙計一問三不知,他們老板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搜遍整個酒樓,別說釀酒的地了,就連第二瓶白酒都沒搜到!”
惠文后聽完,沉思了片刻說道:“這酒的事情壯兒你要放在心上,只要掌控了這釀酒的秘方,就算以后你做不成秦王,這酒也是你的一大依仗。”
“放心吧娘,這事我會辦好的!”嬴壯點了點頭。
惠文后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看著這清亮的白酒,惠文后輕輕的抿了一口,“果然是好酒,不過我不相信這是什么神仙賜的,壯兒你派人盯著這酒樓,我相信是狐貍總會露出它的尾巴的?!?p> 嬴壯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