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樂毅看著以奇怪方式出來的白起,“趙將軍,你們這是……?”
趙天將白起放開,然后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
樂毅只是奇怪了一下,便不再問。
就在三人氣氛有些沉默之際,一只眼睛淤青的嬴稷背著個包裹走了出來,樂毅看到他臉上的那只熊貓眼,本想問什么,但一看到趙天白起奇怪的表情,他輕咳了一聲,只是輕輕的向嬴稷問道:“小稷,你都準備好了嗎?”
頂著一只熊貓眼的嬴稷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白起現(xiàn)在心情也完全平復了下來,看著嬴稷臉上那一只熊貓眼,他本想上前去給嬴稷道個歉,可每次想上前去的時候,他的腳和嘴仿佛不聽使喚一樣,欲言又止,把臉憋得深紅。
不過好在嬴稷仿佛忘了這件事一樣,什么也沒說就跟隨他們一道上了馬車。
“再往前走便是趙國地界了,我不便再送你們了,諸位保重!”隨著車夫“吁”了一聲,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樂毅率先翻身下車向趙天等人拱手說道。
趙天隨著也翻身下車向樂毅拱手道:“亞卿,有勞了,請回吧!”
樂毅笑著擺擺手走到嬴稷身前摸了摸嬴稷的頭,“小稷,再見了,你樂叔叔還真有些舍不得你。”
嬴稷抬起頭看著這個儒士打扮的高大男子,在燕國,在那個有三重圍墻的牢籠里除了那些仆從也就眼前這個男子會經(jīng)常來看他,給他帶他愛看的書,偶爾還會給他講一些故事,若說離開燕國,嬴稷最不舍的就是眼前的樂毅了。
嬴稷看著眼前的高大男子,他用稚嫩且清脆的聲音認真的說道:“樂叔叔,回秦國后我會想你的,若我能平穩(wěn)的登上王位,我發(fā)誓,樂叔叔只要你在燕國一天,大秦就永不與燕國結仇!”
樂毅一聽,這個燕國如今的柱石眼圈也紅了,他輕輕的將嬴稷摟進懷里,低下頭低聲在嬴稷耳邊說道:“若事不可為,你回燕國,樂叔叔保你一世無憂!”
嬴稷輕輕的點了點頭。
“走吧,再不走太陽就下山了,小稷,記住樂叔叔說的話!”樂毅將嬴稷輕輕的扶正,雙手搭在他的雙肩低聲說道。
趙天看兩人也告別得差不多了,他嘴里一聲輕呼,接著四周便傳來一陣馬蹄聲。
樂毅聽到馬蹄聲后,抬眼望去,只見官道兩旁涌出來兩支黑騎,樂毅暗道自己大意了,本以為是在燕國境內,沒想到自己等人后面一直吊著兩只騎兵,自己還不自知,還好這不是敵兵,看來從今天起燕國的防衛(wèi)要好好整改一下了,要不哪天突然有敵國士兵突然混進來把自己殺了,自己都還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樂毅很快便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他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秦國的黑甲鐵騎嗎?當真威武不凡!”
趙天輕輕的拱了拱手,“正是,還請亞卿勿怪!”
樂毅摸了摸自己那少的可憐的胡須,哈哈大笑,“無礙,人之常情,既然如此,那就恕樂某不遠送了??!”
“亞卿,請回吧!”趙天對著樂毅深深一躬,然后走到嬴稷面前問道:“公子,你會騎馬嗎?”
嬴稷點了點頭,“學過。”
趙天大喜,然后讓手下牽來一匹馬,把嬴稷扶上去后,看嬴稷沒問題后自己也翻身上馬,隨著一聲“駕”,一行人就向著夕陽踏入了趙國地界。
……
正在趙天剛剛踏入趙國地界時,趙國,邯鄲王宮內,嬴壯的使者終于趕到。
“什么?秦王舉鼎被砸死了?傳位給在燕國為質的嬴稷,不久便要從我趙國過境?”
嬴壯派出的特使正在給坐在案幾前的趙王傳信,趙王聽后一臉不信。
不過那名特使也不慌不忙,從自己袖里拿出嬴壯的親筆信遞給趙王,趙王看后,臉色從不信慢慢變?yōu)槠届o,他吩咐一個內侍先把這位特使送下去休息后,然后喚來一個大將廉頗,將手中嬴壯的信給他看后,便讓他帶兵,兵分兩路,一路搜索趙燕邊境線,一路搜索趙魏邊境線,廉頗領命而去。
緊接著趙王再次將手里的信件遞給旁邊站著的老者,然后問道:“丞相,你怎么看?”
這名老者看了看手里的信件,然后緩緩的說道:“嬴壯讓我們殺了嬴稷,等他登上王位便與我趙國結盟,我覺得我們可以先答應下來!”
緊接著老者又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們找到嬴稷后,別下殺手,我們好吃好喝的款待他一番就讓他離去!”
“哦!這是為何?”趙王有些不解。
“王上別急,聽我慢慢道來,首先,嬴壯讓我們殺了嬴稷,我覺得根本不用我們動手,若秦國局勢就像嬴壯說的那樣,我想嬴稷恐怕是很難走出魏國的,那這我們答不答應那都是錦上添花,再者我想賭一下萬一嬴稷運氣好安全回到秦國做了秦王呢?我們對他來說就是雪中送炭,王上你覺得是錦上添花好呢還是雪中送炭好?這樣做我們不僅沒什么損失,萬一嬴稷真的做了秦王,那回報總比嬴壯的大吧!”老者撫著胡須說道。
趙王一聽哈哈大笑,指著老者笑道:“你呀你,真是個老滑頭,就按你說的做吧!”
……
同時就在這天早晨魏國國君也收到了和趙國國君一樣的信件,魏王一聽哈哈大笑,下令大軍全國戒嚴,并且派出騎兵全國搜索嬴稷等人,若要遇到,格殺勿論。
真的是大雨欲來風滿城,不過這些暫時和白夜沒什么關系。
此刻的她正在酒莊內勾兌著這兩天蒸餾出來的酒精,身后正站著咽著口水的眾人。
“好了,此次總共勾兌出一百壇白酒!”白夜拍手說道。
“小姐這些酒,直接運回酒樓嗎?”漁夫看著那一壇壇的酒,咽著口水說道。
白夜一拍腦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指著那些兌好的白酒對白漁說道:“哦,對了,你拿十壇酒幫我送到咸陽府衙去!”
“十壇?”邊上的大塊頭白耿“咕咚”一聲咽了一大口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些酒,“小姐,真要送?。 ?p> “不然呢?”白夜點了點頭,接著他又看向白讀說道:“一會你多找點人大街小巷的宣傳,就說明天我們酒樓開展酒神大比拼,能喝我們這仙酒一壇不倒的賞一金,兩壇不倒的賞十金,十壇不倒的賞百金。”
白讀看著面前這一百來壇酒說道:“小姐,可是我們這酒不夠啊!”
白夜說道:“你就這樣找人宣傳就行了,酒不夠明天我又辦法,記住越轟動越好!”
“小姐,我可以參加不!”白耿在邊上聽完,摸著自己的大腦袋嘿嘿的向白夜笑道。
“滾……!”
“不行就不行嘛,小姐你干嘛打人!”白耿捂著頭上的包在一邊可憐兮兮道。
白夜翻了翻白眼,接著向這大塊頭說道:“你抱兩壇酒去給弟兄們,記住,讓他們一人最多一碗,別喝多了,明天還有事!”
大塊頭一聽,突然想到了什么,眉開眼笑的跑過去抱著兩壇酒就走。
白夜也懶得理會他,自顧自的忙著準備明天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