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裂開的天空
早上的魔都,猶如鋼鐵巨獸般,轟轟然轉(zhuǎn)動的著,不知是不是李天的錯覺,今天的魔都空氣透露出些粉紅的霧霾。
過往的路人,多數(shù)專注于趕路,就算留意到有些奇異的情景,卻也無心多想,只待在工作閑暇時間中,與同事偷雞閑談時,有新話題可言。
而這樣的天氣變化對人類來說,也不算罕見,在越來越多的污染、人類的環(huán)境逐漸失常,在歷史上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不少這樣的特殊天氣變化,這似乎也是一次較為輕易的天氣惡劣影響。
李天有些疑慮,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群星閃爍”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這件事似乎有些詭異。
不多時,李天在教學(xué)樓下停好了小摩托車,正欲上樓時,忽然聽見前面不遠處傳來了喧鬧聲,人群吵吵嚷嚷,正有不知所措的小女生般的驚慌求救聲。
李天挑了下眉頭,轉(zhuǎn)身便往樓上教室走去,他可不打算湊這個熱鬧,在他的人生信條中,從來就沒有行俠仗義或是禍害一方的思想,在這渾濁的世界里,他只需要顧好自身,不給別人添麻煩,這就是最好的事了吧,李天如是想著。
遠處校園湖邊小亭處。
一充滿活力與透露著些許青澀的?;ǎ河嘁灰拢泶┌椎ㄩL裙,猶如謫仙,此時的她面容驚慌,她的面前有著一條發(fā)狂的哈士奇,而周圍有著不少由于膽怯而在圍觀的吃瓜群眾。
一米高、成狗期的二哈,擁有著150多斤的體重,它眼眶通體發(fā)紅,眼眸呈深紅色,毛發(fā)肅立,朝著余一衣等人齜牙咧嘴,嘴里饞水粘液滴滴嗒落,不斷發(fā)出威脅的低吼聲,給余一衣等學(xué)生的感覺,這根本不像是一只哈士奇,更像是一只正在捕食的餓狼。
被3名學(xué)生圍在后面的張子聰哀嚎大叫,他的大腿被眼前的哈士奇咬傷,留下兩個深幽的黑色傷口,鮮血直流,像是被咬穿了大動脈般,根本止不住血,讓張子聰感到難受的是傷口有一種莫名的撕裂感,似乎比平時受傷更加難受。
發(fā)狂的二哈正在與眾人對峙著,終于它開始動了,它圍著余一衣等人慢慢的繞著,見此,學(xué)生們心中一緊,站在前面的高明,更是緊張的將手中唯一的武器“高等數(shù)學(xué)”,抓的死死的。
發(fā)狂的二哈忽的一個沖刺,對著高明亮出一口獠牙,還好左邊的高明比較矮小靈活,險險避開,二哈不停反進,凌空一躍1米多高,朝著較為靠后的龐子撕咬而去,龐子見狀嚇的腦袋發(fā)昏,雙腳猶如定樁,使喚不動。
“完了,完了,我要完蛋了,老大我恨你,為了泡妞把我都陷進去了”龐子腦海閃過憤然的念頭,想象中的疼痛卻并沒有來臨。
“boom”,排行老三的龐子,下半身軀被絆倒,失去了平衡,重重的落在了水泥地上,避開了在高處的二哈,遠處的老二高明懸著的心,也松了口氣,有那么瞬間,他也以為老三要被這二哈咬死了,還好余一衣在關(guān)鍵時刻推倒了老三。
想到這,他冒出了火氣,又怒又懼的看著二哈,心中卻對它有些畏懼,它剛才兇猛的撲咬,顛覆了他對二哈這種生物的認知,讓他的內(nèi)心有了些畏懼。
發(fā)狂的二哈落在了身后,身軀往后下墜,鼻孔間呼著熱氣,快速前行,它朝著最近的余一衣沖去,余一衣臉色發(fā)白,她終究只是一個弱女子,剛才將那個龐子推倒在地,讓她的手臂還有些發(fā)軟。
余一衣的瞳孔充滿了飛躍而起二哈的身軀,尚有殘留的血口大開,冷冽的大牙朝著她的脖子飛然咬去,余一衣充滿了絕望。
“啊…”
身處當(dāng)事人的余一衣尚且未出聲,一旁的吃瓜群眾小女生們卻受不了這個刺激,發(fā)出了凄厲的喊叫聲。
“砰”,二哈的獠牙在距離余一衣一個cm的距離時,一只拳頭轟然命中它的腦袋,將它從空中摔落在地上。
李天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拳頭,心中一片哀嚎,疼,真tm的疼,這廝是真頭鐵。
劫后余生的余一衣,只覺全身一陣酥軟,“是他?班上的一位同學(xué)”。
余一衣的腦海里對李天有一些印象,似乎是與她一起申請獎學(xué)金的那位,她正想說些什么,李天卻是上前一步,將她置于后面。
落在水泥地板上的二哈,站了起來,晃了晃頭,眼眸越發(fā)血紅,不斷朝著李天齜牙,李天感到一陣不妙,這家伙看起來完全是另一種生物啊,李天也接觸過二哈這種傻狗,純傻子的氣息,與他面前這個兇獸完全判若兩人,哦,不,是兩狗。
剛才已經(jīng)是李天的全力一擊,加上沖刺,李天剛才的那一拳,已然將他的虎口反震的發(fā)麻,可是對這發(fā)狂的二哈完全造成不了威脅。
怎么辦?李天驚愕了,這樣下去會被殺死的。自小就一個人生活的李天,對危險有著自己獨特的認知。
而他之所以過來,是因為聽到了余一衣這個校花的聲音,他并不是饞余一衣的身體,之所以救她,是因為余一衣曾經(jīng)在申請大學(xué)獎學(xué)金的時候幫助過他。
就在李天決定搏一把,爭取時間讓這個美麗的?;ㄌ优?,而就在這時,周圍趕來了一眾拿著各式武器的學(xué)生,李天的心里剛泛起了一絲漣漪,就聽見一眾人大聲呼喊著:“余一衣,別怕,我們來了”
李天…
感情都是來救余?;ǖ模@時,學(xué)校里的校衛(wèi)隊也匆匆趕來,帶著防暴棍等各式裝備,將惡狗團團圍住,學(xué)生們則被驅(qū)趕于包圍圈外。
惡狗饒是兇狠,也喪命于裝備優(yōu)良,人數(shù)占優(yōu)的校衛(wèi)隊手上,只是它的生命力之頑強,讓在場的人看了都心驚肉跳,幾位保安揮動棍棒的手都軟了。
最終虛弱的咽叫幾聲,伏倒在地。
一旁的狗主人,一金黃發(fā)色、中肥韻女子,卻是一直在哭喊控訴著,校衛(wèi)隊打死了她家的小狗狗。
校醫(yī)也趕到了現(xiàn)場,為老大張子聰包扎傷口,終于止住了鮮血,張子聰非常懊惱,倒了血霉,原以為是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天賜良機勾搭上余?;ǖ臋C會,結(jié)果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大腿。
余一衣倒是很有禮貌的過來感謝了一番,面對向往的女神,張子聰卻顯得很敷衍了事,余一衣見狀,以為是張子聰受傷了,心情不太好,問候了幾句就告辭了。
人就是如此,狼狽時,面對喜歡的姑娘總是如此謹(jǐn)慎。
老頭醫(yī)生問一旁的龐子幾次:“這是狗咬的?”龐子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我說老頭,我都回答了幾次,我還會騙你不成”
老頭醫(yī)生不解道:“奇怪了,我從業(yè)幾十年,也沒見狗能咬成這樣”最后他搖了搖頭,隨它吧,不再多想,等待著救護車的來臨。
一旁的老二高明先是看了眼李天,目光復(fù)雜之色浮現(xiàn),龐子聽著狗主人的控訴,忍不住反駁道:“是你家的狗發(fā)瘋了,莫名其妙就咬人,看把老大咬的,血流了一地,人你倒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你這狗主人遛狗也不帶防咬口罩?”
“狗狗那么可愛怎么可能是它的錯,一定是你們?nèi)堑叫“琢?,它平時可乖了”狗主人抽泣道。
高明和龐子氣急敗壞,與狗主人爭論了起來…
李天不知為何呆在了原地,直到余一衣走了過來喊了他一句,他才回過神來,余一衣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了,是受傷了嗎?
”
李天回過神來,淡淡看了眼余一衣道“沒,沒事,我先去上課了”
說罷便轉(zhuǎn)身而去,態(tài)度果斷而冷絕,余一衣愣愣的站著,這是怎么了?我還是魔大的十大?;ㄖ粏幔课业拿烂捕嘉构妨??
想到這,余一衣吐出可愛的粉紅色小舌頭呸了一句,“嚇?biāo)廊肆私裉臁?,一旁的男生看到,失去了心神?p> 對了,他和我是一個班的,想到這,余一衣朝著李天小跑追去。
“喂,李天”,隨著李天的回頭,余一衣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因為她發(fā)現(xiàn),李天的表情看向她時,是那么的怪異、迷惑、驚恐、畏懼、呆滯等,她根本無法想象如此多的心境能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的臉上。
很快,余一衣便發(fā)現(xiàn),天空陰沉沉的影子覆蓋過了她的身體,她困惑的回頭望去,這一刻,李天豐富的表情重演在她的臉上。
不止是他們,這一刻,校園的學(xué)生發(fā)出驚恐的呼喚,驚滯的看著天空的劇變,魔都、H國乃至世界的人類,不僅僅是人類,不管是有無智慧的動物,依靠著它們動物原始本能的直覺,都在留意這歷史的一刻。
灰色的天空裂開了,不,準(zhǔn)確的說是,有一未知的龐大物體,將地球的大氣層分隔而開,繼而,非常突兀的出現(xiàn)在上空,天空中的龐然到無法想象的巨物,露出了它的滄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