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就她好了
清風幾許,卻不覺讓人莞爾,城樓上的旗幟也略顯飄蕩,發(fā)出陣陣的飄動的鼓風聲,像是早有預備中的一般,就在等月光揮灑的那一刻。
站在安瑾裕的角度,能看見的便是許煙雨的羞澀之處卻含有欣喜的淺笑,可卻那么明顯,于此,安瑾裕想起志南先生的一句詩: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這笑容正如那般和煦。
要不就眼前這個人好了,安瑾裕想著,與自己走過這一生的,要不就眼前這個人好了……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舉案齊眉,琴瑟和諧……
相夫教子,白首到老……
要不,就她好了。
轉(zhuǎn)瞬,城下傳來駿馬的幾聲憨叫,安瑾裕的目光也從許煙雨出收了回來,帶著一種略顯掩飾的步伐匆匆走過許煙雨的身側(cè),走下城樓,“該回去了?!?p> “嗯?!痹S煙雨點頭道,卻在安瑾裕走過三節(jié)城梯,在安瑾??床灰娭?,雙手捧住將要綻放的笑臉,一陣癡笑,想必還是沒有從那個親吻中脫離出來。
就是在遙望星辰時,便看到一顆流星從你黑夜滑過,帶著閃爍的尾光讓整個星空瞬間綻放,不問長久,不問地點,不問歸期,就是一種看見了就會覺得欣喜的歡喜,好像除了眉開眼笑已經(jīng)無法用其他的詞來代替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許煙雨的停留,三節(jié)城梯的圍墻真好露出安瑾裕半身的姿態(tài),但卻沒有轉(zhuǎn)身,步伐卻慢了些。
等反應過來時,許煙雨才發(fā)現(xiàn)安瑾裕已經(jīng)走到了城下,莫南也已經(jīng)把馬備好了。
“殿下,你等等我?!痹S煙雨說完便直接奔下樓去,腳步快得讓許煙雨的臉上紅潤了幾分,但卻與這份笑臉更加契合。
也不知安瑾裕是有意無意,遲遲沒有上馬,一直在安撫馬匹。
莫南也不知道該做些上馬,便也在一邊安撫著,不時偷瞄幾分,見安瑾裕無動于衷,像是有幾分提示意味地說道:“殿下,需不需要讓侍衛(wèi)送王妃回去?!?p> 話音剛落,一處馬蹄聲急匆匆地幾乎響徹整個城關,朝陽即使收停了韁繩,這才從馬上下來,剛好迎上下城樓的許煙雨,幾乎要累趴在許煙雨的面前,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朝陽原本是想在許煙雨休息的空檔休息一會兒,但沒想到許煙雨能過在這一會兒功夫跑到城關,朝陽現(xiàn)在是生怕許煙雨再出現(xiàn)上次被綁架的事故。
許煙雨一時不知如何解釋,笑容瞬間僵住,這才想起自己出門是的確沒有跟讓人轉(zhuǎn)達給朝陽一聲,朝陽不擔心才怪呢?
“朝、朝陽,你來了……”許煙雨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言語中也有一些歉意。
幾乎并沒有注意到安瑾裕的變化,將士的注意力也全在朝陽身上,但只有莫南瞥到了安瑾裕的細微變化。
“王妃,你還是和殿下坐一匹馬吧?朝陽過來時也十分勞累,實在不安全?!?p> “我無事……”朝陽剛準備開口,卻被許煙雨搶先了一步回道:“好呀!”順勢越過朝陽一側(cè),站在了安瑾裕的身邊。
朝陽也是瞬間接收到許煙雨眼神之間的信號,乖乖先后移了一步,明顯也是在給許煙雨更近一步的空間。
“殿下,”許煙雨又上前挪了一步,將手中的玉佩握得更緊了,“你總不能見我丟了齊王府的面子,走回去吧?”
安瑾裕卻是滿不在意的模樣,揚眉看了看面前的馬匹,“你能上的去嗎?”
這句話足足讓讓許煙雨愣了半響,才聽出其中的意思,只能她能上去,便可以和安瑾裕同坐一匹馬。
“能,怎么不能?”許煙雨說著便看了一眼朝陽,朝陽也是瞬間明白,將自己馬牽了過來,明顯是在示范著如何上馬。
許煙雨看了一遍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玉佩揣在了自己的懷里,踏著馬鞍的踏板,直接一躍而上,順利地騎上了馬。安瑾裕也并不在意,續(xù)而踏上踏板上了馬。
莫南也不耽誤,上馬開路。
許煙雨的后背幾乎是貼著安瑾裕的前胸,兩人的心跳是那么近,安瑾裕坐在許煙雨后面幾乎是可以感覺到許煙雨顫笑的身體,也可以聞到許煙雨發(fā)間的清香,安瑾裕不禁靠近了幾分,好像第一次遇見許煙雨的時候也是這個香味,所以安瑾裕才以為是什么迷藥……
許煙雨雖然身體顫笑,但還算是十分乖巧,她也幾乎是被安瑾裕半攏著,即使緊張又是歡喜,所以一路上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卻不時回憶起自己的那一親,也順勢偷瞄了安瑾裕幾眼,大概她把所有的心思都因為這次的欣喜而收緊。
回到了營帳,一陣洗漱后,許煙雨便仰躺在了床上,安瑾裕自然也是躺在許煙雨的身側(cè)。夜很寂靜,幾乎寂靜道到無人啃聲,只能微微感受到巡視將士的整齊的腳步聲。帳篷外的燈火隔著帳篷透著微光,許煙雨卻沒有半分睡意,不禁咽了一次口水,壓著自己嗓子,幽幽問道:“殿下?”
原本已經(jīng)將要入睡的安瑾裕悠然間聽見有人叫自己一聲,頓時一陣清醒,眉頭不禁鎖了幾分,聲音也有幾分沙啞,問道:“何事?”
“殿下,我們什么時候回去???”許煙雨微微扭動了一下脖子,自己的頭發(fā)也順勢滑落。
“不知?!卑茶5脑捯琅f如此簡潔,不帶一絲泥水。
“哦~”許煙雨低語了一聲,顯然明白了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的必要了,這個話題至此終結(jié),再無延伸的可能。
似乎是察覺出許煙雨的欲言又止,或者說,許煙雨明顯有事要說,安瑾裕聲音略有低沉問道:“你想說什么?”
許煙雨也沒想到安瑾裕會如此直接問自己,“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今日在城樓之上,殿下說的話……”
他說的話,安瑾裕說了什么,為數(shù)最多的便是那句“得到我的人”,莫不是……安瑾裕也沒敢繼續(xù)想下去,心中卻在想著千萬個對策,若是許煙雨真要他的人怎么辦?自己是不是許煙雨矜持一下,對,還是許煙雨矜持一下。
安瑾裕如此想著,但許煙雨問的話確實,“那一千遍的輕浮我的確不想寫,能不能不寫?”
聽著許煙雨略有試探的話,安瑾裕可謂是又羞又惱,暗暗深呼吸了一次,道:“不行,必須寫完?!?p> 此刻,兩人心中都默默說了一句:這該死的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