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
顧一凡的眼底劃過一絲陰霾,他衣領(lǐng)之下,鎖骨之上的那個胎記,宛如突然被人注入一抹殷紅,變得無比膨脹!
本來是平面的圖形,頃刻間栩栩如生,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犄角暴立,狂野不羈,似乎馬上就要躍然于皮膚,沖破障礙殺向面前這群無知的凡夫俗子!
如何稱呼他,對于顧一凡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
他的地位已經(jīng)在眾人之上,又怎么會在意螻蟻的想法?
但是,羞辱了林如顏,卻是他無法容忍的。
“你讓開?!?p> 顧一凡輕輕推開了諸葛依柔,冷冷的注視著諸葛倚天的眼睛,毫無懼意,跟人們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不應(yīng)該趕緊下跪,趕緊磕頭,趕緊求饒,并且還得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嗎?
怎么反倒一副找茬尋釁滋事的模樣?
諸葛依柔愣住了,諸葛倚天也有點驚訝,眉頭微微皺了皺:“非得找死?”
“這話對你自己說吧!若你不是諸葛依柔的哥哥,恐怕早就身首異處!”
天,狂妄炸裂!
人們都瞪大了眼,怔怔的看著顧一凡,他怕不是被嚇瘋了吧?
“你說什么?”
諸葛倚天自然是難以置信。
“看在諸葛依柔的面上,我饒你不死,但是你必須跟我老婆道歉,磕頭認(rèn)錯!”
什么?
眾人嘩然!
這家伙怎么能有這么大的膽子,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又知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一凡,你別說了,別說了,我不在乎他們怎么說我,只要你平安就好,你明白嗎?”
林如顏的嘴唇都被咬破了,手心也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血,她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成了淚人!
顧一凡啊,你就別折騰了,何必在這幫人面前逞英雄,又何必為了一句話犧牲自己的性命,你對我的好,我心里都知道??!
以身犯險,還是因為自己,林如顏的心都要碎了,她死死的攥著顧一凡的手,拼命給他示意,只要人活著就好,什么閑言碎語,過一陣子還不就散了嗎!
“顧一凡,你這傻子,你就不能放聰明點嗎!”
諸葛依柔的眼淚也是嘩嘩的流著,她怎么都想不到,顧一凡居然到這樣的關(guān)頭都還不知道害怕!
諸葛倚天的性格,諸葛依柔當(dāng)然是最了解的,別說顧一凡如此不知死活,即便是比這輕得多的罪過,也有可能是死罪!
本來就對顧一凡難以忍受的諸葛倚天,聽到這樣的話,臉上頓時血紅一片,暴怒好像一頭野獸,狠狠的沖撞著他的底線。
“好,好,好,好得很,既然你不想活了,我就送你一程!”
諸葛倚天手腕翻轉(zhuǎn),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掌中赫然多出一柄薄薄的柳葉刀,閃爍著刺骨的寒光,直奔顧一凡的脖子而去!
快,快得猶如閃電,顧一凡的頭顱,絕對會在那一抹之后脫離他的身體。
不知道他腦袋落地的時候,會不會有一絲后悔?
就在這時候,一道陰冷無比的聲音傳入眾人耳朵,使得每個人都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爾等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諸葛倚天的手,頓時停在了空中。
在那高高的旋轉(zhuǎn)樓梯之上,緩緩走下來一個女人,身著一襲華麗無比的暗紅色長袍,長眉入鬢,冷若冰霜。
血玫瑰赤焰靈!
血域之中最有魄力,最精明的護法之一!
血域之王最得力的手下女將!
在她的艷光下,所有女人都會自慚形穢!
“拜見血玫瑰!”
“玫瑰大人果真是名不虛傳!”
不管是諸葛倚天,還是古越,段無涯,統(tǒng)統(tǒng)跪拜下去。
當(dāng)然,除開那傲然的顧一凡!
林如顏急得渾身都是冷汗,可是她的手卻被顧一凡死死的抓著,想要下跪都不可能。
“一凡,這個人跟我們毫無瓜葛,你總該跟眾人一起行動了吧,萬一惹怒了她,我們......”
林如顏的淚水嘩嘩的流著。
“老婆,她沒有這個資格。”
顧一凡的話落到別人的耳朵里,簡直就是一個炸雷!
血玫瑰都沒有資格接受他的跪拜,這不是瘋了是什么!
你一個命在旦夕的窩囊廢,敢跟血域抗衡?
古越扭頭看向顧一凡,眼里是濃濃的惡意,你小子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么?
血玫瑰自然也看到了顧一凡,臉色一凜就準(zhǔn)備跪下去,不過卻被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她何其聰明?
怎么會不懂顧一凡的暗示,于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眼里是驚喜,是掩飾不住的激動,瞬間充血!
白似梨花的俏面,那染紅的雙眸,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美,卻又令人不寒而栗!
她生氣了,一定是非常生氣,原因就來自于顧一凡的無力粗魯和傲慢自大!
古越樂得不行,一顆心狂跳,顧一凡,你這就要命喪當(dāng)場,血濺三尺了!
“都起來吧!”
血玫瑰抬了抬手,優(yōu)雅得好像一只天鵝,難怪她負(fù)責(zé)的血域旗下的拍賣行會叫血天鵝呢!
剛剛起身,那古越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血玫瑰面前,深深的拜了一拜,然后惡狠狠的指著顧一凡:“玫瑰大人,此人膽敢如此藐視您的權(quán)威,罪該萬死!”
“哦?”
血玫瑰的眼睛瞄了他一眼,已經(jīng)令古越亢奮不已。
“他不過是個吃軟飯的廢物而已,之前已經(jīng)得罪了諸葛兄,現(xiàn)在又在您面前放肆,簡直是膽大包天!”
“那么,依你看來,究竟該如何處置?”
血玫瑰淡淡一笑,整個大廳的溫度都降了幾分,那笑容,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可是古越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他以為,血玫瑰的冷笑不過是對顧一凡那可悲下場打上一個印記而已!
“您,您是在問我的意見嗎?”
古越又驚又喜,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這可是他的高光時刻!
血玫瑰,這美顏冷酷的女人居然在征求他的看法!
“正是?!?p> 血玫瑰點點頭。
“我,我,我真是太榮幸了!玫瑰大人,我認(rèn)為,處置這樣的狂徒,就應(yīng)該把他的手腳打斷,丟到后巷任憑野狗吞噬!”
古越的眼里閃爍著變態(tài)的光澤。
“很好,很合理!”
血玫瑰竟然應(yīng)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