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很不錯了!”
顧一凡笑著說道:“給我一杯啤酒就好!”
“行!”
依柔拿給顧一凡一瓶啤酒,自己也打開了一瓶。
“我請你!”
顧一凡從兜里掏出錢:“反正都是你給我的!”
兩人相視一笑,碰杯。
“美女,這邊再來一杯長島冰茶!”
“美女,螺絲起子,雙份!”
因為長得美,動作漂亮,依柔這個業(yè)務(wù)調(diào)酒師的工作比她那個朋友還要繁忙。
“不伺候了,你來!”
最后,依柔有些不耐煩,就把工作還給了朋友。
“啤酒喝著沒勁,我自己調(diào)一杯?!?p> 依柔說吧,從酒架上拿了伏特加,藍色薄荷酒,還有琴酒,以及百利甜。
顧一凡安靜的看著,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依柔準備調(diào)什么酒。
“這酒,是我為了紀念一段往事而調(diào)制的,每一年的今天,我都會認真的......”
依柔還沒說完,她的酒保朋友就心疼的皺起了眉:“你呀,怎么就那么固執(zhí)呢,茫茫人海,你又上哪里去找那個人?”
“你怎么知道找不到?你看,今年我就找到了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這是個好兆頭,沒準兒明年他本人就出現(xiàn)了呢!”
依柔把各種酒用量杯取出來合適的量,倒進了調(diào)酒壺里。
“跟他很像的人,在哪里?”
酒保好奇的瞪著依柔。
“喏,不就在你眼前嗎?”
依柔指了指顧一凡。
酒保的視線落在顧一凡身上的時候,激動的神情瞬間就收了回去,他打量了好幾眼,然后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不像是超級英雄的樣子。”
顧一凡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我就是個普通人,怎么會跟超級英雄搭上邊?”
“沒關(guān)系,我看著你就會想起他,這是一種慰藉,是上天給我的安排,所以,我會調(diào)制兩杯,請你陪我?!?p> 依柔一邊搖晃著調(diào)酒壺,一邊紅了眼眶。
“那年你去倫敦,可是差點丟了命!幸虧遇到了超級英雄,不然我真的看不見你了!”
酒保感嘆著:“你呀,膽子真的太大了,而且還那么勇敢,女孩子家家的,干嘛要從事那么危險的工作?”
“我喜歡。”
依柔淡淡的回答。
看著她的臉,顧一凡想到了從前,有一次他深夜從泰晤士河畔過,看到草叢中有一團黑色的身影,嘴里說著的是中文,旁邊還有一輛側(cè)翻的哈雷摩托。
“你是中國人?”
顧一凡走了過去。
“是,是的!”
躺在草叢中的正是依柔,她穿著黑色的衣服,手臂和小腿卻都是濕淋淋的,那是她的血,已經(jīng)濡濕了衣衫。
就在顧一凡準備扶起她的時候,一群黑手黨追了過來,歐洲人身材高大,看著就很有壓迫感。
“你快走吧,跟你沒關(guān)系!”
依柔氣息奄奄,卻拼命推著顧一凡。
“不,既然都是中國人,那我不得不幫你!”
一句話之后,顧一凡已經(jīng)殺入那群黑手黨之中,手起拳落,奪走了最前面一個頭目手中的槍!
消音器是個好玩意兒,顧一凡咔咔上膛,頃刻間就將近身的幾個人放倒在地。
那幫歐洲人仗著塊頭大,不怕死的圍了過來,可惜顧一凡在中國功夫的加持下,他們很快就被打得落荒而逃!
一地狼藉。
依柔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不過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摸到了一枚彈殼,是從顧一凡身上掉落下來的,被她緊緊的攥在了手里。
第二天醒來,依柔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家私人診所,身上的傷已經(jīng)得到了醫(yī)治,性命無虞。
醫(yī)生是個拉丁人,語言不通,他只是遞給依柔一杯酒,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中文。
“這杯酒喝下去,對你的傷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然后會有人送你去機場!”
依柔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松開手,那枚彈殼在窗外的陽光照射下,亮晶晶格外好看。
這一定是他隨身的物品,并且還被長期把玩,所以才會產(chǎn)生這種變化。
依柔撫摸著彈殼,心中無限惆悵,竟然連一聲謝謝都沒有跟他說??!
從此以后,彈殼就成了依柔的護身符,被她戴在了手腕上,夜深人靜之時,總是會被拿出來細細的觀賞一番。
看著彈殼,似乎就能觸摸到他的體溫,這種感情很深奧,沒有人能夠懂得。
即便是男閨蜜一般的酒保朋友,也多次勸說依柔不要再抱有幻想,那個超級英雄說不定還在地球的另一端。
依柔后來多次去過泰晤士河畔,卻再也沒有能夠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反倒是剛才,停車場里的顧一凡讓她心潮澎湃,因為實在是太像了,連聲音都有幾分神似。
不過就如酒保的反應(yīng)一樣,顧一凡怎么可能是超級英雄呢,他看起來那么平凡,身上連一絲霸氣都沒有。
平和寬厚,心地善良的一個男人罷了。
但是依柔依然很開心,因為這個夜晚是她的紀念日,能夠再次遇到顧一凡,也是一種緣分。
依柔愿意讓他成為一個影子,聊勝于無。
“這杯酒,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我經(jīng)過了好多次的反復研究,才能摸索出一個大概,可惜,始終沒有精髓在其中!”
酒調(diào)好了,漂亮的湛藍色,酒杯邊緣一層鹽霜,看起來就跟浪花席卷的大海一樣。
依柔拿了一杯給顧一凡:“你嘗嘗!”
“好的。”
顧一凡接過酒杯,眼睛里劃過一絲光澤,他一口就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天,你這個喝法不對,會讓你頃刻上頭的!”
酒保嚇了一跳。
“他沒錯,錯的是你!”
依柔不客氣的看著酒保:“當時那個拉丁醫(yī)生就是示意我一口喝下去的,喝完之后我的傷確實有好轉(zhuǎn)!”
“可是你在我面前,不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嗎?”
酒保不解。
“那是因為我想要懷念,不舍得?!?p> 依柔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的是無限傷感,那個男人,此生就真的沒有辦法再見嗎?
就在這時候,酒館的門開了,走進來一群吊兒郎當?shù)哪贻p人,領(lǐng)頭的一個手里拿著脹鼓鼓的錢包,徑直來到了吧臺前。
“我聽說這里來了個美女調(diào)酒師,特意過來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