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顏一家和楚云出了機場之后就直接到了天福市人民醫(yī)院,他們之前已經(jīng)接到了先來一步的沈建的電話。
沈蘭天已經(jīng)在住院部門口等著,看到沈蕓之后,禁不住眼角泛紅,迎了上來。
“蘭天表哥,姥爺怎么樣了?”
林如顏雖然從小就沒有得到過沈老太公的愛,可到底是血脈親情,割舍不斷。
“姥爺他......”
沈蘭天還沒開口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蘭天,你快說?。 ?p> 沈蕓急得一把拉住了沈蘭天的手。
“姑姑,爺爺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哪兒經(jīng)得起這樣的驚嚇和折騰啊,現(xiàn)在不但斷了幾根肋骨,精神上的傷害更大,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身體十分虛弱!”
沈蘭天的聲音也變得哽咽了。
“天,斷了幾根肋骨,他老人家,他老人家......”
沈蕓一下就哭了起來。
“媽,你控制一下!待會兒上樓去之后,你別讓姥爺看到你的眼淚,他心里會不好受的!”
林如顏安慰著沈蕓。
“是啊,姑姑,我都是一直忍著的,看到你之后才......”
沈蘭天抹了一把淚水,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走吧,我們都上去,爺爺和爸爸正等著你們呢!”
一行人這才來到了沈老太公的病房。
病榻上的沈老太公早也沒有了在杭城的那種富態(tài)和威嚴,身體似乎縮小了一圈,臉色蒼白,閉著眼睛沒有一點生氣,看得沈蕓心里一陣酸楚。
他身邊的沈建也是唉聲嘆氣,一臉的愁容。
老爺子受傷之后,若是可以及時回到杭城,沒準兒已經(jīng)可以起床了,可是現(xiàn)在被軟禁著,根本就沒辦法離開這家醫(yī)院。
雖然沈蘭天父子可以自由出入,可也只局限于在醫(yī)院里,出大門都困難。
這樣一來,沈老太公連一碗自家人燉的熱湯都喝不上,康復起來也會慢很多。
“爸爸!”
沈蕓一下就撲到了沈老太公的病床前。
“小蕓?”
沈老太公睜開眼,眼神已然很渾濁,皺紋和老年斑在這幾天也增加了很多,那垂暮的樣子真的讓人心酸不已。
“是我,爸爸,我來了,如顏和長盛也來了!依依,過來叫太姥爺,問太姥爺好!”
沈蕓強顏歡笑,招呼著家人。
小依依很懂事,跑到沈老太公跟前,小心翼翼的拉起他的手,大眼睛里含著淚喊著太姥爺。
“好,好!”
饒是沈老太公對女婿,外孫女婿都沒有感情,可是看著小依依,還是紅了眼眶。
“爸,你可受苦了!”
沈蕓流著淚,止不住的抽泣著。
“何止是受苦啊,簡直就是受罪!爸爸這個年紀,自我修復的能力早就不行了,何況這里的醫(yī)生護士,受到了那兩兄弟的指示,壓根就沒有盡心盡力的醫(yī)治,就這么拖著!”
沈建氣憤不已。
“那兩兄弟?”
林如顏有些吃驚,當時沈建打電話回去的時候不是說某位二世祖干的嗎?
“是啊,就是周家兩兄弟,他們真的太殘忍了,對一個老年人都能下此毒手,并且還阻止我們離開,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天福市,我們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沈蘭天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強龍難壓地頭蛇,爺爺他老人家這輩子都沒有這樣悲慘過!”
周家兩兄弟?
站在門口的楚云愣了一下,他認識的富二代公子哥里面,似乎沒有姓周的,也沒有兩兄弟。
其實也很正常,他在飛機上聽林如顏聊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傷害沈老太公的是周暢。
畢竟周氏集團在天福市是一流世家,距離四大行業(yè)巨頭就差那么一點點,怎么會跟他有交集?
現(xiàn)在就算是聽了沈蘭天的話,他也沒有朝周氏集團去想,甚至以為周家兩兄弟比他認識的那些人地位更低,或者就是什么暴發(fā)戶的兒子,街頭大一點的混混罷了。
其實楚云的想法很正常,像周氏集團那種大財閥,大公司,怎么會跟沈老太公談合作?
所以,現(xiàn)在楚云心里正在盤算著,如何用最簡單的方法幫助林如顏,既節(jié)約了成本,還能討美人歡心,越發(fā)展現(xiàn)出自己的能力!
“別說你們了,我這樣一個外人,看到老人家受到如此不公平和粗暴的對待,心里也是義憤難當!”
楚云走到病房中間,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咦,這位是......”
沈建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疑惑的看向了沈蕓。
“我忘了介紹,舅舅,姥爺,這位是我的學長,也是爸爸老朋友的兒子,楚云!”
林如顏看到楚云被冷落,心里也有些自責。
“哦,是楚先生?!?p> 沈蘭天剛才在樓下見過楚云,不過當時心情不好,又急著帶人上樓,所以也沒有太多關(guān)注。
“楚云學長的公司也在天福市,他是去年的創(chuàng)業(yè)精英,得到過很多的榮譽?!?p> 林如顏出于禮貌,肯定要把楚云的得意資歷講出來,她一邊說,楚云就一邊挺直了脊梁,臉上洋溢著自信。
看到他這樣儀表堂堂,器宇不凡的樣子,沈建父子禁不住對視了一眼,感覺這位楚先生似乎真的有些名堂。
“大家放心,我不會容忍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混賬事,我會幫老爺子討個公道的!”
楚云揮了揮手,很有領(lǐng)導氣概,而且也充滿了正義感,好像他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似的。
“真的?如果楚先生真的可以幫到我們的話,那我們沈家一定會重重的答謝!”
沈建喜出望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老爺子在病床上躺著,卻沒有一個醫(yī)生護士來幫忙,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都回不了杭城,客死異鄉(xiāng)!
“沈叔叔您別這樣客氣,我作為如顏的學長也好,朋友也好,都應該盡到綿薄之力!”
楚云謙恭斯文,儒雅高貴,讓沈建父子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楚先生,那周家兄弟可不是好惹的,我們其實也想過辦法,可真的沒有人敢動他們!”
沈蘭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楚云的話。
“哪有這樣的道理!欺負老人,作惡滔天,我楚云絕對不容許在天福市......”
楚云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