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余卓大驚,他才剛剛到達杭城,哪兒知道自己的父親和趙老伯竟然也跟顧一凡結下了梁子!
“爸爸,你不知道,顧一凡太過分了,他竟然稱呼爺爺和趙爺爺是兩個老家伙,不把他們看在眼里!”
余耀拼命的說著顧一凡的壞話,可是余卓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的腦子里也一片混亂。
怎么會這樣!
前幾日余不群和趙乾坤來到了杭城,可是因為受挫,所以并沒有跟家里人講太多,余卓對于老爺子的事情也不敢追問,所以很多地方都有些脫節(jié)。
現(xiàn)在,麻煩大了!
因為余不群不但是余卓的父親,還是享譽全國的大宗師,若是他真的跟顧一凡過不去,該怎么處理?
就在這時候,大廳外傳來一個洪亮渾厚的聲音,并且充滿了難以遏制的怒氣,聽著就讓人渾身顫抖!
“顧一凡,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害了我孫子,還跟老夫叫板,快快與我出來送死!”
余卓的心一下就沉到了冰窖里,這不正是余不群在說話嗎?
緊跟著,又一個聲音悠悠響起:“不錯不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老夫倒要看看,這新近崛起的新人可否真的能夠取代我這老骨頭!”
“爺爺,是我爺爺來了!”
趙蕊驚喜不已,臉上全是期待和快意。
好得很,兩位大宗師都來了,現(xiàn)在就算余卓要保顧一凡也保不??!輩分在那兒擺著呢!
“小蕊別怕,爺爺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耀兒莫慌,爺爺來了,你所有的愿望都將得到滿足!”
余不群和趙乾坤只是說話而已,可是整個藍光大廈的大廳里卻如同遭到了雷擊一般,每個人的鼓膜都在嗡嗡作響,腦仁兒也不停的在顫抖。
這就是內力,是幾十年修煉而成的氣場!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就能有如此的震懾作用,不愧是大宗師,絕非浪得虛名!
“終于,終于要等到那一刻了!”
宋天激動得快要暈倒,他對顧一凡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
可是不管他怎么恨,怎么怨,拿顧一凡就是沒有一點辦法,哪怕他削尖了腦袋,專門接近對他復仇有幫助的人,卻一次次的被化解,甚至更加狼狽不堪!
這一次,終于找對了人!
“你的運氣用光了,顧一凡!笑到最后的果然還是我!你,下地獄,進油鍋,我都會笑著送你一程!”
宋天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那是大仇即將得報的喜悅,是亢奮的旗幟在飄揚。
“爸爸,你聽到了嗎?我沒有騙你,爺爺真的真的非常生氣,他絕對不會饒了顧一凡那個混蛋,你快收回成命,現(xiàn)在還來得及!”
余耀的這句話,讓整個銀海集團的人面色陰沉。
而新林氏的高層,以及林如顏,林長盛,卻是驚恐萬狀,慌成了一團。
大宗師,兩位大宗師,都是來找顧一凡算賬的,他肯定跑不掉,死定了!
“怎么辦,一凡!”
林如顏猛的轉身,狠狠的推了顧一凡一把:“跑,你跑吧,不要管任何人,逃命要緊!”
她已經暗暗做了決定,只要顧一凡能夠離開,她什么都不要,甚至包括自己!
可是顧一凡卻心疼而憐愛的抓緊了她的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耳畔的碎發(fā),溫柔的笑著:“老婆,我干嘛要跑,逃什么命?還有,我可以不管別人,可是你和爸爸卻不能丟下!”
“你瘋了嗎?沒聽到兩大宗師是怎么說的?一凡,我求你了,走吧,走!”
林如顏淚如雨下。
“傻瓜,我當然聽到了,可我不告訴你了嗎,那兩個老家伙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顧一凡的話驚得身邊人瞠目結舌,之前他或者是在吹牛,可現(xiàn)在人都來了,他還這么輕蔑,這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
宋天和林俊逸對視了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好好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顧一凡,你是不是嫌死得慢,非要自己給自己貼催命符?
“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我也是服了你!顧一凡,我會在你頭七的時候給你燒一炷香,算是敬你的勇氣!”
余耀冷笑著,無比譏諷的說道。
“對,有本事你就站著受死,沒準兒我也會在明年的今日給你送上一沓子紙錢,讓你在陰間過得好一點,省得又去吃軟飯當窩囊廢,哈哈哈!”
趙蕊開心極了,看顧一凡的眼神就跟看一個白癡一樣。
扶搖在余耀的身邊,黃瑩瑩在趙蕊的身邊,露出跟班兒特有的諂媚笑容,不斷的恭喜著兩個金主。
還是只有沈蘭天,面露凄凄之色,識時務者為俊杰,顧一凡,你也未免太驕傲了些!
腳步聲傳到了眾人的耳中,每一步都地動山搖,整個藍光大廈似乎都在顫抖。
這種來自于大宗師的威風,讓人和非人的一切都感受到了,那種氣勢,簡直就如同猛虎下山,蛟龍出海!
陰風帶著殺戮的氣息撲面而來,余不群和趙乾坤終于現(xiàn)身,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個震怒,一個帶著鄙夷的冷笑,跟那好黑白無常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我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何止是雞皮疙瘩啊,我的尿都要憋不住了!恐怖,太恐怖了,這就是大宗師的氣魄!”
大廳里的人,都不敢正眼去看余不群和趙乾坤,因為沒有人敢承受他們的注視。
眼刀,就是如今最正確的詮釋!
趙乾坤站在門口,眼神犀利,微微一掃,怒吼了一聲:“顧一凡,還不快快出來領罪!”
如同驚雷,轟隆隆炸響,令人頭皮發(fā)麻!
“趙兄,來都來了,不必著急,那小子肯定跑不了!”
余不群笑了笑:“你我不妨研究研究,給他一個怎樣的死法!”
人人噤若寒蟬。
就在這時候,余卓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了過去,對著余不群鞠了個躬:“爸爸!”
“卓兒?”
余不群吃了一驚:“你怎么在這里?”
“爸爸,先不說這個!你可千萬不能對顧一凡動手,千萬!”
余卓的臉色很是難看,汗水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