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為了蜈蚣窟的聲名,也為了館主的榮譽(yù),還有青山兄弟的仇恨,我們有什么理由不上!”
師爺舉著拳頭造勢,激出了那幫黑拳手的勃勃野心,也昂揚(yáng)了斗志,加上楊小曼的胡說八道,整個拳館熱血沸騰。
“來吧,別浪費(fèi)時間!”
顧一凡站在擂臺前面,淡淡的笑了笑,隨隨便便抬腳踢開了一直跪在他跟前的禿鷲和野狼。
剛才,他不過是點(diǎn)了這兩人的穴,一個很神秘的穴位,神秘到可以讓人身體里的正負(fù)電極發(fā)生激烈的碰撞,跳躍出火花,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細(xì)碎聲響。
看著很壯觀,可是被點(diǎn)中的人卻十分痛苦,在這之后就意味著經(jīng)絡(luò)寸斷,意味著再也無法習(xí)武。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段滄海怒吼一聲,旗下的拳手紛擁而至,全都沖向了顧一凡。
“等著瞧吧,他們會把你撕成碎片!”
段滄海冷笑著,瞇著黃色的眼睛,等待著顧一凡被人群湮滅,被數(shù)雙手拉扯。
還有楊小曼,她咬著牙,嘴角是惡毒的笑意,顧一凡,你不是把林如顏當(dāng)成女神一樣的供奉著嗎?
今天,你們兩口子都會死于非命,在這之前,你的女人將會遭到最殘忍的蹂躪,還要你眼睜睜的看著,生不如死!
學(xué)生時代,楊小曼就對林如顏嫉妒到了極致,所以才會做出那些無恥的勾當(dāng)。
現(xiàn)在,看到林如顏成了整個杭城最漂亮成功的女總裁,心里的那口惡氣更是與日俱增,無法磨滅。
不過段滄海和楊小曼都在接下來的一秒鐘之內(nèi)變得懷疑人生,顧一凡好像動也沒有動,沖上去的人卻仿佛飛蛾撞到了飛馳的風(fēng)車,全都稀里嘩啦的朝著后面跌倒下去!
前面一圈的壓到了后面一圈,后面的爬起來,剛到前面又被狂風(fēng)席卷般的吹到了后面,如此反復(fù)了兩輪而已,足足七八十人就全都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這,這......”
師爺瞠目結(jié)舌,這么說,是顧一凡體內(nèi)的藥物作用還沒散去?可是又有什么藥,可以讓人變成無敵魔鬼風(fēng)火輪?
那一個個訓(xùn)練有素的拳師,全都成了哀哀殘喘的可憐蟲,這曾經(jīng)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蜈蚣窟,如今卻成了難民營。
哀嚎聲不斷,聽得段滄海頭皮發(fā)麻,可是顧一凡還是那么瀟灑飄逸,眾多人吐血跌倒,他身上卻還是干干凈凈,纖塵不染。
這是什么手法?
憑什么可以以一敵百?
段滄海百思不得其解,杭城,他來了數(shù)年,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等人物!
他所知道的顧一凡,只是個沒什么屁用的窩囊廢,是一個被所有人恥笑的笑話而已!
“館主,館主?怎么辦啊?”
師爺急了,拉了一下段滄海的衣袖,找這樣下去,不但從顧一凡身上找不到任何便宜,還要被打得名聲涂地,以后在杭城,不是,在整個江南還怎么立足?
一家拳館,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過硬的拳腳功夫,還有權(quán)威霸道的館主。
現(xiàn)在,一夕之間,不管是拳師,還是館主,都成了別人手下的敗將敗軍,蜈蚣窟從此就要泯滅于江湖。
還混什么混?
還給段青山報(bào)仇?
那就是個夢!
段滄海怔怔的看著顧一凡,看著那些倒地的拳手,從里到外都涼透了。
“還有嗎?”
顧一凡輕輕的笑了笑:“別耽擱我和我老婆回去喝湯!”
“你,你......”
段滄海說不出話來。
他真的不明白,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可以不聲不響的在杭城潛伏著,被那么多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卻毫不在乎,背負(fù)著一個難聽的名字,他居然也不嫌丟臉。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拳館里的人全都丟出去,趴在地上懷疑人生,還能那么氣定神閑。
可見他是多么榮辱不驚!
“我想,他可以跟我的師父有一拼!”
段滄海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館主,你,你太抬舉他了吧?”
師爺不甘的縮了縮脖子。
“抬舉他?試問誰能做到他這樣?你能嗎,我能嗎?”
段滄海的聲音啞啞的,兩條眉毛都交織在了一起,活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蜈蚣蟲。
“不,不能!”
師爺搖搖頭:“可是我們現(xiàn)在也不可能去找館主你的師父過來幫忙???他老人家不是在江州嗎?”
“是啊,我?guī)煾概R淵語慣常使用四兩撥千斤的太極功夫,管他多少人,管他多強(qiáng)悍,都能在不動聲色之中將人拋于十米之外,所以任何威脅都不能構(gòu)成威脅了!”
段滄海嘆了一口氣:“唉,之前我是太驕傲了,看不起那種軟綿綿的招式,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館主不要灰心,臨淵語先生雖然不在杭城,可我們也不是孤立無援的!”
師爺狡黠的笑著:“之前我們不是給彪爺和雕爺輸送了好些拳手嗎,他們自然會感念我們的這份成績,所以不可能真的不理不睬!再說了,顧一凡算個屁,飛天蜈蚣可不是浪得虛名,兩位大佬不會不給面子的!”
“你的意思是......”
段滄海眼睛里亮了一下。
“我就是那個意思!蜈蚣窟有難,江湖上誰能施以援手,我們今后不會忘了這份仗義之情!”
“你說得沒錯!”
段滄海拿出手機(jī):“現(xiàn)在可不是講面子的時候,趕緊通知兩位大佬,請他們......”
“一凡,一凡你沒事吧?”
箱子里的林如顏聽到下面沒有了動靜,又一次急得大叫起來。
“他死定了!”
師爺陰測測的喊了一聲。
“什么?”
林如顏被嚇得不輕,現(xiàn)在是溽暑,箱子里悶熱難當(dāng),又不通風(fēng),她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所以外面的聲音在她聽來,已經(jīng)有些模糊。
“我說,你就別做指望了!”
師爺說完就躲在了段滄海的身后,然后沖著顧一凡冷笑:“等著吧,很快你就能去西天了!別以為打倒這幫人你就不得了,眼下還有更厲害的人正在趕來!”
“是嗎?”
顧一凡對他的虛張聲勢根本就不屑一顧,所以嚇唬林如顏的那些話也沒當(dāng)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