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對不起陳總,打擾了!”
林長盛哪兒敢逞能,這種情況下不被陳浩天責怪就不錯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撤吧。
“不能?你們既然不能,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底氣?干爹,一定要讓他們拿個說法出來,憑什么要破壞您的壽宴啊,這大喜的日子都被他們生生給毀掉了!”
宋天不服氣是真的,想要拖林長盛和顧一凡下水也是真的。
“沒毀掉!”
就在眾人以為陳浩天要下手收拾林長盛和顧一凡的時候,又有人發(fā)話了。
自然還是那個討厭的顧一凡。
“沒毀掉?事到如今你還敢說這樣的話!”
陳浩天氣得臉都綠了。
一場鬧劇,怎么收場哦!
“本來就沒毀掉,我爸爸手里就有一塊真正的蓬蒿叟的真跡奇石,就是特意帶來送給你的?!?p> 顧一凡笑瞇瞇的樣子急得林長盛都要崩潰了,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瘋?
“剛才你爸還說......”
陳浩天憤怒的看著顧一凡,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了。
“我爸為人低調(diào),不想讓宋公子面子上太過意不去,不過我想著,還是陳總的壽宴比較重要,宋公子自取其辱,我們也攔不住是不是?還好能夠補救一下!”
顧一凡說完,也不管林長盛那復雜的目光,就真的從口袋里掏了一塊石頭出來。
“這,這是什么東西?”
“看起來就跟普通的石頭沒什么兩樣嘛,就只不過是紅了一點而已,可也看不出好來!”
客人們又一次嘰嘰喳喳起來。
“你,你竟然用一塊雨花石來糊弄我!”
看清楚之后,陳浩天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是雨花石沒錯,可陳總你這種口吻就不對勁了,你是不是中國人啊,是不是忘了那段屈辱的歷史?這么不尊重英烈,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
顧一凡義正辭嚴的話驚得眾位嘉賓都不敢開口了。
“你,你,你......”
陳浩天也被他氣得語無倫次。
“看清楚點,這可是用革命先烈的鮮血成就的!比起倫敦收藏館的那一塊,這一塊更有意義!”
顧一凡一把拉過高正壽:“高老先生,還是你來看看吧!”
高正壽還沉浸在之前顧一凡教給他的第三個鑒定方法之中無法自拔,滿臉都是茫然。
“什么?”
“讓你看看!”
陳浩天一下就把那塊石頭塞進了高正壽的手里。
“好,我看看!”
這一次,高正壽也戴上了袖珍顯微鏡,他是個收藏家,本來就把這些東西隨身帶著的。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點點是什么呀,是石頭上的沖刷痕跡嗎?”
“誰知道啊,反正我覺得不是真的!”
當然有人質(zhì)疑,顧一凡是個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宋天相提并論,連宋大少爺都被人給騙了,他能有真跡?
“我的天??!”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林長盛滿頭大汗,宋天怒氣沖沖,陳浩天陰沉著臉的時候,高正壽突然驚呼起來。
“怎么了?”
陳浩天趕緊湊過去。
“這,這是岳元帥的《滿江紅》?。『喼辈豢伤甲h,這么小的字,如何能夠在這石頭上......等等,我看看落款!”
有了前車之鑒,高正壽也學聰明了,趕緊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果然,那個蓬蒿叟的叟字,中間的豎線跟下面的又字是有交叉的,雖然很小,可是卻很明白。
不過,沒有所謂的凡立水,還有這是字,不是畫,顏料方面也沒有辦法辨別,感覺就是普通的墨水寫上去的。
可那得是多小的筆尖,才能寫出這樣的字跡來?
高正壽懵了。
是真是假,該如何定奪?
“不會吧,怎么可能在這么小的石頭上寫出那么長篇的字?而且還有落款,簡直顛覆了我的認知!”
“誰說不是呢,我看一定是假的!”
大家又開始猜疑起來。
“好,既然顧一凡這王八蛋說是真的,那就也讓倫敦那位看看,他要是承認,我就給你跪下磕八百個響頭!”
宋天冷笑著,終于恢復了一點理智,不過好像也不盡然。
“行,那就打吧!”
顧一凡笑著拍了一下高正壽的肩膀:“有勞。”
“是,是!”
高正壽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硬著頭皮給馬修再次打去了電話。
“高,我希望你對待蓬蒿叟的作品能稍微嚴肅點,別動不動就拿一塊石頭出來讓我看,我很忙的?!?p> 馬修雖然接了電話,可還是一臉的不快。
剛剛那個贗品讓他空歡喜一場,現(xiàn)在當然不會有好臉色給高正壽看了。
“是是是,我也不想打擾的,可事關重大,萬一是蓬蒿叟的作品,那就真的太值得一看了!”
高正壽很激動,聲音都在顫抖。
以前蓬蒿叟流傳出來的作品都是畫,這個可是字,而且那字跟岳元帥的碑刻上拓下來的一模一樣,就憑這工藝已經(jīng)是出神入化的了,何況還是獨一無二的!
“好吧,我相信你不會在短時間里兩次失誤。”
馬修看到高正壽這樣,總算是給了點面子,稍微緩和了些。
又一次,石頭被放在了手機的攝像頭跟前,馬修戴著袖珍顯微鏡認真的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整個大廳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似的,每個人都死死的盯著高正壽的手機,還有那塊石頭。
其實他們真的看不清楚石頭上寫了字,只是很好奇,這顧一凡怎么會有蓬蒿叟的真跡呢?
人們盼著的,只不過是他被當眾打臉而已!
尤其是宋天,他此刻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八百個響頭只是幌子,他就想要看到顧一凡被陳浩天整死,林氏集團永無出頭之日,他們一大家子都得給自己陪葬!
高正壽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來,他緊張得連呼吸都不知道該怎么進行了,稍不注意就得暈厥過去,
只有顧一凡,還是那么氣定神閑,環(huán)顧四周,感覺這事兒跟他沒關系了似的。
終于,馬修摘下了袖珍顯微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面色十分凝重,讓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館長......”
高正壽努力保持讓自己活著。
“高,我很鄭重的告訴你,這塊石頭上的字,絕對是蓬蒿叟真品,是無可比擬的珍稀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