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被你打倒了,你就別再繼續(xù)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你還是.......”
沈蕓說著說著臉色就變了。
之前奔馳的車窗和車門都是緊閉著的,所以并不能聽清外面的動靜,沈蕓他們幾個也只是看到了顧一凡那快捷恐怖的出手過程,并不知道真實情況。
現(xiàn)在,車窗打開,沈蕓就聽到了豹哥的聲音。
“大哥,大哥,你來晚了呀,兄弟我吃了大虧,你一定要幫我主持公道!”
沈蕓嚇得不輕,再一扭頭,也看到了那輛五菱宏光。
“還有人來?”
林長盛驚訝不已。
“看樣子是,而且來頭還更大!”
沈蕓也不管什么危險不危險了,沖著顧一凡拼命招手,讓他快點上車,好漢不吃眼前虧,車上總歸是多了一層防御的!
“你他媽給我閉嘴!”
五菱停下,車門打開,人還沒有看到一個,就聽到了十分不耐煩而暴躁的吼聲。
沈蕓下意識的就停了下來。
“金錢豹,這就是你他媽請客的態(tài)度?老子在那餐廳里等了你一個小時,你他媽居然跑這兒玩兒來了!要不是你那車上裝著GPS,老子都找不到你!”
五菱上的人口氣逐漸逐漸變得冷冽起來。
“彪爺,不是我放你老人家的鴿子,我以為這兒很快就能完事,可是誰知道,誰知道......”
豹哥委屈得眼淚汪汪的,無奈手腳又不能動彈,攤開來就跟一淋濕的抹布一樣。
“知道你媽知道!你瞅瞅你那德行!干了一輩子缺德事了,今兒怎么就栽了?還偏偏是請老子吃飯的時候!”
“彪爺,對不起,我也不愿意?。∧銇砹司秃昧?,我金錢豹鎮(zhèn)不住的人,難道你喪彪還鎮(zhèn)不?。克麐尩?,彪爺你幫我弄死他,回頭我好好孝敬你!”
豹哥惡狠狠的瞪著顧一凡,豹眼含淚卻無法擦拭,看著十分滑稽,還有點反差萌。
彪爺?喪彪?
沈蕓和林如顏父女頓時好像被冰凍了一樣,這可是城南地區(qū)最最恐怖的地下大佬!
而且不同于別人,喪彪不但從不忌諱自己的灰色身份,反而還挺喜歡到處招搖的,所以除了小老百姓,只要是做生意稍微有點規(guī)模的,都聽說過他的名號!
林如顏的如顏美妝,也是一樣,但凡是喪彪彪爺?shù)娜松祥T,都得小心伺候著。
“完了!”
沈蕓的身體都軟了下來。
林如顏更是淚流滿臉,在駕駛室里到處瞎踅摸,最后找到了一把扳手,這就要開門下去。
“如顏你瘋了嗎?你這會兒下去,不但幫不上一凡的忙,還有可能成為他的累贅!”
林長盛趕緊制止了林如顏。
“可是爸,他一個人在外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依依怎么辦??!”
林如顏整張臉都變得慘白。
“不怕,有爸爸在!”
林長盛翻身到了前面的駕駛位上:“實在不行,爸爸就開車撞過去,大不了跟他們同歸于盡,也不會讓一凡一個人面對!”
“他爸......”
“爸爸......”
林如顏母女兩個淚眼婆娑,雖然感動于林長盛的這番肺腑之言,可是也透著一股沒頂之災(zāi)的悲涼。
“別說得這么泄氣,你們看,一凡好像還是那么鎮(zhèn)定,他肯定是有把握的呀!”
沈蕓抽空朝外看了一眼,驚喜的抓住了林長盛的胳膊,讓他不要著急沖過去。
果然,顧一凡站在那堆人中間,氣定神閑,甚至看都沒有看五菱車一眼,還低著頭把玩著砍刀的刀柄。
“弄不弄死他,你都他媽得好好孝敬老子!”
話音剛落,五菱車上就下來了兩個男人,身板很直,目不斜視,臉上都凝結(jié)著一層寒霜。
“這兩個,像是那種很特殊的保鏢?!?p> 林長盛驚訝的推了推眼鏡兒,他是公務(wù)員,也見到過不少大領(lǐng)導(dǎo)人,知道他們身邊的安保人員都是經(jīng)過了專門訓(xùn)練的。
這兩個,從氣質(zhì)上來看就不一般。
喪彪果然是喪彪,這就更加讓人擔心了!
“下來了,他下來了!”
林如顏死死的抓著林長盛的胳膊,牙齒都在打架。
是,從車上下來的人確實是喪彪,他穿著一襲中式服裝,小巷子里的穿堂風(fēng)一吹,那叫一個翩翩欲仙,脖子上還掛著一串檀木珠子,可是他能是吃齋念佛之人?
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才是正經(jīng)!
“臥槽!”
喪彪下車,看到眼前這幅景象也忍不住一驚:“你們他媽都是吃干飯的么?這么多人被人家一個給廢了?”
“是啊,彪爺,他就不是人!”
“彪爺,一定要給兄弟們報仇啊,我們都是你的人,要是傳出去,那可就丟臉丟大發(fā)了!”
“沒錯,彪爺,不為了我們,就為了您自己的名聲,一定要把這小子挫骨揚灰,碎尸萬段!”
那幫人全都在鬼哭狼嚎,其中豹哥哭得最響亮,真不愧是領(lǐng)頭的,干什么都這么出眾。
“哭你媽的哭,你們一個個不爭氣,反而還來刺激老子!以后全都給我滾出我的地盤,狗日的是誰這么大膽,抬起頭來給老子看看,快點!”
喪彪一邊罵著手下,一邊怒氣沖沖的瞪著顧一凡。
可是,當顧一凡真的抬起頭來之后,喪彪?yún)s感覺自己猛的掉進了冰窟里,那叫一個透心涼!
是他!
怪不得呢,怪不得可以一人放倒幾十個,而且還沒有一個完整的,全都折胳膊折腿!
“彪爺,快,快殺了他呀,這王八蛋打斷了我們的胳膊腿兒不說,還要在我們每個人身上捅四個窟窿!”
豹哥憤怒的咆哮著。
“要在你們每個人身上捅四個窟窿?”
喪彪好像在自言自語。
“對,你聽聽這話,多囂張,多他媽霸道!彪爺,你老人家辛苦,給他捅八個,不是,十六個血窟窿,把他的血都給放干了!”
豹哥說話的時候,腰板都硬了起來,終于有人做主了,終于可以懲罰這個可惡的混蛋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你們坐好!”
林長盛聽到了這番話,腳已經(jīng)踩到了油門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他爸,為了一凡,我們也豁出去了!如顏,綁好安全帶!”
沈蕓咬著牙,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