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外!
李老頭翹著腿,哼著小調(diào),吃著烤串,喝著酒,看著桌子上的畫,很是愜意。
畫中所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看得真真切切,張易安與狐媚子的對話,他也聽的明明白白。
“慫貨,你倒是上?。 ?p> “給你安排了這么勾人的狐妖,你居然看都不敢看,呸?!崩罾项^將喝進嘴中的一口酒吐在畫上。
頓時,畫卷上有一種……一種煙雨江南的感覺。
……
畫中,
因為李老頭的一口酒,竟下起了雨。
張易安瞅著柜臺上霧氣騰騰的茶水,沒敢喝,他怕被下藥。
被藥倒了,可啥事都由不得他了。
“下雨了!”狐媚子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有一點惆悵,有一點恍然若失。
聞言,
張易安瞅了一眼門外,他已經(jīng)猜到這是李老頭在搞鬼,說不定,現(xiàn)在正看自己熱鬧呢。
呸,老不羞的家伙,求求你當(dāng)個人行嗎?
下一刻,
張易安笑了。
他不生氣,也不惱火。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好啊,你不是在看戲嗎?我演給你看就是了,對于我們穿越者一脈來說,演技算個事嗎?
夜已深,
畫中卻是燈火連天,喧囂熱鬧。
張易安端起柜臺的茶水,抿了一口,不由啞然失笑,道:“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其實,他心中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正面剛不過,那就色誘。
都說男人比較色,可是女人好色起來,那是海嘯般的力量,基本就沒男人什么事了。
“奴家愿意!”
一時間,狐媚子看著張易安,嘴巴微張,眼眸里竟有淚光閃爍,讓人憐惜。
說著,狐媚子已經(jīng)朝張易安走來,臉頰兩邊紅霞滿面,嬌羞的很。
不自然的微微一笑,突然,張易安出伸手,牽住了狐媚子光滑的柔夷。
頓時,
狐媚子嬌軀一顫,心跳的“砰砰”的,猶如小鹿亂撞。
出了小店,在街道上亂竄一通,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破綻,想要從畫中走出去,辦法可能還在這個狐貍精身上。
浪蕩了一圈,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張易安情緒低落的又和狐媚子回到了街尾的小店。
臥房,
“公子,奴家伺候你洗腳,更衣?!焙淖友劾锪魈手d綿情意,愈發(fā)嬌媚動人。
張易安一愣,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把持住…把持住,一定要把持住……
說著,狐媚子便開始為張易安脫衣,洗腳。
做完這一切后,
狐媚子咬了咬嬌艷豐滿的唇瓣,羞澀道:“公子,長夜漫漫,不如我們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p> 張易安直接懵了,這么直接的嗎?
一點前奏都沒有?
喝了一口茶水,緩解一下躁動的心,隨意的開了個話題,道:“姑娘美若天仙,難道就沒有那家的男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這顯然不是一個很愉快的話題!
狐媚子一臉幽怨,嬌滴滴的說道:“奴家心里只想著公子,怎能瞧的上別的男人。”
張易安恰到好處的裝出受寵若驚模樣,表示自己心里也只有你一人。
“真是苦了你了。”
“只要公子赤誠相待,奴家再苦也愿意?!?p> 呵!
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這天聊的,感覺不做點什么,好似有點對不起人家的一番好意啊。
見張易安愣愣出神,狐媚子喊了他一聲,粉唇微嘟,似撒嬌似埋怨:“公子難道要和人家坐一整晚嗎?”
額……張易安一陣惡趣味,不行啊,真的不行啊,奴家不從啊,嘖嘖,想想都特么刺激。
沒得辦法了!
張易安硬著頭皮,掀開繡鴛鴦的錦被,剛鉆進去,狐媚子便貼了過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豐滿嬌軟的身段掛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呵氣如蘭,膩聲道:“官人?!?p> 嘶!
張易安的整顆心,都隨之顫了起來。
這個聲音,這個調(diào)調(diào),真是欲罷不能啊。
這種情況下,也無怪乎前世的那些志怪小說里的書生,一個個被狐貍精吸干了精氣。
這換誰,誰受得了?
嬌羞道:“公子……”
頓時,
張易安感到一陣燥熱,剛準(zhǔn)備持槍而戰(zhàn),突然腦袋一清,心頭一狠,無名長刀出現(xiàn)在手中。
而后,對著狐媚子的心窩刺下去。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狐媚子一臉痛苦,道:
“為什么?官人……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奴家……”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p> 這一刻,張易安流下了痛苦的淚水,雖然相處不久,到底是上了人家的床了,不是?
片刻,狐媚子化作點點星光,開始消散。
隨后,
畫面開始扭曲,隨著狐媚子的徹底消散,張易安也從畫中出來,回歸現(xiàn)實。
他的眼角還掛著淡淡的淚痕,抓住李老頭的衣服,咆哮道:“無恥,混蛋……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心里難受,心痛。
在那短暫的時間里,他能感受到狐媚子對他的真心。
雖然,她被抹除了記憶,篡改了記憶軌跡。
但,她對自己的情意是真的。
李老頭眉頭一皺,一把推開張易安,大聲呵斥,道:
“廢物,這么點事情你就跟我大吼大叫,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是妖,你是人。
這個世界上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知凡幾,你卻在為一個妖而哭泣?!?p> 張易安蹲在墻角,抬起頭,眼睛微紅,殺氣騰騰,道:“可是那又關(guān)我什么事?”
“可笑,你居然在問我關(guān)你什么事!”
“那好,我今天就告訴你。
縱是沒有我今天這一出,你以為你以后的路不會碰到像今天這樣的事嗎?到那時,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活著嗎?”
此話一出,張易安內(nèi)心非常痛苦。
猛灌了一口酒,李老頭覺得的氣不過,又罵道:
“你還有臉沖我發(fā)火,你有什么資格沖我發(fā)脾氣?”
罵完,
他臉色陰沉,一腳踹開房門,摔門而去。
他真的對張易安有些失望,在他想來,這只不過是張易安修道路上,一次簡單的考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