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
一男一女,就那么對視著,女的一步步朝男的走來,好似,戀人一般,迷醉,貪婪。
突然就在這時,系統(tǒng)的提示音赫然響起:
“叮…觸發(fā)隱藏任務(wù),擊殺長舌怪?!?p> ?。ū刈鋈蝿?wù))
任務(wù)獎勵:仇視值*2000,趙姬的中誠度50%。
好突兀的任務(wù)哦,再看提示,張易安整個人輕微的搖晃了一下,臉都綠了。
有病吧,
特么的這不是叫自己明目張膽的去送人頭嘛?
坑??!實在是太坑了。
最終,他一咬牙一跺腳,干了,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
張易安的面容開始變得很是冷峻,黑色的瞳孔中,多了一抹血紅。
頓時,
一股冰冷嗜血的殺氣,幾乎在一瞬間就從張易安身上蔓延出來。
紫煙姑娘不緩不慢的繼續(xù)向前行走,向前行徑。
而后,張易安動了,手持宇寧長刀,腳踏鬼魅迷蹤飛快的朝紫煙奔襲而去。
“?!瓉碜蚤L舌怪的仇視值,+143!”
反觀紫煙,她沒有絲毫的慌亂,嘴角依舊掛著嗜血的笑容。
只是,
此刻這笑容,配上她一臉的血污,沒有絲毫美感可言,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詭異、驚悚。
淡淡的瞟了一眼沖殺而來的張易安,紫煙忽然張開嘴,她的舌頭吐了出來。
很長……很長,長的讓人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
長舌宛若毒蛇出洞一般,在空中掠過,對著張易安抽打過來。
長舌掠過半空,帶著淡淡的腐臭味,黏黏糊糊的液體滴落,帶著腐蝕的效果。
望著那幾乎跨越十多米距離的長舌,張易安眼瞳微縮,緩緩的吸了一口冷氣,他放棄了繼續(xù)向前沖殺,腳踏鬼魅迷蹤步開始左閃右避。
一擊落空,長長的舌頭狠狠地抽打在一顆大樹之上。
“砰……”
在這剎那,大叔攔腰折斷,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由于,
兩人戰(zhàn)斗的地方離應(yīng)天城比較遠(yuǎn),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或聽到動靜。
躲過一擊,張易安臉色凝重,腳掌在地面重重一踏,鬼魅迷蹤步施展到極致。
旋即他整個人猶如鬼魅一般,朝紫煙暴沖而去。
短短十幾米地距離,幾乎是眨眼便至,然而就在張易安即將進(jìn)入攻擊范圍之時,那長長的舌頭居然會拐彎。
當(dāng)時,張易安整個人都懵了。
你特么舌頭能變長也就算了,可這會拐彎算是怎么一回事?
來不及他多想。
臉色微微一變,他的身體驟然撲下,長舌從身后貼著腦袋橫飛而出。
身形前撲,張易安對著地面猛的一掌揮出,強橫的無形勁氣重重的轟擊在地面之上。
頓時,一股反推力。
便將他的身體,送上了半空。
人至半空,
張易安還沒來的及怎樣,長舌忽然竄起,“噗嗤”一下抽打在他的身上。
強勁力道,使的張易安的身體猶如一發(fā)炮彈一般,“砰”的一下打在地上,掀起了一陣飛雪。
強烈的劇痛感席卷全身。
就這一下,他全身的骨頭至少斷了三根。
“呸”吐出一口血液,張易安有些無奈。
連身都近不了,這還怎么打?
他嘗試著起身,下意識的稍稍發(fā)力,痛,撕裂般的疼痛,讓其難以忍受,又重新趴在地上。
此時的他,就如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那么無力。
“?!瓉碜蚤L舌怪的仇視值,+276!”
“咯咯咯……”紫煙一步步走過來,嘲諷道:“掙扎吧,我美味的血食,你越是掙扎,我就越興奮。
你越反抗,我食用起來才越有味道?!?p> 突然,張易安不動了。
反正都要死了,老子憑什么滿足你變態(tài)且又畸形的心理?
同時,他的心理在祈禱……李老頭快來吧,只要這次你救老子一命,我喊你爸爸!
紫煙已經(jīng)走了過來,她蹲下身,看著自己的獵物。
隨即,
她吐出舌頭,刺進(jìn)張易安的胸膛。
痛,
無法呼吸的痛,這一刻,張易安整個人都在抽搐,眼睛上翻,跟發(fā)羊癲瘋差不多。
“孽畜,休的傷人!”
就在這時,遠(yuǎn)處一道破空聲傳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刺目的巨大刀光。
張易安心頭一跳,完犢子了,還沒被妖物給弄死,可能先死在這刀光之下了。
“轟隆”一陣巨響,掀起了一地沙塵,地面上赫然多出一道溝壑,朝四周蔓延。
再看,
地上的兩人都已經(jīng)不見了。
“臭小子,還活著沒?”
來人赫然是張易安祈禱要叫爸爸的人,李老頭。
嘿,對,沒錯就是他。
巨大的溝壑之中,張易安已經(jīng)幾乎失去了大部分意識,只剩下手指還在本能地蜷曲著。
李老頭那一刀可是真的狠,雖然大部分力量都被紫煙給當(dāng)住了,
但,
刀氣過后的余波,都對張易安造成了極大的傷害,這對于有傷在身的他,無異于是雪上加霜。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過如此。
只是,這次可苦了張大公子了。
溝壑中,張易安一動不動的趴在那兒,幾次想要開口,可奈何傷勢太重,嘴唇只是蠕動了幾下,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這時,
李老頭跳進(jìn)溝壑,看到渾身污血的張易安,長舒一口氣,道:
“還好沒死!”
伸出干枯的手掌,將張易安抱起來。
他這一動,張大公子腦袋一橫,徹底昏厥了過去。
………
應(yīng)天城。
“好再來”客棧!
一間客房內(nèi),一名老頭兒將一名模樣俊美的少年,扒的精光,在少年身上涂抹著黑漆漆的動西。
像泥巴,但顏色卻又深一些,且有股奇特的香味。
老者一邊涂抹,一邊嘀咕道:
“這他娘的是個什么事?老頭子我一把年紀(jì)了給那些小娘子搓過背,揉過肩……沒想快入土了,居然………
嘿……
晚節(jié)不保啊,晚節(jié)不保?。 ?p> 涂抹完藥膏,李老頭又給張易安裹上一層厚厚的白布條,包的跟個粽子似的,像極了古埃及時期的
——木乃伊!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七天。
這七天,張易安一直沒有蘇醒過來,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期間,李老頭給他嘴里塞了一顆藥丸,喂了一次水,便沒再管過,每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在忙些啥。
不過,按照李老頭的習(xí)慣,多半是去風(fēng)流快活了。
一大把年紀(jì)了,也不知道愛惜自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裝了一對金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