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了,不過尋百草總給她一種直覺,她總覺得尋百草不會害她。
云妙沉吟片刻,直接略過這個話題問到:“那二狗你是怎么來黑市的?”
“這個……這個俺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崩铋L圭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二位敘完舊了嗎?我這兒可是做買賣的,不是茶樓?!本版堂黜尚Φ?,語氣里外絲毫沒有讓人尷尬的感覺。
“不好意思。”云妙急忙拉回正題,說到:“景閣主,我來這兒是想用這顆丹藥換些靈石?!?p> “直呼我名吧,秦明方才已經(jīng)告訴我了。我們易銀閣的確可以用丹藥換靈石,只不過我們只收二階及以上的丹藥,”景嫣用玉指撐著光潔的下巴,笑容不減的看著云妙。
既然是秦明請她出來的,那秦明應(yīng)該將腐心丹的等階也告訴了她才對。否則區(qū)區(qū)一顆低階丹藥怎么能將她給炸出來,總不至于說秦明一只尋寶鼠還認(rèn)不出一顆丹藥的品級吧。
秦明站在景嫣身后,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將她們的談話置若無聞。
云妙再次從袖中取出腐心丹,放在手上,讓景嫣一覽無遺?!澳憧催@值個什么價?”
果然是腐心丹!景嫣眼中一亮,手指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茶桌。她面上毫無波動,說到:“開個價吧?!?p> “她心動了,往高了說?!笔捤魈嵝训健?p> 聞言,云妙一口咬價到:“一百塊靈石?!彼恢赖に幍氖袌鰞r格,一萬兩銀子也只是她心里的估價。
景嫣抿了口茶,漫不經(jīng)心的答到:“一顆四階丹藥罷了,云姑娘有些貪了。易銀閣是不缺四階丹藥的,要不你在考慮考慮?”
云妙瞬間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估價估低了。如果自己真的貪了,那景嫣應(yīng)該直接轉(zhuǎn)頭送客,而不是婉言與自己周旋。
“兩百五十塊靈石。”云妙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到。
倒是個不好糾纏的主兒,景嫣笑容微凝,說到:“云姑娘莫不是沒有聽清景嫣的話?或者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云妙點點頭,沖她粲然一笑。
“成交。”景嫣半咬著紅唇說到,眼里閃過一絲狡黠?!扒孛?,把腐心丹拿下去,再取二百五十塊靈石出來。”
秦明應(yīng)聲下去了。
閣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
很快,秦明抱著一個小盒子出來了,他快步走到云妙跟前,然后打開盒子說到:“二百五十塊靈石,請姑娘清點?!?p> 這是云妙第一次看到靈石的模樣,它形似華夏世界的一元硬幣,大小也和一元硬幣差不多,只是它渾身晶瑩透亮,嫩綠得像一片掐的出水的葉子,質(zhì)感更像玉,盈盈碰撞間有靈光環(huán)繞。
“有勞了?!痹泼詈仙虾凶?,并未細(xì)數(shù)里面的數(shù)究竟對不對。
錢貨兩清,云妙便和李長圭離開了易銀閣,走之前景嫣對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到:“我們還會再見的?!?p> “有緣自會再見?!痹泼铑^也不回的說。
一出易銀閣,兩件黑斗篷又自動披到云妙和李長圭二人身上,從頭到腳籠罩得死死的。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繼續(xù)逛黑市。
“往右行四十米,前方有尖尾魚鰭?!笔捤鞯穆曇敉钢唤z涼意,讓云妙想起了華夏世界的導(dǎo)航。
云妙快速行了幾步,來到這個小攤前。這小攤和其他攤位并無不同,只是站在兩個穿黑斗篷的人。
一塊黑布鋪在地上,黑布上放著一個巴掌大的碧色貝殼,貝殼里盛著幾片銀白色的魚鰭,這銀白色的魚鰭就是尖尾魚鰭了。
碧色貝殼旁邊擺著一只繡著一種魚圖樣的紅色錦囊,錦囊的模樣很小巧,看著十分精美。
“攤主,你這個怎么賣?”云妙指著那個碧色貝殼里的魚鰭問到。
“三十塊靈石一片?!睌傊鞯穆曇袈犐先ナ种赡?,像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少年。
“兩塊怎么樣?兩塊靈石一片,這里的我都要了?!痹泼钫f到,砍價就得從腳砍。
“那好吧?!睌傊骶尤欢挷徽f就答應(yīng)了,爽快的讓云妙懷疑他賣的是假貨。
“吶,拿去?!睌傊骼鞯膶⒈躺悮みB同貝殼里的東西一并塞給云妙,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樣。
云妙滿腹狐疑的撥弄著尖尾魚鰭反復(fù)查看,然后用神識問蕭索到:“該不會是假的吧?”
四神鏈里的蕭索了然一笑,說到:“收下即可。”
尖尾魚鰭哪是這么便宜就能買到的,不過這也不是假貨,這丫頭是收了往日善心的果。
云妙付了錢,又留戀的看了幾眼那個繡魚紅色錦囊,真好看。可是今天要買的東西有很多,靈石又實在是太少了,她不能亂花錢。
罷了罷了,越看越舍不得,云妙收回目光離開了那個攤位。
待云妙走遠(yuǎn)后,攤主身旁的那個人才急急的開口道:“你傻?。〖馕掺~鰭居然只賣兩塊靈石?”聽聲音也是個年齡不大的少年。
“別啰嗦,她救過我的命,下次我們再回去多撈些就是了。”攤主答到。
接下來云妙又買了養(yǎng)神花、針尾狼牙,這些都是養(yǎng)諦生會用到的材料,當(dāng)然這些并不是全部,還有兩樣空缺的云妙轉(zhuǎn)遍了黑市也沒找到。
除此之外,云妙還花了一塊靈石買了一個小型的煉丹爐,這是蕭索讓她買的,也不知道神君大人買這個想干嘛。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離開黑市時,忽然一道白光直擊她的面門,她下意識地側(cè)過身子,那道光緊貼她的鼻尖劃過,削斷了她一縷秀發(fā)。
“什么東西,阿妙你沒事吧?”李長圭急忙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沒事。”云妙穩(wěn)住身子,這才看清那道光究竟是什么。
原來是一把冒著寒氣的長劍,劍身利光粼粼。這劍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又飛向云妙,不知為何云妙似乎聽到這把劍在說:“帶我走,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