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兄?!痹泼罟ЧЬ淳吹男辛藗€禮。
白棲和笑著說:“師妹無需客氣,只是不知師妹為何被關(guān)在這清凈樓?”
云妙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告知,白棲和聽完微微皺眉,道:“新弟子藥浴一般都是在正午時分,如今已是酉時。云師妹凈了三個多時辰?”
云妙聞言也是一驚,三個多時辰?我身上這么臟?
白棲和見她神色悻悻,溫潤一笑說到:“時間越長說明師妹根骨越好,恭喜師妹,前途無量?!?p> 不愧是白棲和,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別人的尷尬,特別是自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新弟子與他素未相識,他一個名派掌門之子,天縱英驕,卻也能如此寬和,令人如沐春風(fēng)。
云妙再次道了謝后,與白棲和告別,兩人分道而行。
看著漸漸走遠(yuǎn)的云妙,白棲和陷入了沉思。
這個女子一開始檢測靈根時便是最后一個才亮的,當(dāng)時他就覺得不對勁,現(xiàn)在凈體藥浴竟也花了三個時辰,究竟是她根骨極差還是太好?
還有剛剛那一閃而過的粉白色光芒,那明明是神獸才有的圣明之光,這女子是一只神獸?還是她養(yǎng)著一只神獸?
無論是什么,都說明這女子不簡單,若是能壓制神獸的人別懷心思混進(jìn)了棲鶴樓,那可就麻煩了。
回了自己的屋子,云妙感覺今天的事不太對勁,自己消失了三個時辰卻沒有人找她?
別的人不說,她都不熟,連長圭和阿染也沒發(fā)現(xiàn)嗎?而且每天申時殷修遠(yuǎn)都會點一次人,殷道師也沒發(fā)現(xiàn)嗎?
“喵…”胖胖的大白貓又叫了。
云妙停下思考,“大白,你又餓啦?”
“喵……”我不叫大白!
“那你吃這個吧,纏云殿管得緊我最近也沒有什么吃的,這半個饅頭還是我偷偷拿的,快吃吧?!?p> “喵喵喵?”什么?你就給我吃這個?算了算了,總比餓死好。
看著大白貓呼嚕呼嚕吃起來,云妙有些欣慰的笑了。
……
次日,課時。
“……所以大家已經(jīng)完成了凈體,那么接下來就是煉體。煉體呢,就是能學(xué)會一些簡單的術(shù)法,比如引水術(shù)、擒火術(shù)、飛光術(shù)、傳音術(shù)等等。
煉體最重要的就是學(xué)會引靈入身?!币笮捱h(yuǎn)字正腔圓的說到?!澳敲唇酉聛淼牡谝徊剑褪菍W(xué)會引靈入身…”
凈體結(jié)束后感覺四肢百骸都無比輕盈,連空氣的流速似乎都加快了,甚至還能看到空氣中很淡很淡的霧,云妙之前不知道這就是靈氣。
云妙盤腿坐著,跟著殷修遠(yuǎn)教的方法去做,呼吸平緩,氣沉丹田,放松神識,全心投入。
很快她就感到有東西從四肢百骸鉆進(jìn)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痛感令人無比舒適,這些東西像一顆顆小小的星星,有的鉆進(jìn)了她的神識,有的鉆進(jìn)了她的身體,這種奇妙的感覺很讓她上癮。
過了一會兒,這些小東西在她的神識里慢慢凝聚,像是要努力圍成一個圈兒。
一個多時辰后,因為全身酸痛又疲乏云妙不得不睜開了眼睛,這種酸痛感比起當(dāng)初爬回頭崖時更讓人無力。
云妙看了看周圍的其他弟子,他們也都是疲憊不堪的模樣,李長圭還稍微好一些,只有一個人還在打坐——楚河。
又過了半個時辰,大家身上都恢復(fù)了氣力,楚河這才緩緩睜眼,眉宇間透露著些許乏累。
殷修遠(yuǎn)意味深長的看了楚河一眼,然后開口到:“大家都醒了,第一次修煉感覺如何?”
大家七嘴八舌的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
“累啊,太累了!”
“感覺有些奇妙,但是中間斷斷續(xù)續(xù)的?!?p> “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半圈。”
殷修遠(yuǎn)抬抬手,大家都安靜下來?!笆堑?,為什么不能沒日沒夜的修煉,就是因為每個人在每個階段的盛靈力都是有限的。
短時間內(nèi)吸收的靈力超過了這個限度的話,你的身體就會支撐不住主動用疲累的方式讓你停下來
而你們在自己的神識里看到的半圈,實際上就是界圈,每形成一個界圈,你們的修為就會更上一個階層?!?p> “道師,每個人的盛靈力都是一樣的限度嗎?”有人發(fā)問到。
“并不是,”殷修遠(yuǎn)解釋說,“盛靈力和體力的概念大致相同,每個人的盛靈力都由個人的根骨體質(zhì)而決定。
比如方才有些仙徒只修煉了一炷香的時間,而楚河卻修煉了兩個半時辰?!背由砩纤查g聚集著數(shù)道目光,有善意的,好奇的,也有不屑的,不甘的,眾人竊竊私語著
殷修遠(yuǎn)輕咳一聲,接著說:“這便是根骨強(qiáng)弱的區(qū)別。而且盛靈力也不是死刻在那里的,如果你在疲憊之后仍然堅持,長久以往就會有突破,就會增長你的盛靈力。
好了,今日的課時就到這里,對了,楚河你半個時辰后來我畢生樓一趟,散課?!?p> “多謝道師”眾人異口同聲道。
云妙和李長圭草草說了幾句話,就懶洋洋的回了房間,在床上躺著。
剛躺下不久就有人來敲她的門,“咚!咚咚咚!”
“誰???”
“是我啊,云妙開開門?!?p> 云妙起身把門打開,姜渠知興高采烈的閃進(jìn)屋子里,“云妙你現(xiàn)在有空沒?”
“有啥事嗎?”云妙問到。
“我們?nèi)タ闯影 〔皇?,去看殷道師,我有些修?xí)上的問題想問問他,但是我一個人又有點害怕他。”姜渠知一臉期待的望著她。
“嗯好,但是我不進(jìn)去啊,我只陪你過去?!苯髅髯砦讨獠辉诰?,云妙可不想陪她一起犯花癡。
“好好好,云妙妹妹最好了?!?p> 畢生樓在一片竹林中,那是殷道師的住處,姜渠知拉著云妙躲在小樓窗邊的草叢里,像做賊一樣,云妙有些無奈。
屋里有說話聲,聽聲音像是云妙在松林里聽到的那個男人,她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聽到的這場談話讓許多年后的棲鶴樓差點遭受滅頂之災(zāi)。
“修遠(yuǎn)兄,你明明實力不凡,卻因為一點小小的過錯,就被白溯貶來流光殿,我是真替你抱屈!”
“也是我自己犯了錯,怨不得旁人。”是殷修遠(yuǎn)的聲音。
云妙看了看姜渠知,她似乎毫不在意里面的對話,因為楚河正從竹林小道上走過來。
“可是就那么一點無傷大雅的小問題,就能對你行如此重的懲罰?修遠(yuǎn)兄,我看多半是有人在故意暗害你,或者是白溯借題發(fā)揮的打壓你?!?p> 原來殷修遠(yuǎn)對棲鶴樓存有這么大的不滿啊,偷聽墻角雖然不光彩,可是實在刺激!
“我又何嘗不知呢?我又何曾甘心過?想我堂堂大道一階的仙士……有人來了,你快走?!币笮捱h(yuǎn)急忙結(jié)束了談話。
這時楚河敲響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