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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過分迷人

反派過分迷人

鱷魚饑荒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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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5-10上架
  • 364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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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烏龍事件

反派過分迷人 鱷魚饑荒 3643 2020-05-09 09:44:15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宮中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現(xiàn)在將軍府外。

  “新娘子”在丫鬟的攙扶下,穿過將軍府上上下下的人聲簇擁,進了等候在府外的喜轎內。

  從今兒起,將軍府的燕小姐正式成為萬人矚目的榮王妃。

  皇親國戚這個身份,夠燕家榮耀幾百年的!

  喜轎隊在路邊看熱鬧的歡呼聲下,八抬大轎帶著節(jié)奏的晃動,隊伍齊齊向著皇宮出發(fā)。

  鼓樂之聲穿過京都大街小巷,京都市民們頭次瞧見這么大的迎親排場,

  轎內,沈春白舉手半揭了紅蓋頭,嫣紅的喜服襯著那張臉,格外白凈。

  他緩緩把脖子上掛著的繩子,從衣領中拉出來,繩子上墜著半塊玉,玉的圖騰上下分成了兩半,他手里的拿的是其中一半。

  他目光陰冷的落在玉上若有所思,似是要把這塊玉看穿。半晌后,他默默將半塊玉重新放回衣領中,伸手摸把自己的臉頰。

  這是一張不屬于他的“臉”,他從今天開始,要代替這張臉的主人。

  男扮女裝是夠扯淡的,可大丈夫能屈能伸,穿個姑娘的裙子算什么。

  喜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接著又一陣震耳欲聾的禮炮聲。

  忽的,一聲尖細的嗓音道:“落轎!”喜轎停頓了一下。

  沈春白端坐在位置上拉好紅蓋頭,心說有點緊張是怎么回事?

  他很快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大老爺們上花轎,頭一回!

  轎簾被人掀起,有兩雙手伸進來攙扶,沈春白胡亂的接住,低著頭邁腳而出。

  在尖細嗓音的吆喝下,沈春白按照流程邁過了涂銅的碳火盆,攙扶他的宮女將他的手緩緩遞給另外一個人。

  那人似乎并不想握沈春白的手,與其說握,不如說是做了“搭”這樣一個動作。

  沈春白透過蓋頭底下的縫隙,看見他旁邊站的人穿著婚靴。

  姜常若?

  他氣息瞬間凝滯了,喜服廣袖中的左拳不由握緊,姜常若這孫子,三年前殺了他弟弟。他此次進宮就是奔著姜常若的命來的。

  沈春白光這么想,就感覺五臟六腑在體內打滾顫動!

  他腦中有個聲音不斷在提醒他,克制,冷靜,別憤怒,不能露出馬腳。

  姜常若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在朝堂上都很少見著他正正經經的模樣。

  今日大婚,倒是作古正經的很。

  他臉上看不出半點大婚之喜,宛如個提線木偶,只顧著踩著一條長道向前行走,消沉的樣子,倒像是來奔喪的。

  沈春白的手不由的顫,姜常若以為新娘子緊張,并沒有過多理會。

  沈春白的情緒激動下,有點恍惚。他頂著皇冠本就頭重腳輕的,上臺階時沒留神,一腳踩在長裙邊上,踉蹌著幾步沒站穩(wěn),整個人差點翻到。

  姜常若見狀,下意識的反手去拉了一把沈春白,趕緊將人攙扶住。為避免沈春白當眾摔倒出丑,他攙扶的手又緊了緊。

  沈春白眼前是仇人就夠他難受的!結果他一個大男人腰上還被另一個大男人親密的摟著,多膈應。

  他氣的一把抽回手,反手推開姜常若,差點沒忍住揮一拳到姜常若臉上的沖動。

  跟在兩人身后的宮女趕忙上前,從姜常若手中接過沈春白,又上來兩個宮女為兩人整理裙擺和儀容。

  方才不經意間,姜常若瞥見沈春白的右手虎口穴上,有顆黑痣。

  那是沈春白在燒火時被冒出的火星子濺到留下的印子,要說皮膚白也有白的不好,這顆芝麻點大的小黑痣長在他白嫩的手上,顯得特別醒目。

  不過人家長顆痣在自己手上也不礙著誰,但姜常若陰沉的臉,莫名變得更難看了,他眼神迷離腳步也跟著浮浮沉沉的,任由宮女扶著才拜完堂。

  ……

  沈春白被人扶到了寢宮,他這會坐在一張雕刻了鴛鴦戲水的楠木纏枝床上。

  成親簡直是活遭罪!這破皇冠快把他的頭壓斷了!如此沉重繁縟的裝束節(jié)禮,弱女子是怎么承受住得?

  沈春白從大早上起來到現(xiàn)在,連一口水都沒喝著,他餓的前胸已經貼上后背了,肚子咕咕直叫喚抗議。

  扶沈春白進來的宮女在屋內說了幾句話,行個禮后便踩著碎步離開了。

  關門聲后,沈春白一把掀了蓋巾,他站起身來開始活動酸麻的腿腳,雙手順勢卸下頭上的鳳冠。

  “小姐這樣不合規(guī)矩!”珠簾外忽然沖來兩個丫鬟一齊按住了沈春白。

  沈春白以為房間沒人,這一嗓子可把他嚇著了!

  “管他什么規(guī)矩?我都已經摘了!”沈春白扭動著頸脖說:“有吃的嘛?趕緊給我拿點!”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燕如眉”不愧是將門之女,豪爽隨性,跟她們想象中的有著天壤之別。

  兩人也沒多想,一個丫鬟從珠簾外的桌上取了幾塊小點心,給沈春白遞了過去,另一個丫鬟見“小姐”吃的狼吞虎咽的,怕給小姐噎著,趕緊又遞去一盞茶。

  沈春白此刻終于明白,餓死鬼投胎是個什么感覺了!

  兩個丫鬟低著頭,移步退到珠簾后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此時,深宮內燈火通明。

  龍鳳花燭搖搖曳曳,房內錦繡鋪地,香爐冒出的縷縷輕煙裊裊,熏得沈春白想吐!

  那幾個小點心對他而言根本管不了飽,肚子還泛著饑餓感,他正尋思著得再吃點什么才行,就聽見丫鬟在珠簾外慌張地叫:“小姐,快點!榮王來了!”

  沈春白聞言,胡亂套上鳳冠,一手將放在床頭的紅蓋頭拿起蓋上。

  門忽然開了,一股風夾雜著酒氣飄來。

  姜常若搖搖晃晃的進來,高大的人影落在泛著燭光的琉璃地面上。

  “奴婢小柔小舞拜見榮王,恭祝榮王榮王妃新婚燕喜?!?p>  紅蓋頭下的沈春白聽到祝詞,皮膚不由的泛起一陣雞皮哆嗦,他嫌棄的呲呲嘴,翻個了白眼。

  姜常若只字未說,拖著身大紅喜服一步一步走向沈春白,在距離一丈處忽然停住腳。他怔怔望著沈春白手上的那顆痣,眼神中醞釀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還是憂傷。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沈春白光是透過蓋頭底下姜常若的模糊影子,腦中就已經上演,徒手撕仇人的大戲了。

  他瞪著眼睛緊咬牙,呼吸都變得沉重不堪。

  沈春白多想一把扯掉紅蓋頭,惡狠狠揪起眼前的姜常若,問他還記不記得,三年前在竹子林射殺死一個小男孩。

  想問問姜常若,當時是怎么忍心對那么小的孩子下毒手的?想問他可有試著救救那個孩子,而不是一走了之!問他這三年可曾愧疚悔恨過,問他知不知道他毀掉了別人的家……

  還他媽問個屁!反派死于話多,直接把姜常若送地府給弟弟賠罪得了!

  沈春白情緒激動下,腦中忽然閃過他妹妹的身影!

  不行!他得忍著,現(xiàn)在不是殺人的時候,動手無疑是引火自焚。

  報仇這事得從長計議,還要深思熟慮。他此時意氣用事,無非是多搭幾條無辜的性命進去陪葬,那太蠢了!

  沈春白將內心的波瀾壓了過去。

  靠!

  可真夠窩囊的!

  他進宮哪是來報仇的,活脫脫像個傻逼一樣被人安排來演戲的。

  氣到一半,沈春白又想到個令他頭很痛的問題:新婚圓房!

  圓房?他沒有這個條件,也不具備這個的技術。當然,更不可能,與姜常若同床共枕的!

  沈春白眉頭擰成一團,女子通常都是找些什么理由拒絕與丈夫圓房的呢?

  來月事?染風寒?暈車?沒心情?……

  嘖!可要是待會姜常若不管他說什么,借著酒勁來個霸/王/硬/上/弓,怎么辦?

  一旦近距離肢體接觸,姜常若必然會發(fā)現(xiàn)他是個男的…兩個大男人纏在一起,光是想想都夠惡心的!

  將軍府都是些腦殘,讓他男扮女裝,也不解決一下這些尷尬的問題,難不成燕將軍真指望他圓房?

  沈春白有種被人賣了的感覺!

  管不了那么多!

  姜常若要是敢硬/上,就別怪他動手了!只能打暈再說,對,打暈姜常若!正好可以先給他解解氣!

  姜常若在沈春白面前片刻的停留后,寬袖一揮而過,隨著門框一響,腳步聲出現(xiàn)在門外,他消失在了昏沉無邊的夜色中。

  “小姐….榮,榮王,出去了?!毙∪釡惤虼喊仔÷暦A道。

  走了?

  沈春白一把除去礙事的紅蓋頭,他想,圓房算是迎刃而解了吧。

  有個公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妃~榮王讓奴才過來和您說一聲,他今晚要歇在原來的寢宮里,請您早點安歇?!?p>  兩個丫頭聽到這話大驚失色,半張著嘴齊齊看向“悲哀傷心絕望”的沈春白。

  沈春白巴不得姜常若夜夜歇在別的寢宮里。他陰著臉是在回想,姜常若剛才應該沒看什么出破綻,畢竟他連聲兒都沒有出,而且燕如眉說過,她與姜常若只有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多半沒什么太深的印象!

  沈春白伸個懶腰打發(fā)兩個丫鬟出去,小柔想幫他寬衣,他故意加重語氣又說次。

  小柔以為小姐是在發(fā)脾氣,心說小姐也是夠倒霉的,新婚之夜遇上這事,換誰誰能好受。

  這時候她最好不要安慰,趕緊拽著小舞退出寢宮內。

  沈春白動作利索,幾下就脫掉了喜服,剛倒頭四仰八叉的躺在喜床上,他又想起還有件事兒沒辦。接著,他伸手慢慢撕掉了粘在自己臉上,燕如眉的面模。

  他平躺著,手舉著面模端詳,不一會,眼皮重的不聽使喚,他順手將面模丟在身旁的空枕頭上,昏昏欲睡。

  成親真的太累了!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兒滿朝文武怕是沒人能看出姜常若爽在哪里。

  姜常若是京都出了名的酒釀飯袋王,別的本事沒有,胡吃海喝方面絕對無人能及。大喜的好日子,酒囊飯袋王在前廳都還沒被人怎么灌酒,竟已醉成狗。

  姜常若像條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無精打采的搖擺回寢宮,沒多久便睡著了。

  他

  姜常若的身邊一直沒有宮女貼身伺候,據(jù)說是因為他很好色,皇后怕安排宮女來伺候,回頭出些污穢的爛事,讓個賤婢污了兒子的名聲可不行。

  故姜常若貼身跟著的一個是太監(jiān)來福,一個是侍衛(wèi)石濤。

  今晚輪到來福值夜,來福是個聰明伶俐的,從剛才傳替榮王完話回來,他就惆悵著臉:

  里頭這位爺,自由散漫習慣了,平日里做事沒個分寸也就算了,新婚之夜竟然丟下榮王妃跑來這里獨睡!

  主子做什么也不是他一個奴才能管的!

  □□王妃畢竟是常年征戰(zhàn)沙場將門之女,他聽人說榮王妃性格暴躁,脾氣很不好!

  要是明兒,王妃為今晚的事情鬧起來,以榮王的脾氣指定又要作……榮王一旦作起來……他們這些做奴才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來福想到這里,無奈的嘆了口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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