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遇
第二日白萱吃完早飯就提著謝禮去了族長家里,白安早上醒來就不見了人影。
穿過了大半個村子,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村民,北安府雖然在北邊,卻是慶國盛產(chǎn)糧食的地方,與白萱前世在的世界里東北地界很像,最近各家各戶都在準備春耕的事情,早晨遇到的人還是挺多的。
“族長爺爺在家嗎?”白萱站在院子里叫了一聲。。
“萱姐兒怎么來了,快進來?!弊彘L的老妻鄭氏聽見聲出來就看見白萱站在院子里。
“鄭奶奶?!卑纵孀呱锨靶卸Y。
“快進屋,外面冷?!编嵤闲奶鄣孛纵娴念^頂,這時候族長正在屋里吃著早飯。
“族長爺爺?!卑纵孢M門就帶著春柳行禮。
“萱姐兒啊,快來,早上吃了沒?”族長看著白萱內(nèi)心在感慨,都是苦命的孩子。
“吃過了,今天來是感謝族長爺爺對我們家的幫襯。”白萱說地誠懇,更是讓人心疼。
“這都是我這個老頭子應(yīng)該做的。”族長很是慈愛地看著白萱。
白萱坐了一會兒留下謝禮,帶著春柳就起身離開了。
“丁管家,你今日在村里找人建圖紙上的房子,越快越好?!被氐郊依铮纵婢徒衼砹硕∫?。
白萱想要建暖房,類似于現(xiàn)代的溫室,想趕在春耕前把苗育好,能提提前一個月收糧,白家四十畝良田,二十畝水田二十畝旱地,水田種稻子,旱田種玉米。白家左邊是白易庭一家,右邊空出來的都是白萱家的宅基地,后院也有很大的一塊地方,暖房就建在后院。
丁一領(lǐng)了命令就著手找來了村里閑著的人帶著人開始建暖房,白萱給村里人每人每天十五文錢,包三餐。
白萱剛準備去白易庭家,結(jié)果就聽見白安的聲音在外院響起。
“有沒有人啊,快來搭把手啊。”白安的聲音略顯吃力。
白萱快步走到外院一看,白安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年輕男子,只能從衣角看出衣服的顏色,是一件青色長袍,臉上都是血跡,看不清長相,男子另一邊是一個臉色冷漠的男子,一身深色長袍。
“大哥,這是怎么了?”白萱疑惑地詢問。
“先讓人進去。”白安說完扶著人就往主屋走。
“春柳去廚房讓劉大嬸子燒開水,然后去王嬸子那兒把給二哥最近做的衣衫找出來?!卑纵婵粗凶拥纳硇闻c白容差不多,說完就跟了上去。
白容聽見聲音匆匆出來,就看到院子里的這一幕。
“卷書去請白五爺。”白容留下一句也匆忙進了主屋去看情況,現(xiàn)在家里了沒有大人,大哥不靠譜妹妹年齡還小。
“大哥,這是怎么了?”白容進門看清情況開口問。
白萱抬起頭看著白安,眼神里滿滿都是詢問,白安只好開口說自己早上上山去溜達看能不能捉到小兔子給妹妹解悶,在追兔子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他正準備轉(zhuǎn)身溜走,結(jié)果踩到了枯木,那幾人便開始追他,他在逃跑的時候遇到了這位公子,然后就是這個公子為了救他受了傷。
白安沒敢說實話,害怕弟弟妹妹擔心,自己撿回這個受傷的男子純屬意外,他明明追兔子到了樹林深處,就發(fā)現(xiàn)了一身傷的男子,也顧上害怕,救人要緊,扶著人往山下走的時候又遇見了來尋男子的人,就一起跟了過來。
“最好是這樣?!卑纵婵粗装驳哪樢膊淮疗剖裁矗统隽碎T,去了廚房。
不一會兒卷書就帶著白五爺進了主屋,白五爺一看炕上人的情況倒吸一口氣,有些年頭沒有見過這般嚴重的情形了,白容見白五爺已經(jīng)到了就留下卷書幫忙,自己退出了房門回了東廂房。
“安哥兒,讓人送熱水進來,將這位公子身上的污穢清理一下。”白五爺搭了一下脈,情況比他想象的藥好很多。
不一會兒白安拎了一大桶熱水進了屋,一直冷著臉的男子很快的將受傷男子的衣物褪了下來,扔在了地上,卷書幫著遞擦洗的布巾,白安出門去拿新衣衫,待擦洗結(jié)束身上的傷也顯了出來,胸前一道傷已經(jīng)不流血,其他地方并沒有傷口。
“這傷口不要沾水,今夜要注意,沒有發(fā)熱就不會有事,要是發(fā)熱就去叫我。”白五爺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被包扎好的男子已經(jīng)穿好了里衣躺在炕上,冷臉的男子眉頭皺著能夾死蒼蠅。
“春柳,你去把大少爺叫來?!卑纵姘欀每吹拿碱^,坐在自己房里在想事情。
“是,姑娘?!贝毫D(zhuǎn)身去了主屋。
再有一月白萱就要十三了,前兩日白容剛過了十四歲,她現(xiàn)在每天都會抽時間出來跟王氏學規(guī),盡可能的讓自己融入這個世界,白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妹妹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萱兒,你在想什么?”白安用手在白萱眼前晃了晃。
“大哥,你給我說實話,那個人到底怎么回事?”白萱一點兒都不信白安剛才的說辭。
白安不好再哄騙妹妹,只好將實情說出來,白萱氣的牙癢癢,救的這人是好事壞還不知道呢,現(xiàn)在家里人口較多,萬一那人的仇人上門怎么辦。
白萱也不好責怪白安,只好安慰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轉(zhuǎn)眼到了晌午,吃完午飯,白安找到白萱,說那個公子發(fā)熱了,白五爺被請到隔壁村子給一個難產(chǎn)的產(chǎn)婦催產(chǎn)去了。
白萱趕到主屋的時候就看見炕上躺著一位棱角分明的男子,眼眸緊閉,渾身的里衣濕透了。
“春柳去找劉嬸子,讓她把家里最烈的酒找出來送到主屋,再燒鍋熱水。”白萱給身后的春柳吩咐著。
“大哥,你們待會兒給這位公子用烈酒擦身子,記得避開這幾個地方……”白萱將前世學的物理降溫運用到了。
交代完就出門找到了王氏,和王氏一起為那個公子做起了里衣,看這個情況要多準備幾身了。
等到白安過來說那位公子已經(jīng)退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白萱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腕,不知道為何心里很不舒服,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蘇錦年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了眼前的房梁,他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胸前疼的厲害,玄一上前跪在炕上,低著頭。
“主子,懲罰屬下?!毙粚⒙曇魤旱臉O低。
白安白日就搬去了東廂房,這時候夜深人靜沒有人聽見主屋里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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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十三娘
書里的月份都是陽歷,害怕農(nóng)歷有時候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