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裝傻,踩他上位,要么問個明白,談好價碼。還有,這家的雞一如既往地好吃。”裳空說完就繼續(xù)和雞肉奮斗了。
“果兒,我倒是建議他若是有意你便和他試試。就算烏鴉一族一夫一妻,談個戀愛也不做什么,反正他也不一定接受你是妖,直接抹除記憶就好了?!闭绾zt晃著晃著酒杯說。
“不想那樣,再說抹除記憶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得鷗姐這樣的中妖才做得到,還有次數(shù)限制?!鳖伖卮稹?p> “說清楚吧,或許對方只是覺得你值得,畢竟路上碰上阿貓阿狗還喂點(diǎn)吃食呢。”裳空吃夠了雞肉,向清爽的涼菜出筷。
“之前試探的時候,他說得就是投資,推我上去,雙方得益?!?p> “那你還糾結(jié)什么?人家都給你找好借口了。該不會,動心的是你吧?”茶耳揶揄道。
“不知道?!?p> “那就再等等,或許他也不知道?!毙侵窨偨Y(jié)。
“所以今天又沒討論出個理所然。”
“果兒,今天我們是開開心心慶祝你考試順利的,你平白無故拋出來個讓人頭疼的問題,還埋怨我們沒給你可行性建議,過分了啊。”鷗姐笑著提醒。
“我的錯,咱不說操心事了,吃肉吃肉。”
一行人吃完飯又去唱歌又去蹦迪的,鬧到半夜才依依不舍想起來回家。
星竹原形是貓頭鷹,人類身份是研究院博士,有分配的單身公寓,也有車。裳空原形是鷹,人類身份是拳擊運(yùn)動員,拿過金牌的那種,也有車有房。
而甄海鷗這個富婆更是不愁怎么回家,問題是顏果和茶耳,兩個窮鬼不但沒車,家還是相反方向,不巧的是,和另外三個人都不順路。
“我送誰回去?”甄海鷗晃著手頭的車鑰匙問。
“我那太偏了,還是我自己飛回去吧?!辈瓒氏日f。
“我自己打車回去吧?!鳖伖膊缓靡馑悸闊t姐,畢竟一點(diǎn)都不順路。
“那我自己回去,覺得有點(diǎn)浪費(fèi)?!钡谝淮蝹z小孩不蹭她車,空車回去還怪不習(xí)慣的。
“那有什么浪費(fèi)的,問題是鷗姐喝了酒,不會打算自己開車吧?!?p> “哦,對,酒后不能開車?!?p> “找代駕吧?!?p> “怎么找?”甄海鷗用不慣人類的智能手機(jī),對于那些整天捧著手機(jī)的人也嗤之以鼻。
“就這個軟件,點(diǎn)這,輸入地點(diǎn)?!辈瓒@個資深手機(jī)愛好者在甄海鷗手機(jī)上找到某支付軟件,在上面找到代駕。
“有人接單了?!?p> “那我等著就行了?”
“嗯,不過也要注意安全,鷗姐你這車容易招賊,別代駕起了賊心殺人奪車?!?p> “呵,那就要看看是誰命硬了?!?p> “比得那是命硬嗎?那是比誰活得長。”茶耳小聲吐槽。
“耳朵,你說什么呢?”甄海鷗懶洋洋地問。
“鷗姐你最美,宇宙第一大長腿?!辈瓒ⅠR狗腿道。
“你們也快回去吧,一個人類,不至于拿我怎么樣?!?p> “那我先走了。”茶耳揮揮手,自己找角落化形飛回去了。就是衣服有點(diǎn)沉,叼得她牙疼。
顏果也打車回去了。
甄海鷗靠在自己車上,晚風(fēng)徐徐,吹散了酒氣,吹淡了香水味,甄海鷗等得有些無聊,從車?yán)锬贸鰜硪话銦?,點(diǎn)燃后猩紅一點(diǎn),煙霧裊裊。
她也沒抽,手指夾著,盯著它看,出神。
“您好,是您找的代駕嗎?”一道聲音響起,禮貌且恭敬。
甄海鷗抬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是你?你不是攝影師嗎?怎么還做代駕?”甄海鷗驚訝。
“做攝影師吃不上飯啊,做代駕補(bǔ)貼家用?!眮砣藫Q了神色和語氣,熟稔得很。
“那你還有時間纏著我?!闭绾zt把煙用指腹捏滅,把未燃盡的香煙扔進(jìn)她車?yán)锏臒熁腋桌铩?p> “怎么用手滅煙呢?不燙啊你。”男人說著就要拉她的手看,被甄海鷗躲開了。
“你管得著嗎?過來開車?!闭绾zt轉(zhuǎn)身啟動了車子,開了后車門坐了進(jìn)去。
“遵命?!蹦腥俗今{駛位上,看著控制區(qū)有些下不去手。
“怎么了?”見男人半天沒動手,甄海鷗開口問。
“我沒開過這車?!蹦腥丝谖怯悬c(diǎn)尷尬。
“還是我來吧,有這時間酒氣都散了?!闭绾zt嫌棄道。
“你做副駕駛指揮我吧,我就是不熟練,你這喝了酒的我是不會讓你摸方向盤的。”
僵持一會,甄海鷗又移到副駕駛座位,乖乖坐好,畢竟她喝了酒,理虧,搶不得方向盤,而且,看這笨蛋開車,也許更有意思。
顏果回來的時候,燈還亮著,明明之前桑澤佑十點(diǎn)就睡了。
心里正嘀咕著,一進(jìn)門就看見桑澤佑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她。
“怎么還沒睡啊?”顏果邊換鞋邊說,被姐妹們一開導(dǎo),顏果現(xiàn)在對桑澤佑也沒什么愧疚之心了。
畢竟按照桑澤佑的說法,只要她以后紅了賺錢了,分他幾成就是。
“某人不是沒回來呢,一點(diǎn)身為明星的自覺都沒有,這般深夜才回來,是想著明天上頭條吶?!?p> 顏果;為什么語氣聽起來怪怪的?
“我就是和朋友姐妹吃個飯,要是這都能上熱搜,那我得多紅啊?!鳖伖赓獯蛑?p> “不怕你紅,怕你被黑?!鄙捎右娝r笑的樣子就沒辦法再板著臉嚇唬她,但不說她兩句心里還有點(diǎn)意難平。
他鞍前馬后照顧了她一個多月,結(jié)果考完試她第一時間去和朋友慶祝不說,還二半夜才回來,一點(diǎn)感激之心都沒有!
“晚上吃飯了嗎?”顏果岔開話題,覺得今晚的桑澤佑拿錯了劇本。
“沒吃,沒食欲?!?p> “我?guī)Я寺槔毙↓埼r回來,要吃嗎?”顏果打包回來的小龍蝦是打算當(dāng)夜宵或者明早吃得。
“那我去熱?!鄙捎悠鹕?,接過顏果手里打包的小龍蝦去廚房加熱。
顏果看著桑澤佑的背影沉思:談戀愛,談的是什么呢?結(jié)婚呢?只是為了繁衍生息嗎?修煉幾十年,和普通烏鴉沒什么兩樣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嗎?
突然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父母都是普通烏鴉,在她還未修煉成妖化為人形之前就去世了,關(guān)于小時候的事已經(jīng)淡忘很多了,只記得母親和父親整天在一起,自己還有個弟弟,但是它沒修煉天分,晚父母幾年也去了。
和家人生活的那段時光,是她后來再也沒有過得無憂無慮。
她也從父母口中聽說過他們當(dāng)初在一起的原由,不過是母親更喜歡父親求偶時帶來的東西,亮晶晶的特別耀眼。
顏果來到人類社會后才知道,那個亮晶晶的東西,是一枚鉆石戒指。
可她修煉成妖后,對亮晶晶的東西已經(jīng)沒什么興趣了,什么樣的雄性,能吸引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