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一諾原本是打算換個地方睡的,畢竟一大早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到人懷里去也是挺尷尬的。
但是蔣唯愿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次和沈一諾親密接觸的機會,他有怎么會放過。
終于,沈一諾在蔣唯愿不斷的忽悠下,再加上腳上有傷不方便留了下來,不過沈一諾在床鋪中間又擺了兩個大枕頭,楚河漢界渭涇分明。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凈的蔣唯愿一出來就看到兩個白色礙眼的枕頭,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床上那個已經(jīng)睡著的倩影。
現(xiàn)在是進入夏天的時刻,每一天溫度都在節(jié)節(jié)攀升,到了學期末已經(jīng)有三十攝氏度,晚上睡覺都不用蓋被子的,除了開空調(diào)。
沈一諾并不喜歡開空調(diào),倒是很喜歡開著窗戶,吹著夜里帶著微微燥氣的涼風,自然她身上的被子也是為了防止吹感冒才蓋的薄被。
蔣唯愿見沈一諾從被子下伸出來的四肢,笑了笑,然后把窗戶給關(guān)上順便還上了鎖。
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摸出遙控器,打開空調(diào),制冷模式直接設(shè)置十八攝氏度。
蔣唯愿滿意的看了看空調(diào),這才把床中間的枕頭全部扔到床尾,偽裝出被人給踢到那里的樣子,然后把自己的薄棉被攤開罩住沈一諾,自己也鉆進去,等著美人兒投懷送抱。
空調(diào)打開還要等一會兒才會開始運作,直到半個小時后整個房間就被冷氣充滿。
睡夢中的沈一諾感到寒冷,下意識的想要抓住被子往身上卷,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拉不動,有些氣悶的皺起小臉,直到自己摸到一處熱源。
蔣唯愿身體僵硬,屏住呼吸任由沈一諾一雙軟若無骨的小手摸過來。
摸到熱源的沈一諾很高興地靠了上去,接著便像只八爪魚一樣纏了上去,小腦袋靠在蔣唯愿肩膀處,舒緩的呼吸聲被聽得一清二楚。
蔣唯愿眸色幽深,緩緩閉上眼,左手攬著沈一諾的小腰,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睡醒的沈一諾有些懵,這什么情況?她怎么又睡到蔣唯愿的懷里了!
大概是房間里太冷了,沈一諾做起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直接把蔣唯愿也給吵醒了。
“一諾,你怎么了?”蔣唯愿睡眼惺忪地看著她,看樣子是剛睡醒。
“我怎么又睡你懷里了?”雖然還是有點懵,但沈一諾完全沒有忸怩,可能是因為兩個人從小到大在一起,太熟悉了,反而失了窘迫感。
蔣唯愿看著沈一諾的樣子,眼眸微垂,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給了沈一諾一個大大的笑臉,“昨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一直喊熱,我沒辦法就開了空調(diào),誰知道半夜越來越冷,我被窩暖和你就直接鉆進來了?!?p> 沈一諾摸了摸鼻子,她會喊熱?她什么時候這么嬌氣了?
接受了蔣唯愿的解釋,沈一諾想要下地,卻被蔣唯愿給攔住了,雖然她的腳傷看起來好很多了,但他還是不想她到處亂跑,坐在床上多好,干什么跑來跑去。
“唯愿你干什么?我還要去洗臉呢。”沈一諾不解地看向拉住自己胳膊的蔣唯愿。
蔣唯愿抿唇,“你腳還沒好,就不要亂跑了,乖乖坐在床上,你要什么我給你拿?!?p> “我現(xiàn)在就想洗臉刷牙,你怎么弄?”
蔣唯愿的右手還打著石膏,單用一直左手怎么端盆?
蔣唯愿笑了笑,雖然他一只手確實沒法端盆,但是房間里有暖水壺呀,他只用拿個盆就好了,洗漱用的水放壺里就好。
沈一諾挑眉,坐在床上也不動,等著那個溫潤如玉的俊朗少年一步步逆光向自己走來。
病房里一片溫馨,而另一處就有人心里不舒坦了。
柳婉婉盯著論壇心里是又急又怕,害怕自己私底下做的事被沈一諾放出來,哦,因為小黑客發(fā)的論壇都是與沈一諾有關(guān)的,所以直接被默認為沈一諾請的黑客。
想著手里還握著一張牌,柳婉婉考量再三,才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視頻給放出去,因為之前放的東西足夠勁爆,所以沈一諾的關(guān)注度一直都很高,而且人的印象是可以被影響的,學校里接連爆出沈一諾的黑料,大概有很多人都已經(jīng)心生怨言了。
孫晉這個人沒什么腦子,算是柳婉婉用的比較順手的人之一,現(xiàn)在孫晉被開除,柳婉婉心里害怕他會把她給抖出來,即使對方打了電話進行安撫,然而柳婉婉還是不安心,決定連孫晉一起黑了。
孫晉因為影響惡劣,再加上校外聚眾斗毆這件事,他回家沒多久,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陳警官給帶走了。
孫母拉著被帶走的兒子,哭的不能自己,而孫先生恨鐵不成鋼,愣是一句話都不說。
而這件事的中心人物則躺在醫(yī)院的VIP房間,跟度假似的,不僅有人投喂抹藥,而且還有正當理由不用去學校窩在床上打游戲。
這種悠閑直到下午唐詩帶來了課本而消失。
幸好他們的課本不多,否則唐詩就要累死了。
唐詩帶來的不止有沈一諾的課本,還有她專門為沈一諾抄的筆記,兩天沒上課總是要補上的。
護送唐詩來醫(yī)院的是衛(wèi)晗言,石磊因為社團有事就沒來,至于華絡(luò)……不好意思,此人太弱沈一諾不放心。
衛(wèi)晗言和唐詩來的快也走的快,至于原因,她不知道衛(wèi)晗言最后走的時候說的“我們可不想吃你們倆的狗糧”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一諾咬著筷子,他們來的時候恰巧是她和蔣唯愿吃晚飯的時間點,如之前一樣,蔣唯愿是要沈一諾喂的。
“他們是什么意思?總說我們是情侶,我們明明是姐弟啊?!?p> 蔣唯愿掀了下眼皮,“我們也是青梅竹馬啊,如果在一起也沒什么奇怪的?!?p> 沈一諾想了一下,好像是這個理,但是——
“不對啊,我們兩個那里像是來電的樣子,情侶坐在一起不是應該有粉紅泡泡么。”沈一諾用手比劃了一下。
清麗姝艷的面容染上幾分嬌憨,看起來可愛的想讓人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