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營帳不久,外面便吵了起來,還有男人的叫罵聲。
“白晝,怎么啦?”
白晝匆忙跑了進(jìn)來,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慕熙君站了起來準(zhǔn)備往外走。
“外面風(fēng)大?!逼須P拿了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曲闌依被陸霖抓著頭發(fā)拖著走,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和貼身的短褲。
“你個賤人,居然敢去勾引勛寧王子?!标懥匾荒_踢了上去。
曲闌依捂著肚子抖了起來,“我沒有,是你們,是你們害我。”
好多人聽到聲音迅速圍了過來,指指點(diǎn)點(diǎn),大多都是罵曲闌依不守婦道。
勛寧穿好衣服站在了陸霖旁邊,“不知廉恥的賤人,居然勾引我,陸兄,這等女人簡直該死!”
曲闌依滿臉是血,準(zhǔn)備從地上爬起來,又一腳踢了過來,“陸霖,你這個畜生,你居然讓他來..來染染指我,你..你不得好死。”
“哼,不要臉的女人,為了勾引我什么話都說的出口。”
慕熙君瞬間明白了,剛才那呼救聲是她傳出來的,看見她只穿了內(nèi)衣,剛想把斗篷解下來披到她身上,血就濺到了她衣服上。
陸霖手上劍還在滴血,一臉厭惡的看著地上的尸體。
那一劍下手很重,曲闌依眼睛都還未閉上,眼角掛著淚痕正看著慕熙君。
一雙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抱在懷里。祈歅明顯感到了懷里人的顫抖,冷冷得瞥了一眼陸霖和勛寧。
蕭楚和云綺也走了過來,看到面前的場景皺起了眉頭,把云綺拉到了身后,“怎么回事?”
陸霖和勛寧立馬跪了下來。
“皇上,曲闌依她簡直太不要臉了,居然背著我,背著我勾搭勛寧王子,還做出這種事,臣一時氣不過便將她殺了?!?p> 曲沐剛想說什么,一聽見他這話瞬間臉去了憤怒的神色。
“皇上,臣有罪,這女人在我酒里下了藥,我一時沒控制住才....”
蕭楚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徘徊,最后落到曲闌依那顆與身體分離的頭上。
京兆尹陸沉立馬跪了下來,“皇上,臣教導(dǎo)無方,可是這女人也太不知廉恥。捫心自問,陸家也沒虧待過她。”
“陸霖,革去一切職務(wù),下去領(lǐng)一百大板,至于你夫人找個地方埋了吧,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太過于心狠了?!?p> 目光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她的哥哥滿臉冷漠,仿佛死的是一個跟他沒有關(guān)系的人,她的丈夫,居然還有種輕松自在的神情。那個強(qiáng)奸犯,在聽到結(jié)果后甚至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其余的人都在對著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那滿是厭惡的神情她看了都覺得諷刺。
解下披風(fēng),慕熙君把那顆頭顱包了起來放到身體上,蓋住了她那青紫遍布的身體,鮮紅的血沾到了她的衣服上。
“陸公子,你的夫人真如你所說,如此不守婦道么!”
陸霖心頭一跳,“當(dāng)然,三王妃不相信我所說的?”
“聽說生前如果死的冤枉,死后便化為厲鬼日夜糾纏?!?p> 勛寧一臉不屑,“三王妃這是從哪聽來的話,難不成還冤枉了這個賤人不成?”
“三嫂愛怎么說變怎么說,怎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還得意不成?”慕?jīng)稣境鰜淼芍?p> “哼,我們走!”
幾滴眼淚落在了斗篷上,慕熙君眼前一片模糊。
“熙君?!卑陀褡吡诉^來看著她。
“二嫂,你說這到底是誰該死呢?”慕熙君抬頭看著她,眼里帶淚卻看不到絲毫悲傷,她本就和曲闌依關(guān)系不好,也犯不著哭,只不過是同情她的遭遇,有的人所作所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巴玉噎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熙君,我們把她埋了吧?!?p> “直接燒了吧,埋在這里也是要入動物的肚子的。”
風(fēng)吹了起來,將她手中的骨灰?guī)チ诉h(yuǎn)方,死的如此冤枉也真叫人心寒。
祈歅走進(jìn)來走到床邊看著她,伸手將慕熙君臉上的頭發(fā)撥到一邊,“別想了?!?p> “雖然我不喜歡她,可是那兩個人簡直就是人渣。死一萬遍都不夠。”一想起曲闌依死的樣子,她就瘆的慌,待會兒肯定做噩夢。
祈歅嘆了口氣,“這事不是你能管的,保護(hù)好自己就夠了?!?p> 她就是想管也沒那個能力管,只不過憤懣不平罷了?!澳阋院笠矔@樣嗎?”
“什么?”祈歅上了床,一臉不明白的看著她。
“以后你萬一喜歡上別的姑娘了,厭煩了我,會不會把我送給別人或者偷偷殺了?”
“你腦子里想什么呢?我忙你一個都忙不過來,這話應(yīng)該反過來我問你吧。”
慕熙君往他懷里蹭了蹭,腿隨意搭在他身上,“那倒不會,你這小臉我還是很喜歡的,再說了我很專情的。”
“沒看出來?!?p> “睡覺?!笔裁囱凵瘢?p> 孫知意瞥了一眼蕭真,示意他出去等著。
又說啥悄悄話呢?蕭真轉(zhuǎn)身出了營帳。
“熙君,你沒事吧?”昨晚的事兒她聽說了。
“我沒事兒,過兩天就要走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呢。”
“是啊,等我生完孩子便來看你?!?p> 慕熙君倒了杯水遞給她,“別奔波了,好好待在里歌不好嗎?”
“很無聊。”
“好了,我陪你出去走走?!?p> “好?!?p> 云綺看著慕熙君拉著孫知意出來了,慢慢走了過去。
“娘娘?!?p> “你大著肚子就不用行禮了。”
“謝謝娘娘?!?p> 蕭真立馬跑了過來,“哎呦祖宗,你怎么又出來了?”
孫知意皺起了眉,“我出來又不礙事,待在里面悶死了。”
“外面風(fēng)大,你又染了風(fēng)寒,給我回屋呆著去。”
“我不。”
“得你趕緊把她帶回去,少吹點(diǎn)風(fēng),你還懷著孕呢?!蹦轿蹙泵φf道。
“熙君!”
“快去。”
孫知意一臉不甘心的回去了,不就染了個風(fēng)寒嘛,她也沒嬌貴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