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史記要動手的時候,一聲巨大的‘轟隆’聲響徹整個洞府,山洞晃蕩,土石流落,煙塵四散,幾個人直感覺這里要塌陷了一般。
接著一聲巨響,如同一聲炸雷在耳邊綻開,史記的耳邊發(fā)出嗡嗡雷鳴,整個山洞隆隆作響。
山洞上方猛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石塊全部化為碎末,漫天飛雨,飄落而下。
這等威力,非凡力所能及,史記兩眼呆呆的瞪著上方,仿若看到一個神靈降臨一般。
“這是圓靈掌心雷,是他來了!”
話剛說完,一個身著玄衣的中年男子踏空而來,周身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場,手掌通紅,眼中似有雷光閃動,頭發(fā)無風自動。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史記,輕咦了一聲,好像男子的目的是來救史記的一樣。
崔清源見這個男子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反而眼中看的是這個山村野夫,上前說道:“原來是劉樹義師伯,不知我的師傅何在!”
“要不要問問我你爸爸在哪里,我替你去找找?”
劉樹義的第一句話就把史記給逗樂了,看崔清源直呼其名,就知道兩人的關系不咋滴,這位師伯估計是看門中弟子有難,來救援的,沒想到是這么個白眼狼,簡直是白瞎了。
崔清源臉上怒氣一閃而過,說道:“我爸爸自然是在長安了,還能再哪里?”
“你知道就好,那就別問廢話了,走還是不走?”
崔、盧、鄭三人走上前去。
“你不走?”
沒想到這個劉樹義還特地問了一下史記,這讓他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這么個無名小輩竟然在這位前輩的心目中上升到了和這個三個富二代一樣的高度。
“多謝前輩!”
史記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上,那崔清源臉上一陣不悅:“這野夫憑什么與我們同行?”
劉樹義把史、盧、鄭三人大袖一卷,史記頓時如同墜入了軟床之上,四周鼓風處處,雙眼不能直視,如同陷入了大霧之中。
隱隱約約聽到崔清源大喊:“還有我,還有我,你敢丟下我?”
“屁話真多!”
“啊~”
一聲慘叫,接著又是一陣破空之聲,史記只感覺天旋地轉,世界都顛倒了過來,自己也頭腦沉沉,但他努力的是自己保持醒著的狀態(tài)。
過了好像很久,又貌似才一會的功夫。
劉樹義將自己一拋,落在了地上。
終于碰到實地的史記立馬站了起來,讓自己盡快從懵圈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他舉目四望,自己處在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之中,足有千米大小,四周方位各有高臺,東邊有一個類似祭壇的東西,遠處還有幾個身著道袍的弟子往這里指指點點。
崔、盧、鄭三人此時也醒轉了過來。
崔清源指著劉樹義大聲說道:“你竟然這樣對我?信不信我...”
“告訴你爸爸?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動不動把你爸抬出來,他年紀也大了,經不起你這么折騰,這么喜歡把他搬出來,要不,以后你出門就帶上崔民干那個老家伙,這樣,到哪里都可以顯擺了!”
“你,你,你竟然侮辱家父?簡直無法無天了,我要去稟告師父,稟告宗主,治你個大不敬的最!”
劉樹義立馬笑道:“別,別,你可千萬別,我怕呀,你那師父會把你打死,那個老家伙,連他自己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還要去找他來治我,不是丟他的面子嗎?他呀,最好面子了,要不,你直接去找宗主吧,他或許對我有點想法?!?p> 看著劉樹義囂張的樣子,崔清源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他家族勢力龐大,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是拜入當今天下第一道門——太上神霄宗,叔父乃是當朝四護法之一,可謂是權利滔天,但這劉樹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他難以下手。
之前也嘗試過找家族的力量給他難堪,但似乎都沒有成效,讓他頗為不解,宗主似乎也非常的不待見他,但就是對他毫無想法,任憑他在宗門里胡亂折騰,他只道是這劉樹義修為高深,所以才讓家族人如此忌憚。
“姓劉的,別以為你修為高、輩分大,就可以這么囂張,我告訴你,這個天下,不只有宗門這一個地方,只要你出了這里,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跪地求饒!”
劉樹義貌似來了興趣,問道:“請你現在就舉出一種讓我跪地的方式!”
“...”
史記一看機會來了,這崔清源和自己非常的不對付,而這位劉樹義前輩和崔清源也非常的不對付,那么,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是不是可以上去和蹭一波助攻?吸引一波這位大能的好感?
“崔大少爺,屎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劉前輩辛辛苦苦把你從妖窩里救出來,可不是讓你罵的,如果你還有點廉恥,就該知道,什么叫上下尊卑,你,現在,跪下來,給前輩道歉!”
反正和崔清源鬧僵了,索性徹底站到劉樹義那邊去,死死的抱住他這條大腿。
他想起劉樹義剛到山洞,看自己的眼神,他明白,那是一種發(fā)現了什么的意思,他有預感,這個劉樹義是絕對不會任由自己被這崔清源宰殺的。
崔清源對付不了劉樹義,但對史記還是非常自信的,大聲說道:“你又算什么東西?這太上神霄宗又豈是你這種野人能來的?”
說完就是一個巴掌就要抽而去。
他是修道之人,這一巴掌隱隱用上了雷法,如果抽中了,肯定非腫即脹,甚至還要掉幾顆牙。
史記就要矮身躲過,但劉樹義直接上前,緊緊抓住了崔清源的手,口中說道:“哼哼,你又算什么東西,敢打我的徒弟?”
崔清源一臉問號:“徒弟?”
“不錯,剛才,我起了收徒的心思,我決定,要收他做徒弟,從今以后,他就是太上神霄宗的弟子了?!?p> 崔清源沉聲道:“收徒怕是要經過清景堂掌缽堂主吧,豈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收的?萬一他是個妖孽奸邪怎么辦?”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以后,管好你的嘴和手就行了,下次我可能會一不下心就整斷了!”
接著劉樹義松開抓住崔清源手腕的手,那里一圈已經焦黑如碳,崔清源痛的大聲嚎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