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城巷,曉風(fēng)拂過,帶來了罕見的潮濕味,又是一天照常開始。本是一切如舊,直到北街角的騷亂涌現(xiàn)。
地上伏著的10具尸體,被匆匆趕來的北涼府鐵騎隊帶走。不少趕早地人的驚叫聲悠悠傳遍北街。
時至正午。本早上只還是北街幾人窸窸窣窣,此時整個北涼城中不少人都在低頭議論了。幾只老鼠從下水道溜上大街,然后窸窸窣窣一陣,又下去了,就只剩下地面上的人小聲討論。不過不久便也如往常一般,一切平和。
北涼府廳,北涼王坐著,怒道:“為何?…為何!”
一身紅衣的少陽腰彎地更低了,恭敬回應(yīng):“凌晨派人去尋尸,怎料賊人竟然沒有遁走,所以才…”
北涼王切著牙齒,太陽穴鼓動:“好,好。好!”說罷一巴掌拍落在椅子上,手心傳來吃痛,緊皺的眉頭更擰巴在一起了。起身上前便抬手又是一巴掌摑在少陽臉上,狠聲道:“沒有我,你們也活不成?!?p> 北涼王轉(zhuǎn)過身“傳莫輕語,曾祝前來。”
少陽急忙開口,可口中鮮血涌出又把話噎了下去。手趕急接住正滴落的血珠。
傳聞血落在這大廳的人,都沒活著出去。少陽臉色鐵青著退下。
想殺他北涼王的人很多,有些精通潛藏,一些深知刺殺,那些人都死了。可如昨夜的殺手卻是從來未見過,所以也未殺過。
墨守成規(guī)不會一直對,但只要做到極致,也能逆轉(zhuǎn)乾坤,驚艷眾生。
或許只有行房時,他才覺有一絲安心。
北涼王雙手手掌捏著一寸寸肌膚,此刻他對只有四指的右手極其不滿,那根本無法完全掌握那羊脂般的胴體,可手指傳來的觸感卻愈激起控制的欲望,于是身下的動作愈而兇殘,深切。身下可人的嬌息也愈漸繞上房梁,而后卻漸漸無聲,又在悠悠間又響起…
江南春茶館中,季禮悠然品著茶,嗅著這似江南的氣息。
“江南,彼端之地也,仙道存乎,華寶輝映;有伊貌勝花容?!边@是季禮從古碑中得來,也差點因此在北漠天獄身死道消,幸得貴人助之,才終于逃脫牢獄。
貴人的氣息,比這茶味濃郁千萬倍,站在身旁是那等的舒適。那位貴人定是江南人。季禮確定。更甚貴人竟許諾帶他進入江南,所以季禮才接受了那人的任務(wù),報他人之恩也是報自己之志。
“這位俠士,外來人?”一位英容俊逸的公子笑著。“在下音迅,可否府上一敘?”
“音迅,音迅!果然不同迅速!是北涼王?”季禮輕笑道。
音迅搖扇,“俠士便是季禮吧,昨夜聞事,心中敬佩不已。是家主有請”他緩緩踱步接著道“家主是北涼五大家族中第二的銀家銀臨天?!币粞干裆湴恋目聪蚣径Y。
“不認(rèn)識。不過‘請’”
季禮心中稍微還是驚訝的,這速度——天意?或者真的是實力,懶得思索了。死亡中脫身的人,更明了自身的本事。天意——弱者的說辭罷了。并且他需要援手。
一切只有實力才能是命運的船舵,包括從牢獄中被救出,都只是自己實力得到了貴人的認(rèn)可而已。
銀府,北涼城第二大家族。大門寬10米,高6米。拉門的是6頭犀牛獸,邁著步子緩緩拉開府門。
大堂中央,中年男人身穿銀裝坐在水晶椅上。左邊還有兩名青年男子,一人著紅裝,一人則是綠裝,衣服上都金絲纏綴,明珠溢華,這兩人端坐著。
而此時3人皆注視著眼前衣衫襤褸的季禮,有激動,有懷疑。音迅箭步流星走向中央的男子,低頭細(xì)說。季禮持刀靜立,知道那水晶坐上便是銀臨天了。他沒有動,銀臨天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讓他去攀附。
待音迅說完時,三人盯著季禮早已許久,也終于確定昨夜殺得北涼府鐵騎潰逃的就是眼前之人。
銀臨天爽朗的大笑道:“有失遠迎,失敬失敬,俠士莫怪。昨夜之事我們盡數(shù)了于心中,寡人有一事相求。俠士可否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