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就是在人們的不斷探索中變大。
……
……
嘩——
海浪沖在了沙灘上,白色的水花濺在陳曉的腿上,望著海面突然出現(xiàn)的綠白色大道,他的心中充滿了震撼。
“怎么樣,漂亮嗎?”漠沙笑著來到了陳曉的面前,像是在炫耀一般說道。
“這是你干的?”
漠沙搖了搖頭,轉(zhuǎn)過頭,眼中帶著對那綠白大道的敬畏,“我可沒那么大的能力,這都是女神大人的饋贈,每到這個時候,雨后的晚上,這里就會出現(xiàn)這么一條大道,通向我們祖地所在的方向,不過它存在的時間很短,到了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會消失不見了,直到下一個時候?!?p> “女神大人?”
聽到對方的話中又出現(xiàn)了女神這個詞,陳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默默地趟過水,左腳踏在了那條綠白大道上。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腳下的竟是沙子,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在手中,沙子很輕,甚至有些感受不到其重量,再仔細(xì)看去,這沙比在沙灘上的細(xì)沙還要細(xì),其中還摻雜著在月光照射下閃著光的細(xì)微晶體。
這讓陳曉有些許明白了,這里或許本來就是冷暖流交匯的地方,之前的風(fēng)雨將海面下的那些沙子和營養(yǎng)鹽給一起卷了上來,同時今日是半輪月,在對比之前的海面有些下降,可以看出是退潮之后,將這沙鹽組成的大道給露了出來。
但也有些說不明白,畢竟此道的盡頭遠(yuǎn)在地平線的那端,這可就不止幾千里的路了,或許,真如對方所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女神的饋贈吧。
陳曉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想下去,站起身來,此時的秦安和娜迦兩人已經(jīng)走在了最前面,漠沙也踏上了此道,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既然到了白天就會消失,我們還是快走吧!”陳曉收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向著道路的前方走去,漠沙也是沒說什么,緊緊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不知走了多久,走在前面的秦安停下了腳步,指著不遠(yuǎn)處的月亮倒影道:“陳曉,你快看那!”
聽到對方的呼喊,陳曉順著其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那藍(lán)黃色月亮倒影旁,有著一圈黑黑的東西。
仔細(xì)看去,是魚群,可卻與原來世界所見到的魚不同,雖說是魚,但是它們的尾巴更長,更像是蛟蛇的尾巴。
而與此同時,在那月亮的影子下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黑色身影。
轟的一聲,一個龐然巨物從海面下躍出,漸起的水花折射著月光,打在了對方身上,竟是一條二十米長的似魚似蛇的生物,其背上有著一對透明薄翼,如同翅膀一般帶著它的身軀在空中滑行,越過了陳曉等人的頭頂,一頭栽進(jìn)了大道的另一邊海域。
“那是什么?”
陳曉有些凝重地看著自己身后的漠沙,手中泛起的青色源力表示他在警惕著剛剛的生物,如果可能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他必定會先下手為強。
見陳曉和秦安都在警惕著剛剛的生物,漠沙笑著揮了揮手,“別怕,它是鱗翼獸王,不會傷到我們的!”
說著他指著遠(yuǎn)處的月亮倒影繼續(xù)解釋道:“你們剛剛看到的,不過是它們之間的儀式,那外圍的是鱗翼獸的幼崽,鱗翼獸王在月下穿過幼崽的圈,就是為了尋求月亮的加護!”
“月亮的加護?”陳曉收起了自己的警惕,一臉好奇地看著月亮的倒影,只見又是一道黑影浮現(xiàn),那鱗翼獸王再次從海中躍出,躍過陳曉等人的頭頂,進(jìn)入海中。
不同于第一次,這次漸起的水花打濕了陳曉的頭發(fā),但卻沒有澆滅他心中的興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漠沙,“這下面是空的?”
“這事我一會兒自會說給你聽,但我們現(xiàn)在還是先趕路吧!”漠沙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陳曉的問題,繞過對方走在了其前面。
而陳曉聽對方說待會兒回答,也沒有再糾纏下去,在心中埋下了疑惑之后,跟著對方向前走去,一行四人的隊伍又開始了走動,直到身后的月亮倒影漸小,鱗翼獸躍出水面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以后,漠沙開口了。
“其實,在這下面有一座橋,而在那橋邊有著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廢棄的巨大部落,現(xiàn)在的鱗翼獸就生活在那部落之中。”
“等一下,你剛剛說這下面有一個部落?”秦安說著已經(jīng)取出了口袋里的手槍,槍口在這夜晚有些發(fā)寒。
前面的漠沙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我都說了那部落已經(jīng)被廢棄掉了,現(xiàn)在也就只有鱗翼獸它們住在那里!”
“這樣嗎?那就好!”秦安舒了口氣,收起了槍。
而走在最后面的陳曉則繼續(xù)問道:“你剛剛說這下面有一座橋,那么這橋有多長?”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橋遠(yuǎn)比我們走的這條道還要長!”
還要長?
陳曉心中吃了一驚,能造出這么長的橋的部落,應(yīng)該文明會比漠沙的部落要發(fā)達(dá)許多,或許之前在那島上的女神石像就有可能是那個部落的文明產(chǎn)物,畢竟石像是漠沙來到那地方之前就存在的。
只是,這樣的文明為什么會消失,或者又去向了哪里?
但陳曉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后了,因為他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趕緊找到回去的路,而不是探清這個未知的世界。
可是漠沙接下來的話又勾起了陳曉的興趣。
“我記得自己當(dāng)時潛下去的時候,除了部落和橋外,還看到了在橋的另一邊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深洞,在那洞口上立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
漠沙閉眼皺眉,像是在回憶過去的事,最后有些苦惱地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寫著什么,“但那文字我看不懂,但感覺上好像是個人名,就是這樣的!”
陳曉和秦安兩人湊了過去,見到對方在地上寫的字后,臉上的震撼幾乎達(dá)到了實質(zhì)。
只見漠沙所指之處,寫著兩個字,“塞班”,“塞”字下方的“土”的兩橫和上面的“八”緊密地連在一起,幾乎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結(jié)構(gòu),更主要的是“土”的一豎直接穿過了上方的橫,跟旁邊的兩豎保持平衡,而“班”字,中間的“丿”向著左邊拉長,將左邊的“王”給包裹了起來。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這是出現(xiàn)在藍(lán)皮書最后一頁的兩個字。
“《穆斯塔公主的冒險》嗎?”秦安在說出書名時,有些煩惱地?fù)狭藫项^。
更是摸不著頭腦的漠沙站起來問道:“什么意思?”
面對他的提問,陳曉嘆了口氣,“還記得我之前念的故事嗎?”
“你說那本書?”
“沒錯,上面就寫到了公主的哥哥躍過了高墻,但他回來之時還帶回了墻那頭的敵人!”
漠沙還是有些云里霧里的感覺,“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懂?”
“意思很簡單,你寫的字,是出現(xiàn)在書里最后的字,也是那公主的哥哥帶回來的,總而言之就是,那公主的哥哥曾經(jīng)在這里出現(xiàn)過!”陳曉說著看了眼一旁的秦安,對方卸下了肩上的背包,蹲下了身子。
見兩人的樣子有些不對,漠沙皺眉道:“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沒有看向?qū)Ψ?,陳曉將視線轉(zhuǎn)到了平靜的海面,“這下面可能有著我們回去的線索,我們必須得去查探一番!”
一旁的秦安也接話道:“雖然有些對不起你們,但是抱歉,接下來奪回祖地還是你們兩個人去吧!”
聽到這話,前方的娜迦回頭看著陳曉,有些不敢相信地柔聲道:“真的嗎,主人?”
陳曉沒有說話,月光下的海面映照著他堅定的一面。
但是漠沙卻搖了搖頭,“那就一起唄,畢竟沒有我的帶領(lǐng),你們也找不到那個洞不是嗎?”
此話一出,娜迦也是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是啊,主人,娜迦也想為主人出一份力!”
陳曉和秦安相互對視了一眼,后者點了點頭,似乎表示贊同這個提議,于是陳曉接受道:“那好吧,只不過你們能在水下待多久?”
但是漠沙和娜迦還沒回答他,秦安就有些尷尬道:“額……我好像憋氣只會憋一分鐘不到的樣子?!?p> 這讓陳曉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白了對方一眼,接著又看向了漠沙他們,“那你們呢?”
“主人放心,我們?nèi)迦俗?,在下面呆到太陽升起都沒事!”娜迦說著有些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像是特意在秦安面前炫耀一般。
“那就好!”陳曉說著,在秦安身旁蹲下了身子,雙手輕輕捧起了身下的沙子,藍(lán)色的源力充盈在他的雙手之中,向著沙子涌去。
最后他把手中的沙子在秦安的疑惑中灑向了其頭頂。
“你干什么!”
驚訝之中,頭頂沒有沙子落下的感覺,而在他四周的空氣之中散播著什么細(xì)微的東西,是沙子,他的周身被沙子所罩了起來。
同時陳曉站起來解釋道:“這沙子被我的源力所操控著,它能夠幫你隔絕海水,至于這水壓的話,你還是祈禱那里不會太深吧!”
秦安有些無奈地?fù)狭藫项^,沒辦法,憋不了那么長時間的氣也是自己的問題。
只是見陳曉并沒有給自己也來個沙之防御的樣子,不禁疑惑道:“你不需要這樣的嗎?”
陳曉搖了搖頭,拍了下自己的胸牌,“不需要,我能夠用源力給我制造氧氣?!?p> 望著眼前一臉自信的陳曉,秦安最終還是沒有問出那句話。
你到底是什么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