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力,讓人們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李嚴(yán)明合上了手中的書,看向了眼前的陳薇。
此刻的陳薇身穿黑白相間的連體緊身衣,在其后背出一個凸出的地方就像是某種接口。
“你準(zhǔn)備好了嗎?”
“雖然有點(diǎn)緊,但感覺還不錯!”陳薇說著甩了甩手,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能使出比以前更大的力來。
“那在釋放你的源力之前,我先跟你說些關(guān)于源力的知識!”李嚴(yán)明說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副嚴(yán)師的樣子。
“源力,因人而異,但大致上按顏色和功能可分為四種類型,第一種是最普通的紅色源力,為強(qiáng)化型,它能強(qiáng)化自己和物體。
第二種則是藍(lán)色源力,操控型,其主人能夠地自由地操控它,甚至是操控物體。
第三種則是青色源力,治療型,也就相當(dāng)于是個醫(yī)生的存在。
至于第四種,則是其它顏色源力的統(tǒng)稱,那其中有著無限可能!”
“那我哥哥他的源力是什么類型的源力?”
面對陳薇突然提出的問題,李嚴(yán)明頓了一下,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對方,回答道:“他,是個異類!”
……
“我的源力嗎?”陳曉打量了下此刻身旁一臉好奇的秦安,想到他自己之前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了三種不同的源力,所以才引起了對方的好奇。
于是陳曉嘆了口氣,“我哪會有三種源力,我只不過是讓源力轉(zhuǎn)換了一下,罷了?!?p> “轉(zhuǎn)換?”
“沒錯,我擁有的是青色源力,治愈型源力,但如果我的治愈對象是沒有生命的物體時,就能一直保持其完好無損的狀態(tài),所以你試想一下,如果一個物體怎么樣都不壞,是不是一種強(qiáng)化?”
“這……”秦安皺了下眉頭,不知是對方的表達(dá)問題還是其它什么原因,他感覺有些怪怪的,但還沒來得及仔細(xì)想,對方又繼續(xù)說了下去。
“而我的青色源力有種特性,那就是比較持久,同時,青色治愈型源力也可以看成是操控型的一種,只不過是操控源力去治愈罷了,也就是說我操控源力,而源力因?yàn)槲业慕佑|而附著在物體上,這就能讓我操控物體,轉(zhuǎn)換成藍(lán)色操控型源力!”
“那,陳兄的意思是,你從頭到尾就只有一種青色治愈型源力,其它源力都只是表面,實(shí)質(zhì)還是青色源力?”
“沒錯!”
“那還真是漲姿勢了!”秦安說完便右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沒想到源力還能這么用!”瞳瞳的母親也嘆了一聲,但又不知怎么的又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
陳曉見狀,有些心虛地?fù)狭藫项^,其實(shí)他剛剛說的都不是真的,但他的確是只有一種源力,可那源力并不是表面流露出的三者之一,而是藏在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是他人所無法觸及的黑暗。
把注意力收了回來,陳曉抬頭看了眼密林之中的光亮,輕輕拭去額頭的微汗。
此刻的他和娜迦一行走在森林中,但與其說是原始森林,越往深處走,就越像是熱帶雨林一般。
潮濕和悶熱壓抑著瞳瞳他們的心,時不時遇到的妖魔都會引起他們的一片驚呼。
但幸好遇到的妖魔都沒有理睬他們一行人,或者是在隊(duì)伍之前的巖松牛魔的牛頭所散發(fā)出的氣息震住了它們。
可,這都不是陳曉關(guān)注的點(diǎn),他看到娜迦和其族人的皮膚之下有細(xì)小的凸起,尤其是越往深處走,其越明顯,就像是魚鱗一樣。
同時他們的膚色也在不斷變白,白得就像在水中泡得發(fā)白的尸體一般。
陳曉忍住了向娜迦詢問其身體的原因,畢竟向一個女士打聽其身體狀況可不是一個紳士之為,但他還是有個問題要問對方。
“娜迦,你有沒有見過一面青色的墻?”
沒錯,妖魔之墻,他想知道造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的罪魁禍?zhǔn)自谀睦铩?p> 可是娜迦像是有些沒聽懂一樣反問道:“什么是墻?”
對方竟然連墻是什么都不知道,這讓陳曉差點(diǎn)沒喘過氣來,最后有些無奈地一邊說著,一邊手腳比劃著墻長什么樣,希望對方能聽明白。
但最后,娜迦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主人,娜迦我真的沒有見過這東西,不過,我的爺爺可能見過?!?p> 本來聽前半句話就有些失望的陳曉在聽完了后半句話后,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你的爺爺?”
“對,我爺爺早年可是在外游歷,知道的可多了!”
看著娜迦一臉驕傲地夸她的爺爺,陳曉越來越期待對方是什么樣的人了。
“可是現(xiàn)在……”娜迦說到后來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眼中的落寞顯然是有些酸楚。
陳曉見狀,笑著摸了摸對方的頭,“不管怎么樣,他永遠(yuǎn)是你尊敬的人,是嗎?”
娜迦在被陳曉摸頭的開始先是有些吃驚,但很快就開心道:“嗯,爺爺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
此刻,這一幕被走在隊(duì)伍后,身著藍(lán)白高中校服的少女看在眼里,不禁小聲嘀咕著,“一條魚,你都撩,到時候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少女的埋怨如同蟲鳴般很快就消失在了隊(duì)伍之后,埋藏在了深林之處,對此,陳曉也沒有聽到什么。
就這樣跟著娜迦他們又在森林中穿梭了一個小時左右,來到了稍微空曠些的地方。
但是陳曉看了眼自己腳邊的水坑,再向前望去,是一棵有十人合抱寬的巨樹,其旁邊盡是坑坑洼洼的水坑,同時在他的右手邊,一條有一米寬的小溪繞過巨樹,向著前方流去。
“偷馬!”
耳邊又是陌生的語言,陳曉向著聲音的主人望去,只見前方的巨樹下走出三個臉上長滿了細(xì)小魚鱗的男人。
同時一旁的娜迦也向他們走去,嘴里說著他們的情況。
最后其中一個男子在打量了陳曉他們一行人之后,皺了下眉頭,“卡拉梭哈!”
娜迦在聽了那人的話后回到了陳曉的身邊,見其有些凝重的樣子,陳曉不禁問道:“怎么了?”
“他說,一切交給族長定奪,所以主人和您的人必須得先去見我們族長才行!”
“是嗎,可我本來就想見見你們族長的,不過看你這樣子,是你們的族長會把我們怎么樣嗎?”
“主人帶的人會怎么樣我不清楚,但主人多少會有點(diǎn)事情。”娜迦說道后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為什么?”
“主要是,族長是我的父親!”娜迦說著,抬頭,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眼陳曉。
“父親嗎?”陳曉嘆了口氣,說實(shí)話他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在擔(dān)憂什么,畢竟誰會樂意看到自己的女兒成為他人的仆人,而且還是這種來路不明的陌生人。
“放心吧,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怎么樣,你只需要把我們帶過去就是了!”陳曉笑著安慰對方的同時,心里也想象著一個老父親發(fā)怒的樣子。
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憤怒到要跟陳曉動手的地步,陳曉也不怕,畢竟此刻的他已經(jīng)感受不到了身體的傷痛,要是有意外發(fā)生,那也頂多是再暴露些自己的底牌罷了。
雖然那是他想帶進(jìn)墳?zāi)怪械呐疲娴牡搅四欠N地步,他不介意甩出來,清除所有目擊者。
眼前的娜迦沒有看到陳曉笑容下的黑暗,卻只看到了其表面的自信,不禁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好吧,要是父親要為難主人,我也會站出來的!”
“那到時候可靠你了!”陳曉笑著又摸了摸娜迦的頭,對方更是有些享受地嘴角上揚(yáng),此景就像是一對關(guān)系不錯的主仆,至少這在校服少女的眼中是如此。
接下來,陳曉一行人在娜迦的帶領(lǐng)下順著一旁的小溪向前走去。
繞過巨樹,陳曉看到了小溪流進(jìn)了一片巨樹林中,其中的樹木最小的也有四人合抱那么寬,最大的十個人也不一定抱得過來。
而那小溪也隨著深入巨林越來越寬。
再順著溪流往前走去,陳曉發(fā)現(xiàn)這些巨樹上有著大小不一的樹洞,但在樹洞中,是一道道令人感到有些敵意的眼神。
陳曉知道,在那洞中藏著的應(yīng)該就是娜迦的其他族人。
又走了數(shù)十步,豁然寬廣,只見巨樹向著兩邊展開,小溪流入湖中,四周的巨樹成了蔚藍(lán)湖泊的天然巨墻。
而在湖中,有一座五十多平米的小島。
島上什么都沒有,除了一座石像。
而那石像不像是原始人所雕刻出的矮胖人,即便是陳曉站在離石像有幾百米之上的距離,他都能清晰地看清石像上的紋理。
是個女子,其如脫凡仙子,石像下半部分有些膨脹,就像是其穿著裙子。
或許,那就是娜迦他們所信奉的女神。
陳曉心中猜測道,但是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石像,他真的很想知道是誰能夠雕刻出這件藝術(shù)品。
可還沒等他向娜迦問出這個問題,對方就雙膝著地,對著湖的方向跪去。
同時,陳曉向著娜迦跪的方向望去,蔚藍(lán)的湖中泛著白色的水花,顯然是某種生物在湖中。
最后轟的一聲,一道黑色身影沖破了平靜的湖面跳到了岸上。
陳曉仔細(xì)看去,只見對方身高兩米左右,上半身膚色為淡藍(lán)色,自腰間到腳都為一片漆黑。
水珠在其胸前如戰(zhàn)甲般的魚鱗上滑下,再往上看去,其鼻子有些尖長,眼神有些兇惡地盯著陳曉。
面對突然從湖里蹦出的怪人,陳曉不禁咽了下口水,心里嘆道:“這是她爸?咋長得一點(diǎn)都不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