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日,晴,我的孩子終于出生了,身為人父的我決定放棄這個實驗計劃,回去陪伴我的妻子孩子,但是我卻遇到一個孩子,
我清楚地記得,在那幼小的身體前,兩只不同類型的巨大的妖魔俯下身子,它們的頭帶著尊敬向下低去,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那孩子頭頂?shù)耐豕?,我也意識到了,那孩子擁有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對不起,我的孩子,爸爸不能回去陪你了,
我決定展開新的實驗計劃!”
李嚴(yán)明讀完手中有些破舊的日記本,輕輕地而又鄭重地將其合上,接著他起身,將注意力放在了像睡美人一樣躺在實驗艙里的陳薇。
“廣瀨,就讓我看看你所說的,那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吧!”
……
……
“媽媽,大哥哥能贏嗎?”瞳瞳伸手抓了抓自己母親的衣袖,望著遠處持刀的陳曉問道。
而其母親面對她的問題,她回答不上來,但還是帶著希望摸了摸瞳瞳的腦袋,“一定能贏的,然后也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你姥姥還在等我們回去呢!”
“真的?我可喜歡姥姥做的醋溜魚了!”
望著瞳瞳那天真可愛的眼神,她笑了,畢竟還是個孩子,注意力很快就會被其它東西所吸引,同時她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壓倒了一片樹木的巖松牛魔的尸體。
說實話,她并不看好陳曉,畢竟他的對手可是能將連他和秦安兩個人都不一定打贏的妖魔給一刀斬死的少女。
想著這些,瞳瞳母親又摸了摸瞳瞳的腦袋,心中有些無奈,“她還是個孩子,接下來的事不應(yīng)該讓她遭受!”
但是瞳瞳沒有察覺到其母親的哀愁,反倒是一臉興奮地看著陳曉,仿佛對方就是那個童話中能夠救出公主的王子。
呼——
陳曉長呼了口氣,轉(zhuǎn)變著自身氣息的同時,指尖的青光漸紅,直到紅色的源力代替青色的源力包裹起了骨頭匕首。
而另一邊,躬身,四肢著地的少女嘴里叼著的匕首漸漸上抬,是她笑了,嘴角那細小的鱗片像是在保護她不被匕首的刃口所傷。
而其雙臂之上開始爬起了細小的鱗片,最后鱗片之上有什么東西凸起,就像是魚鰭,或者就是魚鰭。
咔——咔咔——
少女的指甲扣進了泥土之中,雙腿開始向后拉去。
陳曉知道,勝負(fù)就有可能在下一瞬間,但此刻,只有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和壓抑。
咕?!?p> 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的秦安咽了下口水,同時,戰(zhàn)斗,開始了。
只見少女的雙腿蹬起泥土,整個人如迅雷般擊出,同時雙臂的魚鰭如鋼刃般劃破空氣,兩道紅色流光在陳曉的眼中越發(fā)閃亮。
雖然對方速度很快,但是陳曉還是憑著自己的感覺揮刀。
鐺——
匕首和魚鰭擊在一起,摩擦著周遭的空氣,發(fā)出嗡嗡聲。
少女見自己的攻擊被擋了下來,沒有一絲慌張,反倒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樣,畢竟要是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了,她可還沒盡興呢!
于是,嘴角的鱗片抖動了一下,她直接將自己叼在嘴中的匕首給吐向了陳曉的臉。
打人不打臉啊!
這讓陳曉急忙回力,用刀彈開開匕首的同時再用力向下劈去。
但是那少女反倒是見準(zhǔn)陳曉刀向下?lián)]的一瞬間,左臂的魚鰭一收,先其一步抓住了陳曉的右手腕。
同時,其右腿如鞭向著陳曉的腰間抽去。
陳曉見狀,來不及多考慮,左臂迎了上去,想要擋下這攻擊。
但是他還是估計錯了對方的力量,他的左臂在與少女的右腿接觸的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的手快要斷了一般。
巨大的痛苦讓他不得不皺眉咬牙,接著左手向上一抬抓住其大腿,當(dāng)然他并不是用斷手的代價去揩油,他要限制住對方的行動。
但是眼前的少女卻沒有如他所愿,臉頰微紅,左腳一蹬,整個人的重心都飄在了空中的同時,左腳再次踢出,重重地踢在了陳曉的身上,使其力氣一松的同時,再借住踢出的力,她掙脫了陳曉的束縛,一個后空翻,平穩(wěn)著陸。
“咳!”陳曉不禁咳了一聲,剛剛對方那一腳直接踢斷了他好幾根肋骨,如果再戰(zhàn)下去,不是對方輸就是他死。
所以他又開始調(diào)整氣息,轉(zhuǎn)變自己的源力,右手一放,手中的匕首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懸在空中,但其表面上泛著淡淡的藍光。
“第三種源力!”
一旁的秦安驚呼道,眼前的陳曉他越來越看不透了,更是跳脫自己的常識之外,要知道,源力者只會有一種源力,多一種就可能爆體而亡,更別說有第三種源力了。
他知道世界上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此刻,他第一次真的想去認(rèn)識這個世界,但是他又轉(zhuǎn)念一想,這個世界并不是原來自己所熟知的世界??!
而陳曉這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大拇指壓在無名指上,劍指抬起,眼前的匕首就像是被其操控一般,刀尖向上。
反觀少女這邊,見對方的攻擊方式再次改變,顯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這之后是無盡的興奮。
她站起了身子,剛好旁邊地上插著被陳曉彈開的匕首,左手抓起橫于身前,同時右手握拳,其從小臂一直延伸到關(guān)節(jié)的魚鰭挺立。
紅色的光芒開始籠罩著她的全身。
這回,是真的最后了。
陳曉心里感嘆著,但是身體的傷痛讓他有些無力。
“現(xiàn)在,還不行,我還可以!”陳曉吼著,左臂忍著痛楚用力一甩,只見遠處被陳曉一開始扔在藍皮書在他的源力下開始飄起。
左手劍指一揮,藍皮書在陳曉的控制下,旋轉(zhuǎn)著向少女飛去。
“去!”
手指口呼,匕首也跟著向少女飛去,同時,腳弓離地,腳尖一點,整個身體向著對方?jīng)_去。
而那少女見陳曉就這么沖了過來,先是雙臂擊出,右臂的魚鰭彈飛了藍皮書的同時,左手中的匕首與對方的匕首相對,但好在力量更勝一籌,也彈飛了出去。
接著少女毫無顧忌地?fù)]刀沖向了赤手空拳的陳曉。
而陳曉微微一笑,腳下一頓,雙手往回一拉,空中的匕首與書再次襲向了少女。
隆隆隆——
同時遠處正對著陳曉的列車發(fā)出了震顫,像是在移動,不,是真的在移動。
它居然被陳曉的源力所控制,在人們的驚恐中,整個車廂飛起,繞過他們的頭頂向著少女砸去。
而少女見狀,也不管身后的這些飛行物,直取陳曉,她知道只要在那些攻擊到來前解決陳曉就能夠拿下這場戰(zhàn)斗。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那藍皮書的飛行速度是如此之快,明明離陳曉只有三步的距離,那書卻貼著臉飛了過來。
這讓她不得不身形一頓來防守,而也就是這么一頓,另一邊的匕首也飛了過來,同時頭頂漸黑,是那列車殘骸也飛了過來,一時間少女陷入了防守之中。
可就在她準(zhǔn)備突圍之時,眼前的這些飛行物停了下來。
原來是另一邊的陳曉左手捂眼,一臉痛苦的樣子,“不需要你操心!”
一聲讓旁人不解的吼聲隨著少女的刀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而落下。
“肉臭!”
又是難以理解的語言,但是陳曉看著少女那有些失望的眼神,他知道那大概是“你輸了”的意思。
“陳兄!”
“大哥哥!”
“小兄弟!”
周圍人的喊聲讓陳曉不知怎么去應(yīng)對,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垂落的右手中一抹看不見的黑暗正在醞釀。
但很快他就將其掐滅了,因為少女將自己的匕首交到了他的面前,同時單膝下跪,頭抵在膝蓋上,紅色的光芒自她的天靈蓋冒出射向天空。
“我,娜迦,向女神發(fā)誓,我將對您獻上我的忠誠和祝福,我的主人!”話音剛落,紅光消失。
而那一刻,陳曉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居然聽到了熟悉的語言。
“考拉!”
“阿偉死了!”
遠處,少女的同伴還在說著陌生的語言,似乎是在責(zé)怪少女。
而對方卻站起來義正言辭道:“女神有眼,這場圣戰(zhàn)本是不平等的,更何況他在能殺我的情況下收手,足以證明他那高貴的精神!”
雖然我并不想收手!
陳曉在心里嘆了句,同時他也清楚地認(rèn)識到了剛剛自己并沒有聽錯,他的確是明白了少女,不,娜迦的語言,可有一點他還不太清楚,那就是為什么他聽不懂娜迦族人的語言。
難道是只有她尊為我主人?
陳曉心中猜測著看向了還在跟同伴理論的娜迦,“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一聽到陳曉的話,娜迦連忙轉(zhuǎn)過身來,低下頭,“娜迦當(dāng)然明白,主人有什么吩咐嗎?”
聽到對方能和自己對話,還很恭敬地尊稱自己為主人,陳曉有些不知所錯地?fù)狭藫项^,“那,能帶我到你們部落,當(dāng)然,要是不行的話,也可以……”
“主人之愿即為吾之愿!”娜迦說著就向她遠處的族人招了招手,“收拾一下,準(zhǔn)備回去了!”
而她的族人們一邊用匕首解刨著巖松牛魔的尸體,一邊小聲嘀咕著什么,似乎是對娜迦有些不滿。
這一切都看在陳曉的眼中,但他也懶得去管,畢竟娜迦應(yīng)該會自己解決同伴之間的矛盾,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防止對方突然反咬自己一口前將自己的身體恢復(fù)。
接著他向娜迦指了指遠處還在迫切等待結(jié)果的眾人,“我要帶上他們一起!”
娜迦先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眼神有些冷冷地看著遠處的那些人,“可是,我不會保護主人以外的人!”
“明白了!”陳曉有些無奈地?fù)狭藫项^,畢竟現(xiàn)階段他也不能奢求對方什么。
接著在跟娜迦說了一聲之后便轉(zhuǎn)身向遠處的那些人走去,他必須得跟他們說明目前情況。
畢竟,接下來,他們要學(xué)會去認(rèn)識這個陌生而又殘酷的世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