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爐
久久待成語,卻無心中言。
問君何所戀,一語忘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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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新來人了么?”盧實看了一眼樓下
“是的,怎么了?是不是感覺這一年年的過的很快。”小胖子新海打趣道
“那倒還好”,盧實看一眼幾個陌生的新人就從樓臺下來了
時間確實過的很快,一眨眼就還剩兩個月就要離開國門下山了,除了極少數(shù)有條件的人愿意留下外,他們這一屆沒有幾個,多少有出息的。
僅僅有兩個有資格的人進入歸天宗,那種神秘的宗門不是他們這一屋子四人所想的。
一旁磨著佩劍的云開想起來他們剛來那會,一進這屋門,就碰到了鄒淳,長的是十分的厚實。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讓云開至今難忘:“你長的真像云狄將軍,那位一口氣連破七十六城的大將軍?!?p> “我也姓云,我叫云開。”把書籍?dāng)[在桌上回頭道
“你是他的后人么?”鄒淳追問道
“那倒沒有這個榮光”,云開但也真希望是的。
直到天黑,國門樓門已關(guān)。胖子新海,盧實,云開,鄒淳他們四人才算是互相見了面,聚齊。
那是他們見面后的第一夜,進了這修煉的國門,他們被分配到一間舍屋,也算是命運使然。
幾個大老爺們,第一次見面大晚上的,都沒有自我介紹,討論著各自的武資,也是不亦樂乎,小胖子竟然學(xué)了五年,在武院留了五年才進入這國門。沒有中途放棄,真可是楷模了。
“你叫什么?小胖子。”盧實對著新海問道
“新海,新年的新,大海的海?!毙∨肿踊氐?p> “胖海,嗯…胖海?!北R實突然聯(lián)想道
“哈哈哈哈,這個外號好聽?!逼渌诉B笑道,一直贊同。
“什么胖海,我比你們大,我比你們大,理應(yīng)叫大哥?!毙∨肿有潞M蝗汇碌?p> “大哥么?大哥,大……”鄒淳嘀咕著
“別大了,哎呦,大,胖大海。”云開突然想到
哈哈哈哈…不錯,可以有
“你們……,你們聊吧,我睡了?!毙潞^D(zhuǎn)過身蒙著頭道
是的,第一夜,小胖子睡的最早,但是起的最晚。
其他的三人可沒有什么睡意。
“我叫盧實,盧錫安的盧,實在的實。”盧實自我主動說道
“你的武資這么高,怎么到國門來了,為何不去都門?”鄒淳好奇的問道
“我是番國人,你們也知道,番國人數(shù)眾多,那里的競爭壓力,萬人群中一點紅?!北R實嘆了嘆氣道
“你呢?”盧實回問道
“那個,我正好與你相反,我來自西漠,那里人太少了,我都不想來,被安排過來湊數(shù)的,等學(xué)滿回去后,還會有補貼作為獎勵?!编u淳實在的回答道
這聽的云開與盧實著實想吐一口老血,要知道,就算是這國門,也是多少人擠破腦海想要進來的,都進不來,有些人甚至是花錢也進不來。
他們以前是聽說過,國門對西方的某些地方存在偏利,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這真的是人比人……
不知這睡沒睡早的小胖子聽到后會咋想,他可是學(xué)了五年,五年才進了這國門。
至于云開么?貴族公子一個,他就是那個花錢的,當(dāng)然他肯定不會這么說,低調(diào),他很低調(diào)。
第一天的學(xué)堂,他們四人見到這一屆全部的人,一共是五百九十三人,女性很少,連零頭都不到,僅僅十一人。
小胖子大為失望,武院那會,學(xué)師可是告訴他國門可是美女如云,進了國門是不少學(xué)子夢寐以求的事。
這第一天,所有的人都選了各自的堂門,堂門一共分有四個:春雷堂,夏雨堂,秋霞堂,冬梅堂。被稱為四季堂。
小胖子選了冬梅堂,因為有五個女孩選了冬梅堂,理由就是如此的簡單。
云開選了夏雨堂,因為他想學(xué)習(xí)雨影劍法。
盧實與鄒淳選了春雷堂,跟絕大數(shù)人一樣,這春雷堂可是國門的招牌。春雷堂出來的有名頂尖人都是大陸上叱咤風(fēng)云的人。
當(dāng)然他們上午所上的課都是一樣的,只有下午他們才會回到各自的堂門聽講,晚上還有研討會。
國門是每月開樓門一次,每次他們都是盡興而歸,那賭獸場是他們最愛去的地方,胖大海跟他本人一樣,開出來的第一只獸,竟然是赤云豬,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算是他這幾年最糗的事之一,那赤云豬見了女師妹師姐,就不聽他的了……,好幾次都是在女舍發(fā)現(xiàn)了它,門主好幾次都想紅燒了它。
最令人敬佩的是盧實,他成了春雷堂的堂會會長,替堂主管理春雷堂的大大小小的事物,四人當(dāng)中就屬他平時最忙,四人中修為最高的也是他。
直到快下山門,云開的雨影劍法也只煉到第三層,要知道第一名,可是修煉到了第十一層,一共才十二層啊。
云開也只能怪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不過他的佩劍可是越來越精致。
至于鄒淳,則是參加國門舉辦各種各樣的活動,一個這個一會那個,顧頭不顧尾,有時拉著胖大海到處跑。
他最讓門主喜愛的是,武學(xué)聯(lián)會時,他竟然把明主,對,那位歸天宗的明主請來了,就連天蓮城的君主都被驚動了。
要知道,這種隱世大宗出面的概率近乎為零,沒有妖魔為患,他們不會出世。這樣國門的門面很足,一時都門也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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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
四人終究還是都下了山
不過這最后的兩個月,他們的內(nèi)心似乎都很平淡。
盧實說了,以后總會相見的
卻不知,相見的次數(shù)卻寥寥無幾
一個人,一個人
一個人永遠都會很難,這是鄒淳在國門所學(xué)到的唯一他認為有道理的學(xué)問,所以這幾年他已成了西漠第一大商隊——征路幫的副幫主。很少見他的身影,他似乎永遠都在路上。
五年后的今天,他們早就不再是十八二十的人。
轉(zhuǎn)眼間,最小的云開也二十八了
可是他
卻依舊不知這天南地北,路在何方?
難過,委屈,孤獨,煎熬,無奈,心碎……,這些就像上了岸的魚,有時只剩緊張的呼吸,不再言語,越長大越不想說話。
還沒有學(xué)會改變自己,卻不得不笑臉相迎他人。
還沒有想放下手中的筆,卻不得不抬頭望向天空。
后來家道中斷……父親永昌君死了
是的,永昌君。
盧實來找過他,盡他所能幫云開走出了困境,告訴云開:
無論如何,相信
以陽光與寬容侍奉自己
快樂是唯一的方式,慢慢的會發(fā)現(xiàn)我們一直存在自己的存在里,不斷的與自己和解,永遠在選擇,永遠在堅守著心中的結(jié)果。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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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小甘
本文字數(shù)2237,很有意思的數(shù)字。最后幾句源于書華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