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叔身邊的人
準(zhǔn)確的來說,是穆清自己松開的手。
她下手,懂節(jié)度,并不是盲目的痛下殺手。
顧紹英好不容易被穆清給松開了手,也得到了喘息的機(jī)會,也總算是沒有了性命之憂,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些的慶幸。
“下次要是在有這樣的情況,可就不是這么簡單了,三叔理當(dāng)要和自己的女兒好好說一番。”
語畢,穆清又將目光看在了顧淮山的身上,而還沒等穆清說話,顧懷瑜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說是我妹妹?我怎記得我母親只給我生了一個妹妹,叫做顧韶華,你與我不過就是身上同流著顧家鮮血的罷了。”
顧懷瑜的話徹底的讓顧紹英的臉色變得煞白,震驚的說不出來話,看著面前平日待她極好的二哥顧懷瑜,此刻仿佛是不認(rèn)識他一般,更是陌生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雖然顧韶華是顧懷瑜的親妹妹,可她怎么說也是他的妹妹啊,可為何自從這個穆清出現(xiàn)之后,好似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一個模樣。
顧紹英心里有氣,可礙于穆清剛剛出手的動作看來,她現(xiàn)在壓根就不想動分毫。
顧懷瑜也是就這么說了一句話,此后并沒有在說什么。
至于穆清,也是重新將目光放在顧淮山的身上,笑著:“三叔這是想拖著不解釋嗎?若是三叔拖著不解釋的話,有些事情,我就不得不去請老夫人來主持這件事情的公道了,到時候,三叔的這暫代掌家之位還能不能保得住就另說了,況且,老夫人若是插手此事,在加上父親一旦回來,三叔能受得住嗎?”
不得不說的是,穆清這一招走的好,直接搬出老夫人和顧家的將軍,這直接讓顧淮山瞬間啞口無言,更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開口才好,他所有的解釋也在這一刻被他盡數(shù)吞進(jìn)腹中。
在整個顧家,他最怕的人還是顧家的大將軍,也就是顧懷瑜的父親。
見顧淮山?jīng)]有說話,穆清直接上前一步,輕聲道:“三叔莫不是與人勾結(jié),想要毒害大哥,也順帶捎上了我們二房的,想要讓我們二房的人就這么沒了?還是說,三叔想要謀奪整個顧家?”
顧淮山一驚,心里頓時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解釋,他直勾勾的看著穆清,只覺得這個穆清很是了得,要不是穆清的話,他現(xiàn)如今,又怎么會被逼到現(xiàn)在這副田地。
想到這里,顧淮山心里就是一陣慪氣,可慪氣歸慪氣,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
良久之后,顧淮山像是被抽干了靈魂一樣,嘆了一口氣,說:“你們都說是我的錯,可又有誰站在我的立場上思考過?事情還是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說起。”
原來,顧淮山并非是和顧懷瑜的父親一樣,他不是老夫人親生的,只不過是當(dāng)年被老爺子撿回來的棄嬰,當(dāng)年四處戰(zhàn)亂,百姓流離失所,饑荒連年,更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饑荒年。
他才剛出生,就被自己的父母遺棄,顧家老爺子將他撿了回來,一開始顧家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顧淮山的日子還算是好過,可后來,顧家老爺子去世后,顧淮山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過。
甚至每天能吃上發(fā)餿的飯菜和粥水都是已經(jīng)不錯了,他強(qiáng)忍了過來,一開始他并不知道自己并非老夫人親生,只是因為自己武功和學(xué)識都比不上大哥和二哥,所以,老夫人對他才這么的不喜歡,他就各種努力的想要在老夫人面前出風(fēng)頭,想要贏的老夫人的歡心。
可一切事與愿違,他不管做什么,老夫人都不會滿意,更不會夸獎他半分。
越來越難過的時候,沒有人留在他的身邊,也沒有人幫他,更沒有人告訴他,他應(yīng)該要怎么做。
直到有一天,他在練武場得到了教官的肯定,便興奮的跑回家中,想要告訴老夫人這件事,可他聽到的卻是關(guān)于他的身世之謎。
原來,老夫人就是因為這件事不喜歡他的,所以才會處處不給他好臉色,處處都是維護(hù)和夸獎他的大哥和二哥。
這么多年來,他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樣,上躥下跳,自導(dǎo)自演,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他。
所以,在他接手了暫代顧家的掌家人之后,他才逐漸起了殺心,反正顧家的財產(chǎn)也不會落在他的頭上,而且,他大哥的后代就只有一個久病在床的人而已,并無傷大雅,就連大夫都說了這病遲早要死,只不過是靠著藥材續(xù)命而已。
所以,這一次,他所算計的是讓二房,也就是顧懷瑜這一方,讓二房斷了香火,只有斷了香火,二房就根本沒有任何機(jī)會和他三房做任何的抵抗。
所以,他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讓二房的人跟這件事情扯上關(guān)系,這也是為什么在金吾衛(wèi)第一時間來了,他就能反映過來,而且衣衫不整,也正是能夠向別人證明,他本就和這件事情無關(guān),可沒有想到穆清竟然這么的聰明。
聽到這里,穆清冷笑了一聲,她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顧淮山竟然這么的聰明,還能想到這件事情上面來,心里更是一陣?yán)湟狻?p> “所以,這就是三叔想要動手殺死我的動機(jī),是嗎?”穆清陰測測的說了一句,端著桌上一輛冷掉了的一杯茶,澆在了地上,水和土地的碰撞聲,讓顧淮山渾身冰冷。
緊接著,又聽到了穆清開口的聲音:“所以,婆母身邊的徐媽媽,也是三叔身邊的人是嗎?”
顧淮山心里一驚,他好像覺得穆清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事情,可傳聞中的穆清不是囂張跋扈,毫無頭腦的一個人嗎?
怎么如今心思竟然如此的縝密,更是逼的她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顧淮山?jīng)]有說話,也不知應(yīng)該怎么開口,顧懷瑜也知曉穆清想說什么,可他始終不愿意相信這件事情是顧淮山做的。
在他的印象里面,顧淮山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從小,顧淮山就對他很好,每次父親動手打他的時候,顧淮山總是出面護(hù)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