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克斯,魔藥學院年輕一輩中的天才法師,其木系的魔法天賦為他在學院中專攻植物學說提供了良好的基礎。
作為木系中少有的天才,年僅十五歲的他,便順利通過了魔法學院的轉職考試,以排名前二十的身份參加的本次斗法大會。
來之前,他就已經深刻的認識到,雖然自己在魔藥學院被稱為天才,但是能來這里一同參加斗法的也都是跟他同等級的對手,各個絕非是些等閑之輩,不管在賽場上碰見了誰也絕對不可小覷。
另外,他來參加斗法的目的也很簡單,魔藥學院那些給他練手的學徒們、見習法師們實力太弱了,打的不過癮,所以想來這種地方找點刺激。
“在這里應該能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吧?”
——臨走前,他是這樣對自己的植物學導師說的。
而那導師呢?對于年輕上進、極具天賦的學生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苛刻的話,一般都是聽之任之的。
“隨你去吧?!睂熣f道。
畢竟參加斗法大會這種事情,非但不過分,相反如果賈克斯能在賽場上拿到優(yōu)越成績,那么屆時,魔藥學院同樣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大肆宣傳一下。
于學院,于賈克斯本人而言,這都是一件好事,導師沒有理由拒絕。
于是賈克斯就乘坐魔藥學院專屬的飛艇來了,因為魔藥學院與魔法學院本就有著密切的合作關系,因此大會主辦方特地允準了,魔藥學院參加比賽的學生可以乘坐自己學院專屬的飛行載具前往天空之城。
免去了人多的嘈雜,在學院專屬的私人飛艇上,賈克斯自然也就有了優(yōu)越的環(huán)境為斗法大會做準備。
因此一上場,賈克斯的精神狀態(tài)就處于巔峰值,這一點絲毫不像某位陸姓人士,比賽前一天還跑鬧市去消遣,一瓶清酒,一頓宿醉,整場比賽恨不得直接砸在自己手里。
天空中的法術云層正在吸收周圍的水分,看樣子過不了多久,比賽場地的上空就會下起瓢潑大雨。
賈克斯自然也沒閑著,在他的眼里,根本不需要什么語音播報,從雨云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比賽已經開始了。
他早早的就在場地布置好了自己的法術植物。
那些植物根須借由自己法術長袍的掩蓋,很快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扎根了地底,在地表以下,肉眼看不見的土壤中,繁茂的根須正在茂密地向前爬行,并衍生到了可觸及的每一個角落,在賽場的地底結成了一片厚實的網狀結構。
整個賽場此刻都淪為了他植物根須生長的沙盤,營養(yǎng)可以直接從土壤中提取,至于水分嘛...
說起來,他還真有點小慶幸呢,對手的雨水配上自己的木系,怎么看都對自己的植物是一種養(yǎng)分、一種滋潤。
不出所料,那些雨云積攢了足夠多的水分以后,賽場上便開始下起雨來。
觀眾席上的眾人似乎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直到語音播報如此說道:“賽場上,綠袍選手似乎還未做好應對措施,而此刻隱藏在暗處的RN-94選手已經發(fā)起了攻勢?!?p> “啊,原來那片雨云是RN-94選手的法術技能啊?!边@時,一位觀眾醍醐灌頂。
緊接著就是羊群效應,其他觀眾也紛紛醒悟過來,從一開始焦急的等待、想要回家收衣服的心情轉變?yōu)榱税炎⒁饬性谫悎錾稀?p> 隨著雨點的落下,嫩綠的幼苗在雨水的滋潤下,逐漸破土而出。
木系,顧名思義,屬于魔法世界當中的植物學家,植物是木系法師最擅長的攻擊手段之一。
當然,在必要的時刻,這些植物也同樣能為木系法師提供一定程度上的辯護。
很快,新生的綠芽便布滿了賽場。
“木系初階魔法·復蘇!”賈克斯開始吟誦起咒語,緊接著,剛才那些還在襁褓中的綠芽很快便長出了各種綠色的藤曼。
這些綠色的藤曼猶如碗口般粗細,很快便爬滿了整個土壤,頓時之間,比賽場地上已無一處下腳之地了。
“果然......不在地面上嗎?”賈克斯嘴里默念道,“那么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他猛然抬頭,目光所到之處便是頭頂的那片雨云。
沒錯,對手就藏在那片雨云當中。
“怎么回事?召喚那么一大片的植物就為了探個方位?他不怕一會兒自己又力竭了嗎?”觀眾席上,一位觀眾調侃道。
“你不懂,木系魔法最不怕的就是法力消耗跟持久戰(zhàn)了,像火系、雷系這種帶有強力攻擊性的元素系魔法本身就需要聚集大量能量,因此稍不留神就會法力枯竭,但木系不一樣,木系召喚出來的這些植物需要的僅僅只是養(yǎng)分而已,養(yǎng)分自然界中是最常見的,木系要做的只是稍微施加一點點的法術干擾,加快生長罷了?!?p> “錯了,錯了,木系不怕消耗是真,但木系要做的可不僅僅只是加速生長那么簡單哦?你仔細瞧著就好了。”
果不其然,在這些藤曼探查完比賽場地之后,便迅速萎縮,逐漸縮回了地底當中。
“怎么回事?這些植物怎么又縮回去了,難不成是逆向生長?”
“仔細看著吧,木系法師可沒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看臺上,另一位身穿綠色法袍的觀眾不以為然地說道。
看起打扮似乎也是一位法師。
要知道,斗法大會可是魔法學院官方舉辦的賽事,前來觀戰(zhàn)的并非只有住在附近來湊熱鬧的平民而已,還有許多在魔法界已經有了一定地位的法師,甚至是魔導師。
就算吸引了法神級別的前來觀戰(zhàn)也并非什么稀罕事。
那些有地位、有實力的法師大多為了避免身份暴露,要么是以替身,要么就是以偽裝的方式隱藏在其中,他們很少發(fā)言。
而像綠袍這樣直接穿著法師長袍坐在觀戰(zhàn)臺上的,自然也就成了觀眾席上一道亮麗的風景。
那些不懂魔法的,對于這樣顯眼的法師所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就不會加以任何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