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豪宅對我來說,太過奢侈,也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的規(guī)劃。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決定還是既來之則安之。
我把50萬積蓄和辦房產(chǎn)證所要的材料都給了宋博文,房屋交易中心通知我們需要兩三星期后才能收到房本。
但宋博文告訴我,他已經(jīng)繳清了房款,可以隨時入住了。
這一天終于來了。我把租的房子退了,找了搬家公司,麻利地搬進(jìn)了新居——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真正屬于我的落腳點。
宋博文出差去了,我先搬了進(jìn)來。
我很自覺地選了次臥。就算讓我住保姆間我也沒問題,反正無論如何我都是這套豪宅署了名的房主。
搬進(jìn)來的前兩天,我都在歡歡樂樂地整理歸置自己的東西。
由于我和宋博文的房間都是套間,都自帶衣帽間和獨立衛(wèi)生間,我和他幾乎沒有會引起沖突的生活空間,這點讓我十分滿意。不像我以前跟別人合租的時候,經(jīng)常需要搶著用洗手間,非常不方便。
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感嘆。
而且由于是精裝修的豪宅,家電家具、甚至連同墻上的畫等等一應(yīng)陳設(shè)都是現(xiàn)成的。我基本沒有再需要重新布置的空間——以我的品味,重新布置肯定還不如這房子原本的交付標(biāo)準(zhǔn)。
唯一的煩惱就是打掃起來很麻煩。房子實在太大了,我第一天搬進(jìn)來的時候,把里里外外全部清潔了一遍,差點累斷了腰。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
我把這幾天攢著沒洗的內(nèi)衣一起洗掉了。這里我解釋一下,由于怕文胸變型,我都是小心翼翼手洗的,平時忙起來的時候只能攢著,等一個空閑的時候一起洗。
我在客廳南邊的大陽臺上放上我的落地晾衣架,把洗好的衣物一一晾在上面。
暖和耀眼的陽光灑在寬敞的大陽臺上,讓人心中感到愜意又滿足。
我穿著舒適的家居服,躺在客廳的大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翻著書、喝著茶。
這時候大門口傳來動靜,先是滴滴滴密碼鎖開門的聲音,然后是行李箱拖進(jìn)來的聲音。
宋博文來了。
“你怎么來了?”我嗖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沒頭沒腦地沖他問了一句。
他奇怪地看著我說道:“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來?”
我縷縷思路,重新說道:“我是說,你要搬進(jìn)來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下。還有你的東西呢?就這一個小箱子?”
他回答道:“我剛從機(jī)場出差回來,東西明天找人搬進(jìn)來,今天先住進(jìn)來?!?p>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我。我穿著寬松的粉色卡通連衣裙,腳上拖著一雙兔子頭的粉色拖鞋,頭上用一個寬邊的發(fā)箍把頭發(fā)簾都撩了起來,露出我的大腦門,還戴著一副黑框大眼鏡。
我知道這副形象跟平時的我不一樣。之前他看到我的時候,我都是白領(lǐng)上班族的打扮,而且我平時戴隱形眼鏡,不說光鮮亮麗吧,至少也端莊干練。
果然他搖搖頭說道:“看看你這個邋遢的樣子?!?p> 我不以為然地說道:“哪里邋遢了?我在自己家里,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宋博文嘆了口氣,走進(jìn)客廳四下看了看。
然后他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在了陽臺我的晾衣架上。
糟了!我曬的內(nèi)衣!
我飛一樣地沖到陽臺,驚慌失措地把衣物收進(jìn)自己懷里。
宋博文看著這一切,語氣里憋著笑意說道:“你這是在陽臺上搭了一個瓜棚嗎?”
我感覺到自己的臉燙地厲害。
抱著剛才收獲的“瓜”,我嘴硬道:“曬衣服不是很正常嗎?合住都會遇到這種情況,你真是大驚小怪!”
宋博文又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洗衣房里有烘干機(jī),不用曬衣服。你實在想曬,可以到保姆房旁邊的生活陽臺去曬。你在這里曬,有點......不太雅觀?!?p> 第一次住豪宅的我哪里會知道這么多呢?
我抱著一堆內(nèi)衣,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地沖回了房間。
剛才實在太丟人了!沒想到第一天合住,就出了這么大的糗。我悶在房間里懊惱地差點揪下自己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