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朗星稀,方案寫完已經(jīng)快零點,小白一直在旁邊陪著我??此偛凰也⑴阒“鬃陉柵_上數(shù)了會星星,或許小白想姚瑤了,因為姚瑤總是能把它逗得很開心,而我就枯燥多了。沒法,我只好拿出絕活,給小白講了個故事,很快它就睡著了。
好故事入神,爛故事催困,看來我也是爛界的頂級高手了。
不知多久,被一串吵鬧聲吵醒,好像是隔壁傳來的。估計是女友回來又吵了頓,而且還聽到摔東西的聲音,再后來聽到摔門的聲音,估計女孩出去了,接著過了一會,同樣又是摔門的聲音,估計男孩出去追了。
再后來終于可以清凈地睡著了,但那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了,以致早上敲門聲很大時,我才被吵醒。
是送快遞的,美國過來,那肯定是黑石,打開后還果真是。
信還沒看完,門又被敲響,有點像姚瑤的慣性敲門聲,貓眼一看還真是,她正探著她的眼眸往里探望。
姚瑤見敲門沒反應,并又加大了敲門的分貝。見狀,我忙打開了門,隔壁鄰居因那情侶常不分時段吵架已有不滿,而且隔壁住的是一對老夫婦。
門一開,她立馬送了一堆笑容過來。我瞇著眼當沒看到,佯沒睡醒,搖晃著腦袋迷糊道:“大叔,里面請,廢品都放在那,多少錢一斤?”話畢我瞇眼偷偷看她的反應。
果然,她暴跳了起來,猛烈就是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道:“誰收廢品呢?還大叔,真欠揍!”
她那樣子,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她一愣,知道是我在耍她,生氣地白了我一眼,抱起了向她奔來的小白:“小白,想姐姐沒,姐給你帶好吃的了?!?p> 小白一看就是個叛徒,教育一百遍了,還是一見到姚瑤就如見了親娘似的,屁顛個不行。不知道是誰教了它這些絕招,特惹人愛。
姚瑤和小白親熱完才想起我,此時我已經(jīng)被晾旁邊成空氣了。她舉著水果袋看都沒看我一眼地說:“這些水果放家里快壞了,所以就帶給你了?!泵菜坪苁窍訔壩摇?p> 我佯生氣道:“給小白帶的都是頂級狗糧,給我的就是家里快壞的蘋果,什么人?”
“某人活該。”說著還氣呼呼的。
我不客氣地接過蘋果,并洗了一個就吃。
可正在我吃第三口時,姚瑤突然叫停了我,害的我差點咬到舌頭,她指著我正咬在嘴里的蘋果說:“里面好像有個蟲子?!?p> 我見她大驚小怪的表情,心忖:十有八九現(xiàn)是反過來耍弄我的,再說這么鮮亮的蘋果何來的蟲子?
我當沒聽到,張嘴繼續(xù),可她卻上前搶走了我的蘋果,她指著那探出頭的蟲子道:“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那探出頭的毛毛蟲,東張西望,還沒睡醒似的,胃還真的打了幾個滾,欲吐。但我還是強制自己鎮(zhèn)定住了,不想感謝她,我把蘋果一搶,道:“有蟲子又怎么了,大驚小怪的,這不很正常,知道我為什么能這么高嗎?一半是食堂里的蟲子提供的營養(yǎng)?!?p> “搶早了,應該讓你吃一半蟲子才搶的,看把你逞能的。”
“多殘忍,人家可是一條命!”
“那你干嘛還一個勁地吃,就不能給人家留點口糧,缺德?!?p> “我就是缺德?!闭f著我繼啃了一口,接著以蟲子為中心,啃了就只剩下它那個小窩。
姚瑤都傻了眼。
我還不忘挖苦道:“你還真把你家里的壞蘋果帶來啊,安的啥心?”
她急的忙歉意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剛在那路口才買的?!?p> “不要狡辯了,誰信?明明就是家里的壞蘋果”我逗道。
“我發(fā)誓?!?p> “怎么發(fā)誓?”看她那認真樣,我倒要看看。
結(jié)果她很是認真地舉起右手:“我發(fā)誓,要是我姚瑤撒謊,我天……”說著還認真地看著我。
“天打雷劈”這不吉利的詞可不能大早上地隨便說出來的,我忙上前要阻止,可巧了此時手機響了。
結(jié)果稍一遲疑,她已經(jīng)發(fā)誓完了。
“我天天來欺負錢立憲。”姚瑤說著看著我不停地笑。
這把我氣的,虧我還準備阻攔你,不過沒說不吉利的話就好?!澳菦]撒謊呢?”我問。
“沒撒謊就像現(xiàn)在一樣啊?!痹挳吙粗?,又道,“天天這樣??!”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木愣在那。
“秀逗,真是秀逗!無藥可救了?!闭f著又開始逗起了小白?;蛟S小白都比我開竅的多。
要不是昨答應今早讓她嘗嘗我煮的早飯,困的還真想再睡會。
吃早飯時我問:“今天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
“我媽開車,順路?!?p> “你媽開車?”我疑惑地重復了一句。印象中在搬家時她好像跟我講她家挺窮的,說家里是啥車也沒有,要不然也開個車過來搬家了。
“嗯,我媽開公交車,我就順路來了?!?p> “你媽到底是干嘛的呀?“我有點不信。
“騙你干嘛,我媽是公交公司的,我剛進的這家公司要證明,前兩天還拍了我媽的工作證呢,不信把照片給你看。”說著并打開手機翻照片給我看。
我忙說信,看別人手機照片感覺挺不禮貌的,再說感覺姚瑤也沒有必要騙我,她口無遮攔,沒心沒肺的,感覺也騙不了我。可我還是很困惑,這次被算計總感覺背后有人助力了一把,稍微晚些或許我那王炸可能就會落入敵人之手?
“你媽有個朋友在德環(huán),你媽的朋友具體是做啥的呀?”我又問道。
“好像是車間主任吧,以前去我們家吃過飯,我都是喊余阿姨,名字好像是余琴琴,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闭f著就抱著小白跑到我房間了,說吃飽了,歇會,接著往我床上一躺,還伸了個懶腰,躺了沒多久,感覺不太對,并又坐起身,把黑石郵寄的信翻了出來,邊看邊笑。
我忙上前搶,可卻沒有搶回來,就這樣,你追我趕的,小白也開心地加入了隊伍中。其實也沒有啥,可重點是這黑石出國還不忘督促我,讓我趕緊和姚瑤走一起,不太想這個被姚瑤看到。
說心里話,換以前,姚瑤不會有太多跟我相處的機會,更沒有單獨的機會。不過這不代表就立馬能全接受她,總要有個過程,無法做到像黑石講的,一步到位般就生娃似的。
其實這些天我也認真反省了,雖然找到了愛情的方向,不可以掉進魔坑,但我也同時發(fā)現(xiàn)了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障礙就是我無法說服自己讓自己這么早去擁有新的愛情,我感覺那是對雨不尊重。
跟姚瑤的事我希望能緩一點,慢一點,大家熟悉的更透點,這樣對雨、對姚瑤都是一種尊重。所以我總是在溫度上來時,理性地潑潑冷水降降溫。姚瑤有時會不解,但其實我感覺這樣對她是好事,這樣的愛情也會更可靠,牢固。
姚瑤看我突然不追她搶信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我,以為我生氣了:“算了,誰稀罕,以后你的東西你想我看我也不看,等我看的排著隊呢。”說和把信扔給了我。
我樂道:“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出爾反爾?!?p> “拉鉤”,說著氣呼呼地嘟著嘴伸出了她的小拇指。
她一邊拼命地拉,一邊還不忘道:“你簡直就是個石頭,你總有一天會求我的。”
“不允許叫我石頭!”
她揚著腦袋,還挺牛氣道:“石頭,你就是頑固不化的石頭?!痹挳叴笮Φ溃骸肮?,我是水,滴水可穿石!”
“錯了吧,你又不是雨,雨才可以化成水!”換別人聽了應該會很生氣才對,可她感覺拿雨也已經(jīng)刺激不動了。
“哈哈,反了,是水可以成為雨!”姚瑤開心地看著我振振有詞道,接著還拿了個蘋果砸我。
無法反駁。
看這被砸在手里的蘋果,頓時又有點反胃,總感覺剛吃了蟲下肚,因為腦袋里總有疑惑:蘋果里就一個蟲子嗎,那不太孤單了,它肯定還有個伴?
想去催吐,可又怕打自己的臉,于是并強忍著刷牙去了。
姚瑤估計又看出了我的囧樣,偷笑道:“逞能就是要遭罪?。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