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家里的首飾盒里了。
今天上午和謝誠他們?nèi)ベ愸R了,怕丟了你生氣,所以就先放在家里了?!?p> 為了緩和景熙的質疑,盛湛只好扯謊,又說了一大筐的甜言蜜語,
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得幫他打開手銬,他趕忙借口內(nèi)急躲進了衛(wèi)生間,
從里反鎖上門,坐在馬桶上,一邊抽雪茄,一邊絞盡腦汁想脫身之計。
想來想去,沒有好辦法。
這里可是二十七層高的樓房,跳窗可是會直接去見上帝的!
出去,又要面對景熙無休止的盤問和性騷擾。
他覺得他現(xiàn)在被景熙搞得快厭女了,看見女的就生理性厭惡!
她們又矯情又貪婪又無腦又自私,
無論臉蛋兒長得多么漂亮,行為都讓他厭煩。
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外面,
女人們一見到他就激動到兩眼放光,
恨不能立刻把他撲倒,干點兒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對此是深惡痛絕,覺得那些胸大無腦的女人遠不如他的馬來得可愛。
他寧愿每天和他的愛馬呆在一起,也不愿意和女人呆在一起。
偏偏他長得俊美無比,被景熙這個好色的女人一眼就看中了,想方設法地靠近他,
用三下濫的手段得到他,又動用自家的權力幫助盛家把生意越做越大。
讓盛玨視她為座上賓,對她的欣賞遠超他這個親兒子,這讓他很是受傷。
“阿湛,你是不是便秘?
為什么這半天還不出來?”
還沒等盛湛理出個頭緒,就聽景熙略顯不耐煩的聲音從衛(wèi)生間門外傳來。
他只好答應道:“馬上就好了!”
一面說,一面故意按壓馬桶按鈕假裝沖水,
然后又走到洗手池洗了洗手,一臉無奈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把床上這些衣服換好,我們晚上回我媽家吃飯?!?p> 景熙上下打量盛湛一番,見他并無不妥,便伸手指指床上的衣服。
盛湛只好換上衣服,陪同景熙去景家吃飯。
誰知,到了景家后,景家的氣氛很是壓抑,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景熙忙問景頤怎么了,
景頤便把今天中午景颯和晏珩在衛(wèi)生間發(fā)生的事情大體說了一下,
又無奈地嘆口氣:
“都怪我不好,我應該好好看住小颯才是!
可我真的不知道她今天也在凱悅吃飯。
現(xiàn)在弄成這樣,不但晏家不原諒她,就連花家也得罪了。
花若溪可不是好惹的,想求得他的諒解,估計很難!
他對他老婆可寶貝得緊呢!
小颯不知哪根筋抽住了,非要去得罪林夢,唉……”
景熙低頭沉默片刻后,緩緩回過頭,
意味深長地看著滿臉不自在的盛湛,冷笑道:
“二姐做的沒錯,愛恨分明!
如果阿湛敢對不起我的話,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然后再自殺!”
嚇得盛湛趕忙表忠心:
“小熙,我下輩子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景熙盯著盛湛的俊臉蛋兒看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然后才扭過頭,又和景頤等人繼續(xù)討論關于景颯的問題去了。
盛湛滿臉無奈,但也在心中暗自竊喜:
以景家人目前的狀態(tài)看來,也沒有人會詢問他和景熙的結婚事宜。
他倒樂得清閑,趕忙坐在沙發(fā)上,低頭刷起了關于馬的視頻。
由于景颯被抓,眾人晚飯吃得也不盡興,個個神情凝重,食不下咽。
景熙怕盛湛呆在景家不自在,便讓司機苗亮送盛湛回盛家去。
盛湛聽后,高興地差點兒跳起來,但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只好強壓下心中的喜悅之情,和景熙抱了抱,轉身離去。
“阿湛,等等!”
誰知,他剛跨出一只腳,就聽景熙叫他,他心中不由一緊,
緩緩轉過身,盡量壓抑著自己暴躁的情緒,柔聲問:
“怎么了?小熙!”
景熙卻一把將他扯到屏風后面,將他抵在墻上,差點兒把他吻沒氣了……
還將他的白毛衣衣領扯到肩膀下面,
在他的右肩膀上狠狠咬了幾口,
又用力捏著他比女人還尖俏漂亮的下巴,
語帶警告地瞪著滿臉無奈的他:
“回家后記得給我打電話,不許去酒吧,也不許去KTV,更不許去找那個賤女人!
讓我知道的話,有你好受的!
記得在夢中想我!”
“知道了,你快回去和哥姐他們商量景颯姐的事情去吧!
I love you!”
盛湛不敢把不悅表現(xiàn)在臉上,笑著在景熙的額頭印下一吻,
然后快步向門口走去。
“等等!”
不料,他剛把手放到門把手上,
就聽景熙再次開口喚他,他強壓下罵娘的沖動,
再次回過頭,臉上掛上大大的笑容:
“怎么了,寶寶?”
景熙緩步走到他面前,神色復雜地望向他:
“阿湛,你發(fā)誓你不會愛上那個叫柏林的女人!
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我好怕你會移情別戀,我怕……”
她后面的話都被他溫柔地吞到了肚子里……
一番熱吻過后,景熙終于依依不舍地把盛湛送到了車上,
并且再三叮囑苗磊開車要小心,
又在盛湛紅潤飽滿的唇上狠狠親了幾口,才揮手讓苗磊開車離去。
她望著漸漸駛出朱紅色大門的黑色保姆車,
心中沒來由地一痛,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要永遠地消失了……
她剛想拿出手機打給盛湛,
就見景頤一臉悲愴地走出來,語帶哽咽道:
“爺……爺爺…剛剛……過世了……”
“什……什么?爺爺……他……”
仿佛睛天頭上打了個焦雷,震得景熙三魂七魄都飛上了天,
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心都被震得七零八碎,再也拼湊不齊,
心中的恐慌則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來,
她整個人仿佛置身于冰窟中,渾身冰冷,就連牙齒都在打顫……
******
盛湛從景家出來后,就把手機徹底關了機。
當苗亮把車開到臨武路的濱江大橋時,他突然要求苗亮把車??吭诼愤?。
等苗亮把車停下后,他則飛快地打開車門,飛奔向橋邊的欄桿。
此刻,有一位身穿黑色羽絨服的中年女子,
正把一位四五歲的小男孩抱到大橋攔桿上,想要把他推進冰冷的江水里。
孩子本能地抓住欄桿,崩潰大哭,拼命掙扎。
女子則一邊使勁兒扒拉孩子緊緊抓住欄桿的手,一邊哭喊道:
“好孩子,你先下去,媽媽馬上就下來陪你,乖!
不要怕,我會下去陪你的……”
一語未完,已把孩子的手從欄桿上掰開,
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用力將他扔進了冰冷的江水中……
正當她也準備跨過欄桿,想要跳江時,
卻被急奔而來的盛湛揪住衣服扯了上來,
抬手就甩了她兩個大耳光,又用力將她踢倒在地,
飛快地對聞訊趕來的苗亮說:
“看好她!快報警!把我錢包里的錢都給她!”
一面說,一面飛快地脫掉身上的黑色大衣,猛地撲入冰冷的江水里。
將剛被扔到江里,正在抱著枯樹枝,拼命呼救的小男孩兒救上岸,交給聞訊趕來的路人。
誰知,還沒等他緩口氣,只聽橋上的路人大喊道:
“不好了!孩子他媽又跳江了!
快救人呢!快救人呢!”
“誰來救救那個可憐的女人哪!”
“誰會游泳,誰會游泳!快下去救人呀!”
隨著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嘈雜聲不斷侵襲著盛湛的耳膜,
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對站在橋上,焦急催促他上來的苗亮說:
“苗亮,如果我為了救人不幸嗝屁的話,請讓景熙另嫁他人吧!
另外,把我錢包里的所有現(xiàn)金都交給剛才救上岸的那個孩子,
讓他和他媽媽好好地活著!”
苗亮焦急地大喊道:“不要!
已經(jīng)報警了,救援隊的人馬上就趕來了!
盛少爺,你的命這么金貴,不能……”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早已不見了盛湛的身影,
他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冰冷的地上,腦中一片空白,頭上的冷汗“噌噌”往下流……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忽聽橋上的路人大喊道:
“天哪!
那個跳江的女人終于被那個年輕的男人救了上來……”
“不好了,那個男人由于體力不支,再次沉入了江水中……”
“誰來救救他呢!他好偉大……”
“他看起來好年輕,好英俊,太可惜了……”
路人們后面的話苗亮再也聽不見了,因為他已經(jīng)由于過于激動而暈了過去……
******
然而,真相卻是:盛湛的游泳技術非常好,而且還時不時玩潛水。
趁著黑夜,無人看得清江水里的情況,
他在江水里憋氣了十來分鐘后,便一口氣游到了江對岸。
上岸后,他才發(fā)現(xiàn)江對岸是一大片農(nóng)田。
他怕被救援隊的人和警察發(fā)現(xiàn),便拖著濕透的衣服躲進了路旁的瓜房里,
從褲兜里掏出防水打火機,撿了些枯樹枝點燃,一邊烤衣服,
一邊又拿出特制款的防水手機打給宇文皓,
讓他派人來這里接他,并且把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父母哥姐以及林希。
宇文皓在電話那頭揶揄道:
“原來盛二少爺打算離家出走了,呵呵!
難道就為了那個叫柏林的女人,看來你的腦子真進水了!”
盛湛無奈地撇撇嘴:“我又不是因為她!
我只是不想一輩子被景熙那個瘋女人控制!
真和她結婚的話,我絕對活不過四十歲!
阿皓,快派人來這里接我!我快被凍死了!
這狗日的天氣還真冷呢!
對了,順便再幫我拿一身換洗衣服,我為了救人,渾身都濕透了!”
“多么偉大的盛家二少爺!我好崇敬你喲!”
宇文皓說完便笑著掛斷了電話。
叫來辛凱文,讓他備車,
又讓守在一旁的陳沐陽,上樓去告訴正在陪兩兒子玩耍的林希,
說他出去有點兒事兒,大約一個小時后就回來。
大約半個小時后,宇文皓開的林肯房車停在盛湛所說的瓜房旁。
司機阿忠打開車門,趕忙把凍得瑟瑟發(fā)抖的盛湛迎上車。
“快滾進里面洗澡去,洗完后換上衣服再出來!”
還沒等盛湛開口,就被一臉嫌棄的宇文皓轟進了浴室去洗澡。
等盛湛洗好澡,換上宇文皓拿給他的衣服,神采奕奕地從浴室走出來后,
就見宇文皓正蹺著二郎腿坐在真皮坐椅上,
手里還把玩著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見他出來,宇文皓一臉戲謔地望向他:
“盛湛,你是真的打算放棄幾百億的家產(chǎn)隱居起來,
還是只是不想和景熙那個母老虎結婚?”
“當然是不想和景熙那個母老虎結婚嘍!
我又不傻也沒瘋,為什么要放棄億萬財產(chǎn)的繼承權?”
盛湛笑著瞪了宇文皓一眼,在他對面的真皮坐椅上坐下,
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兩口后,抬起頭,一臉救助地望向正氣定神閑品咖啡的某人,
“阿皓,快幫我參謀一下:
我今天這出金蟬脫殼之計,能不能瞞得過景熙那個變態(tài)又控制欲極強的母老虎?”
宇文皓聽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望向滿臉焦急的某人:
“你即使擺脫了景熙那個母老虎的控制,也擺不脫你老爸的控制!
他不會讓你娶個普通的女人的!
他如果知道你為了反抗他給你安排好的婚姻,不惜假死來反抗他的話,
以他的性格和行事做風來看,他會活活打死你的!
打不死你,也會強逼你娶其他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的!
阿宴比你強了一百倍不止,還是不能反抗你爹安排給他的婚姻,
你又憑什么認為你可以反抗你爹呢?”
“那為什么你爹就不插手你的婚姻,也不管你的感情生活呢?”
盛湛有些好奇地問。
宇文皓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冷笑道:
“第一,簫兒并不是普通女人,先不說她的家庭背景,
她個人就是身家十幾個億的小富婆。
而且,憑她漂亮清純的臉蛋兒,哪個男人會不心動呢!
第二,她的父母都是紅遍全亞洲的大明星,身家不比普通的企業(yè)家少,
而且影響力巨大,就是現(xiàn)在,我岳父岳母只要肯拍戲,
一部戲的片酬也至少三千萬起步。
而且她哥姐也是超級大明星,流量巨大,再加上現(xiàn)在林家的姐妹嫁的非富即貴,
我爸除非腦子不清楚,才會不滿意我和簫兒的婚姻!
第三,我爹只有我一個兒子,而我又有足夠的能力把凱悅做大做強,
他有什么理由來干涉我的婚姻生活呢?
最后,我爸本身也是我岳母的超級粉絲。
他的兒子能娶到他女神的女兒當老婆,他本人比我還要開心得多!
當然,這話絕對不能讓我媽聽到,否則,又要世界大戰(zhàn)了!”
盛湛聽后,沉默良久,最后長嘆一聲:
“既然如此,那我想社會性死亡!
我不想一輩子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其實過普通人的生活也沒什么不好。
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很幸福!”
話音剛落,忽聽宇文皓沉聲道:
“阿忠,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