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見過像你們領(lǐng)導(dǎo)這么帥氣又貴氣又渾身充滿男性魅力的男人。
對了,先生貴姓?”
林菲甩開管筠擋在她面前的大手,依舊含笑望向男神。
不等男神開口,管筠就嘲諷道:
“你這個沒禮貌的女人,比男人還好色。
怎么可以這么厚臉皮呢!”
林菲不理會管筠的冷嘲熱諷,雙眸依舊直勾勾盯著男神的俊臉瞧:
“大帥哥,我想請問一下你的尊姓大名,可以嗎?
我如果不知道你的名字的話,要怎么稱呼你。
叫帥哥有點兒太膚淺,叫喂又不太禮貌,我覺……”
“我們領(lǐng)導(dǎo)的名字才不會輕易告訴你這個好色的女人呢!”
不等大帥哥開口,管筠就再次打斷林菲的問話。
林菲見男神只是含笑望著她,但卻并不開口,她只好厚著臉皮說:
“既然你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就叫你sunshine好了,
你兩次救我于危難之間,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陽光……”
“噗!”
一語未完,忽聽從前座傳來一陣憋笑聲。
林菲猛地回過頭,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主駕上還坐著一位中年男人,看樣子也是司機。
管筠指著林菲的鼻子譏笑道:
“好厚臉皮的女人,你這么厚臉皮,難怪你男朋友會移情別戀呢!”
林菲被管筠說的臉上掛不住,只好扭過頭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
忽聽男神悅耳的聲音響起:
“呂賢,開車吧,路通了?!?p> “知道了,領(lǐng)導(dǎo),大家都系好安全帶,我們要出發(fā)了。”
呂賢吩咐一聲,便發(fā)動車子緩慢向前駛?cè)ァ?p> 林菲正在心里嘀咕:車怎么還不爆胎,難道她扎的釘子不管用。
忽聽男神再次開口:“管筠,呂賢,把車停靠在路邊,下去檢查一下輪胎,
順便把防滑鏈安上,雪越下越大了?!?p> “知道了,領(lǐng)導(dǎo)?!?p> 呂賢一面說一面把車停在路邊,和管筠下去安防滑鏈。
林菲心中不由忐忑了起來,正當(dāng)她坐立不安之際,
忽聽男神的電話響了,對方含笑接通電話:
“若溪,我再過兩個小時后就到了。
路上遇到了一點兒小事故,你們先玩兒吧,我一會兒就到,拜?!?p> “大帥哥,你認(rèn)識花若溪?”
聽到“若溪”兩個字,林菲跌到谷底的心情立馬再次亢奮起來,
她見男神掛斷了電話,便回過頭一臉期待地望著對方。
“噢,那林小姐先告訴我你和林夢是什么關(guān)系,我再告訴你我和若溪的關(guān)系?!?p> 男神眼中的戒備似乎沒那么重了。
林菲喜不自禁道:“林夢是我二叔家的孩子,她現(xiàn)在是花若溪的太太。
林韓也是我二叔家的孩子,她現(xiàn)在是富瑾瑜的太太,
論年齡,我比林夢還大一歲,若溪按輩份算還是我妹夫,呵呵!”
男神沉靜如水的雙眸終于染上了一層暖意,嘴角的笑容也不再那么疏離:
“看來我們倆還是親戚,我和若溪是姑表兄弟。
這樣一來,我就更沒理由不送你到B市了。
對了,林小姐,你去B市真的只為了找你男朋友?”
我去B市當(dāng)然是為了泡你呀!可這話林菲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面對男神的質(zhì)疑,她只好又演起了戲,
她尷尬地看了對方一眼,低下頭,眼中透露出無盡的憂傷:
“是也許不是。
有些人,注定是過客;有的人,注定走著走著就散了;
有的人,也許這輩子只能成為鏡中花水中月……
我現(xiàn)在已不強求他再愛我了,只希望他能當(dāng)著我的面兒勇敢的和我提分手,
而不是分手也是我最后一個知道……”
說到這兒,她猛地抬起頭,一臉期待地望向男神,
“大帥哥,看在我們也算是拐彎親戚的份上,你就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吧。
要不,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晏珩,晏子使楚的晏,王行珩?!?p> 男神薄唇輕啟,終于告訴了林菲他的大名。
“晏珩,晏珩,這名字起得超級好超級棒,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樣出色。
我就知道,你這樣長相的男人一定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p> 林菲反復(fù)在口中吟誦著“晏珩”兩個字,心情是無比的舒暢。
雖然外面冰天雪地,但也不能阻止她心中的火熱。
她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笑著對晏珩說:
“晏先生,我和你一起坐在后大座吧。
坐在中間躥風(fēng),吹得我腿疼。
我剛才摔倒在你的車輪上,膝蓋都蹭破了皮,這會兒依舊很疼,一吹風(fēng)就更疼了?!?p> 晏珩笑著搖搖頭:“你總是低著頭走路,不摔跤才怪。
你看起來心事重重,明明長相是個溫婉賢淑的女孩子,為什么做事總是這么魯莽呢?”
“噢,這段時間修改劇本壓力太大。
還有就是因為感情的事,我每天晚上寫文章,到了白天就困得要死,走路都能睡著?!?p> 林菲一面說一面厚著臉皮坐到晏珩身邊,扭過頭上下打量他一番,贊不絕口道,
“晏先生,你要是進(jìn)娛樂圈的話,娛樂圈那群小鮮肉都要下崗了。
你簡直是女媧的炫技作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當(dāng)你的另一半該多么幸福呀,每天早上一睜眼就能看到你這張顛倒眾生的臉?!?p> “花癡好色又厚臉皮的女人!
領(lǐng)導(dǎo),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個女中色鬼,你為什么還讓她挨著你坐呢?
瞧她色瞇瞇盯著你看的樣子,恨不能一口把你吃了,你可要當(dāng)心!”
林菲話音剛落就聽管筠譏誚的聲音傳來。
晏珩卻無視林菲花癡的目光,笑著問剛坐進(jìn)車?yán)锏墓荏藓蛥钨t:
“怎么這半天才上來?”
管筠火大道:“也不知哪個缺德鬼把小釘子扎進(jìn)我們輪胎上了,還在地上撒了好幾顆釘子。
我和呂賢才把備胎換好,又安好防滑鏈,這回可以放心的回家了。
領(lǐng)導(dǎo),幸虧你吩咐我們下去查看輪胎,要不后輪上也會扎滿釘子,
到時候我們就慘了,備胎都不夠換的?!?p> “估計是有人故意想給我們爆胎,應(yīng)該是剛才混亂的時候有人趁機扎的。
我開車的時候所有輪胎都仔仔細(xì)細(xì)檢查過了,絕對沒有釘子扎在上面。
是誰呢,這么缺德!”
呂賢也摸著下巴滿臉的疑惑。
晏珩則回過頭輕輕瞥了低頭不語的林菲一眼,意有所指道:
“林小姐莫非知道是誰人所為?”
林菲良心不安,趕忙紅著臉說:
“對不起,釘子是我的,我的羽絨服兜里裝著一盒小釘子。
我一向喜歡做一點兒小手工,家里有一個工具箱,里面放滿了各種工具,
今天回公司換羽絨服時忘記把兜里的釘子放下了。
我那會兒和那個胖司機發(fā)生爭執(zhí),心里氣不過,
因為從出城到這里還沒有二十公里,她已經(jīng)收了我五百塊錢了,
我本想給她車胎扎幾個釘子,但尷尬的是,還沒來得及……
剛才那個胖女人使勁兒拉扯我,我死命扒著你的車胎,
估計就是那時候扎進(jìn)去的,實在是抱歉,對不住了。
”
說到這兒,林菲猛地抬起頭,望向正認(rèn)真聽她講話的晏珩,笑著提議道,
“晏先生,要不,我賠你錢吧。
再加上買藥膏的錢和剛才給那個胖女人的五百塊錢,我賠你一萬夠不夠?
你加一下我微信,我轉(zhuǎn)賬給你,要不,我于心不安呢!”
林菲話音剛落,管筠就回過頭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你想得倒美!我們領(lǐng)導(dǎo)的微信怎能隨便給一個陌生女人呢!
你這個厚臉皮的女人,就會想法設(shè)法接近我們領(lǐng)導(dǎo)!”
“呂賢,開車吧!”
晏珩一面說一面從大衣口袋里掏出黑色的口罩和眼罩戴好,
然后雙手抱臂向后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林菲又尷尬又羞憤,人家這么做明顯就是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談,
也不想讓她花癡他那張迷倒眾生的臉。
她不由為難了起來:男神看起來非常高冷又不怎么愛說話,她要怎么做才能激起他的興趣呢?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采取迂回政策:
晏珩不是和花若溪是親戚嗎?
她可以通過林夢得到男神的一切信息。
她趕忙打開手機發(fā)微信給林夢:
甜甜,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林夢很快就回了過來:娉娉姐,我和花老師在B市給花老師的爺爺慶祝生日呢。
林菲又忙問:甜兒,我馬上就到B市了,你一會兒方便來接我嗎?我來B市找個朋友。
林夢立馬回話:當(dāng)然沒問題。
菲姐,你一會兒在哪兒下車,我讓司機王成去接你。
林菲有些為難地回道:我搭乘了別人的順風(fēng)車,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下車,我在B市也沒有朋友。
林夢很快又發(fā)來了消息:娉姐,你讓你朋友在B市的海寧區(qū)紫豐苑把你放下來,我和司機一起去接你。
林菲心里有了著落,開心的回了林夢一個大大的Ok。
回過頭看看不知是真睡還是裝睡的晏珩,她尷尬的沖對方扮了個鬼臉,
把身上穿得粉色羽絨服脫下來蓋在身上,又拿帽子扣住自己的臉,也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說是閉目養(yǎng)神,但不多時就沉沉睡去。
忽聽耳邊傳來男神溫柔的呼喚聲:
“林小姐,醒醒!林菲,快醒醒!”
她猛地睜開眼,揭開蓋在臉上的羽絨服帽子,對上晏珩含笑的眼眸,驚訝道:
“這么快就到B市了?”
“沒有,雪越下越大,我們沒有辦法繼續(xù)開車走了?!?p> 晏珩笑著搖搖頭,從一旁的盒子里抽出一張《法制日報》看了起來。
林菲趕忙往車窗外一望,果如男神所說,雪越下越大,車子已經(jīng)寸步難行,
她不由哀嚎了起來:
“那我們就凍死在這里嗎?又沒吃又沒喝的。
我還這么年輕,還沒好好談過一次戀愛,也沒結(jié)婚生子呢,我可不要凍死在這里!
雖然,雖然……”
林菲話還沒說完,就被管筠一臉嫌棄地打斷了:
“你鬼哭狼嚎什么?
有我們領(lǐng)導(dǎo)在,怎么會讓你凍死在這里?
我們的直升機馬上就會來接我們回B市的。
再說了,交通部門也會想辦法化雪讓人們回家的,怎么就能讓老百姓凍死在這里呢!”
“管筠,聽你這么一說,我不用凍死在這里,也不會餓死在這里了。
呀,上天對我還是不錯的嘛!
謝謝你,大帥哥,今天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你就是我的福星。”
林菲聽管筠如此說,立馬喜笑顏開,
回過頭盯著晏珩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笑的一臉花癡,腦中早已勾勒了一萬字的不可描述情節(jié),
“晏先生,法制日報那么枯燥,你為什么還看的津津有味?”
晏珩笑而不答,依舊在認(rèn)真看著報紙上的內(nèi)容。
管筠卻忍不住插嘴:“你真是個白癡,我們領(lǐng)導(dǎo)怎么可能會和你這個膚淺的女人一樣,去關(guān)注娛樂圈的八卦新聞呢!”
“我說管筠,我是欠了你點兒小錢,但你也不用一直這么沒風(fēng)度的懟我吧。
把你手機拿過來,我給你掃兩千,省得你老這么小肚雞腸的。”
林菲一面說一面伸手去拿管筠手中的手機。
管筠趕忙將手機放進(jìn)大衣口袋里,狠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你以為我差你那一兩千,我只是看不慣你一副色瞇瞇盯著我們領(lǐng)導(dǎo)瞅的樣子。
作為一個女孩子,這么好色真的好嗎?
你知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么寫?”
“男未婚,女未嫁,我為什么就不能盯著你們領(lǐng)導(dǎo)看?
他既然是領(lǐng)導(dǎo),每天要開會,要面對無數(shù)的人,難道還怕別人看嗎?
再說了,長得好看,本姑娘才愿意看,長得丑的,花錢讓我看,我都懶得看,哼!”
林菲被管筠氣得肺都炸了,也顧不上裝淑女了,開始反唇相譏。
“噗,呵呵……”
林菲話音剛落就聽坐在前排的呂賢再次輕笑出聲。
管筠被林菲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又氣不過,便譏笑道:
“你看也不管用。我們領(lǐng)導(dǎo)是長得帥,但也看不上你。
我們領(lǐng)導(dǎo)的女朋友比你漂亮一百倍,個子也比你高,學(xué)歷也比你高,
家世背景更是比你強一萬倍,你和她一比,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們領(lǐng)導(dǎo)可不是你這種女人能高攀的起的!”
“我只是單純的欣賞帥哥而已,又沒你想的那么遠(yuǎn),你真是……”
林菲被管筠說中了心事,心中又氣又羞還有一絲深深地失落感,她沉默了好半天才訕訕的開口。
誰知,她剛說了一句,就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一見來電顯示,立馬興奮了起來,
立刻接通了電話,還故意按了免提:“甜兒……”
“娉娉姐,花老師派出的直升機馬上就到目的地了。
你和晏珩表哥再耐心等半個小時,我們很快就到了?!?p> 林夢甜美悅耳的聲音透過電話清晰的傳到眾人耳中。
林菲感動的差點兒哭出來:
“甜兒,謝謝你和若溪,我都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們好了,我太感動了……”
林夢在電話那頭調(diào)笑道:“喲,菲姐,你什么時候和我這么見外了?
這可一點兒也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你平時臉皮和我有的一拼:
臉皮比城墻拐彎還厚,哈哈哈哈……
今兒是吃錯什么藥了?一家人還說謝謝,好搞笑!
娉娉姐,你是怎么認(rèn)識晏珩表哥的,你是不是被他迷得找不著北了。
晏珩表哥可是唯一可以和我老公比帥的男人。
哎呀,疼,花老師,我錯了,在我心中,沒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你的一根頭發(fā)絲兒。
你就是太陽,我就是地球,我這顆小行星,永遠(yuǎn)圍著你轉(zhuǎn)……”
接著電話就被人強行掛斷了。